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桌子上,深深的喘息着,痛哭流涕。
走出这里,王辉在路边吸着烟等我。
我擦干眼泪,微笑着走了过去,“谢谢你……”
“不客气。”王辉笑了笑,微微向离开的方向伸了下手。
我们慢慢向前走着,王辉一直没说什么,好像在等待我说话一般,大概是心虚,我认为他在等我自首。
我终究也什么都没说,走到路口,拦了计程车,打开车门,正想跟他再次道谢道别,却被他打住了。
“你们的事,我大概打听了一下。”王辉深吸了口凉气,似乎有些迟疑,但还是说了,“他的案子那么快落案,是霍寒煜最后选择不打官司,没有太多繁杂的手续,直接认罪。”
我心头一震,瞬间感觉好冷,盛夏里的微风,在此刻竟然这般寒凉,刺骨,身子不由的在微风中颤抖着。他是不想我坐牢吗?我很希望是这样,但今天他的表现太过明显的告诉我,不是的……
“你怎么了?”王辉眉心起了褶皱,看着我眼神变得怀疑。
我怔了一怔,连忙露出笑容,“他当时吸食了那么多违禁药品,他就算不承认,就算再有钱,再请律师,也没意义吧?”
“嗯,很大的可能是失败的,吸毒藏毒这罪名根本摆脱不了,唯一能打的官司就是他和吴涛之间致残的事,中间夹着一个女人,他也有动机,也很难打赢……”王辉这才露出一抹微笑,依旧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我下意识的侧过身去,自然的躲闪着,“既然这样,也没必要上诉,浪费国家资源……”
“可是,你要知道,当一个人犯罪之后,若有些事怀疑不是自己做的,为了减轻罪行,为了早点出狱的希望,也会上诉试一试,没有人会放弃希望的。”王辉依旧盯着我的眼睛,仿佛在试探我一般说着。“放弃希望,不是很奇怪吗?他应该冲动情绪化的放弃了可以减刑的辩解,但倘若真的深究下来,也未必就不能赢吧……”
“你是什么意思呢?”我微笑着,尽量镇定了自己内心的波澜,回头直视王辉的眼睛,表现出没有胆怯的意味儿,这种事恐怕我躲闪,他越得寸进尺,“你认为是我?那你抓我吧,我不会放弃希望,我不会甘心坐冤狱!”说到冤狱两个字,我下意识的加重了语气。
“没有,别误会。”王辉尴尬的笑了笑,“没事了,上车回家吧。”
“嗯。”我冷冷的硬了一声,快速的上了车。
霍寒煜在那种情况下放弃了希望,可见他对我的恨,也已经到达了无法想象的地步,他情绪化的因爱生恨,直接了当的认罪。也许他认为没什么,不差这一点,他从小的优越环境也造就了他这样的性格……
我告诉自己,我不能坐牢,我不能再见这个王辉,对于我来说,他很危险,他怀疑我了。
我没有把怀孕的事情告诉任何人,虽然小腹已经胀满,穿着工作服时,紧身的腰间,看上去微微凸起,我尽量弓着腰,去选台。
我又不想喝酒,便欺骗沙姐,说最近大姨妈来,很不舒服,喝酒喝的一直不走。
沙姐只好格外开恩,给我找了几个不错的又有素质的客人,可以不用喝酒,陪他们唱唱歌,聊聊天就好,尽管偶尔已经开始涨奶的胸口被抓那么一两下,很痛,但不得不忍,照客人的话说,不能陪喝酒,摸两下再不行,那可就要换人了……
这样和客人商量不用喝酒的台很少,每天只能坐一个,又或是白来,尽管是这样,其他女孩们看着分外眼红,相对来说毕竟是好客人,谁愿意每天喝的酩酊大醉,我不得不受她们冷言恶语的挤兑……
佳佳和韩伊离我越来越远,最后已经没有什么话儿可以跟我说了。
我又变成了孤独的一个人,拿着手包掩着隆起的小腹在角落里坐着,低调忍受所有不好的目光,似乎没了脾气。还好沙姐偏向我,时不时会拿话点点这帮不安分总想对我做点什么的小姐们。
可沙姐暂时拦的了她手下的小姐们,却拦不住另一个人,和霍寒煜一样,千刀万剐我都不解气的人。
吴涛。
发生的事情太多,太乱,我已经快把他忘记了,就在这一天,我下班回家的路上,通往我家的巷子口,他带着邪恶的笑容,出现了。
月黑风高,一盏昏暗的灯照射在他身上,折射出的影子渐渐的爬上我的身,将我的身体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