; 我的嗓子里似乎有一枚炸弹爆炸了,弄得我整个口腔都干燥异常,我不安地舔了舔嘴唇,随即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唾沫。但怎知下一秒,段天柔的嘴唇竟然贴了上来,我的嘴唇干燥地有些发烫,我想去舔一舔,结果却接触到了另一瓣的柔内细软。
段天柔立刻退了回去,眼睛瞪地老大看着我,想说什么却又一直说不出话来,后来“哼”了一声就又转过身去。
我忽然意识到了我刚刚犯了什么错,我竟然伸舌头!太污了!怎么这么无耻!人家姑娘只是亲了一下,你竟然伸舌头!
我感觉伸手揽着段天柔的肩膀,好言好语地哄着:“天柔姐姐,刚刚我错了,我不该那样,我真的知道错了!”
可是这次是怎么哄都没有用了,段天柔始终都不再回头,我搭在段天柔肩上的手再缩回来也有些尴尬,于是我索性不要脸地凑上去,贴着段天柔紧紧地抱着她睡。
听见段天柔轻声“唔”了一下,也没有推开我,我便继续抱着。
以为今晚就这样了,我便闭上了眼睛准备入睡,谁知段天柔的手轻轻搭在我的手背上,凉凉的,非常舒服。
我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满足地陷入睡眠。
第二日一早,外面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和段天柔洗漱完走下楼,大家也都基本准备完毕。
一日之计在于晨,穿戴整齐的众将士个个英姿焕发,精神抖擞,气势如虹。不愧是我大凌的将士,就这精气神,都能让对面的贼人闻风丧胆。
见到凌轩禾的时候,凌轩禾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风采,昨夜的醉酒仿佛只是一场梦境,梦醒了人也精神了起来。
众人浩浩汤汤地出发,硬着朝露开始赶路。
冬天行军打仗其实最大的考验就是天气,除了铠甲,众人的脸上都围着几圈棉布,只露出两只眼睛,跟现代的围巾有异曲同工之妙。
马匹的身上也铺了御寒的棉布,马车的隔热非常好,车厢里很少能有寒风钻进来,看来到时候回去可以好好封赏一下这个造马车的师傅。
接下来的几日因为赶路,行军的进程也异常地快,整个队伍除了吃饭、睡觉之外,其余时间都鲜少驻足停留,而跟凌轩禾这几日也很少有交集,没有机会去具体问他那晚他酩酊大醉时到底是什么难言之隐。
队伍行至一座山前,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有人找到一个山洞,众人便移到山洞里安营扎寨,火把在山洞这个密闭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地亮。
晚饭过后,我在自己的营帐里等着段天柔,可是迟迟没有等到段天柔,刚刚段天柔跟我说出去一下,可是现如今已经很久了,在营帐的我等得有点不耐烦。
坐在原地的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刚刚没觉得什么,现在想来似乎有点奇怪。
小田收走我和段天柔吃饭的餐具后,隐隐地跟段天柔点了点头,我问段天柔那个小田是不是在跟她点头,段天柔说不是,我心想也许是我看错,也许点头只是出于一种礼节。
可现在想来,小田和段天柔素不相识,小田是凌家的侍卫,跟段天柔怎么会有交集呢,可是那个点头却好像不是无意的……
思前想后,我决定出去寻她。
可刚一掀开营帐的帘子,就看到段天柔正往这边走来,段天柔是一个人,身边没有任何其他人。
进了营帐,我问段天柔:“刚刚你去哪了?”
段天柔听见这个问题有了片刻的迟疑,不仔细看是观察不到,可这还是被我尽收眼底。
“晚饭后肚子不太舒服,就出去走走。”段天柔回到道。
我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外面那么冷,万一着凉怎么办?”
“我武功这么好,不会轻易着凉的。”
我知道我不应该怀疑段天柔,可是因为皇祖母的那句话,我变得有点草木皆兵。
“段天柔……”我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怎么了?”段天柔温柔地应答。
“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就当是我多心乱想神志不清,你千万不要生气,你会不会骗我?”我没有看段天柔的眼睛。
这种话这样问出来,我知道很不好,可是不问我心里有憋屈地荒。
段天柔正了正我的肩膀,把我的头扶起:“我不会害你。”
这是什么意思?答非所问啊!不过我的问题的意思,跟段天柔回答的这句好像也差不了多少,既然段天柔已经这么说了,我也没有必要不相信她。
“喂,还傻站着干什么,来暖床啊!”彼时,身后传来段天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