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风大浪,我根本是承受不了,扛不住的。
我也在成长。
总之,我承认,我又进入这种场合,不单单只是现实的逼迫,如果我真的死活不会在进入这种场合,哪怕我跪路边要饭也是能活下去的,不是吗?失去一些原则,欺骗那几个小孩子每个月拿点钱让我吃口饭也是能活下去的,不是吗?
我知道这样承认这某一个事实,很多人会咒骂,宁愿是我说,我只是被现实逼迫,再找更多的理由和借口。虽然,现实的原因真的占了绝大部分,去路边带着婉娘跪着要饭,我做不到,失去原则,去欺负那几个孩子,我也做不到。
我唯一能坚守的,就是曾经没有被攻克的另一个底线,不出卖肉体,图个自己心里干净。
跟小歌厅老板简单的介绍了自己,便直接可以上班了,也跟他说了最近不能喝酒,胃出问题在打针,他也说没关系,这里的客人没那么多事儿,因为台费也低,不像大场子给的钱多要求多,客人总觉得自己花的多,对方付出的也得多。
台费低是让我有点失落的,保底是八十。比其他小歌厅还少个二十,老板这样做,自然是想着招揽生意,一般的客人也不在乎这二十块,也都会给一百吧,这老板还挺会做生意。
小歌厅没有经理,没有妈咪,没有领班,都是老板和老板娘两个人再张罗干,这种小场子自然闹事的会很多,所以老板还算硬实,据说也认识某些社会人,来闹事一个电话来一群人扁闹事的,而且白的也有一些联络,小打小闹的都会摆平,也是有点小背景似得人物,但看歌厅的小规模,背景也是仅此而已吧,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人物撑腰的。
这两年风气改的,老板看上去也很护着女孩,跟我说有事跟他说,不让客人乱欺负,让我好好在这里干着,对我很是客气……
这种场合也不会来什么大人物,我没有过多的担心。
选台子的时候,不点名字,唯一的两个服务生只吼一嗓子选台,女孩们就疯了似得从小休息室往外跑,我整个人都傻了,跟着后面,不知道多少次,根本挤不进去小包房,甚至说,没等我进包厢,都选完了!
日了狗了。
一点规矩都没有。
还以为赶紧选个台子,坐吧坐吧,拿钱走人呢。这种小歌厅的环境,我也要适应,据说客人和大型夜总会的也都不一样……
还有一件事,让我满足了一点小虚荣心,这里的姑娘,都没有我好看,不像吴丽那夜总会里我顶多算个中等,大概也是老板对我还算客气的原因。但是听说,这里也有个红牌,比我好看水灵漂亮,只是每天架子大,客人和老板不打电话找她,她都不来,今儿还没来呢。
几个包厢很快就满了,剩下的三四个小姐再小休息室里打牌,叼着烟我有些烦,走到窗边开窗闻着外面的新鲜空气,其中一个貌似大姐大的人物,有些不高兴,“喂,你叫什么,怎么来的,这里台费八十,你最好换个场子做。”
我知道,她看得出,我一定会抢她们客人和生意。
我扁扁嘴微笑着回头,“过度下,干两个月就不干了,放心,绝对不影响你们。”
听我这么直白,那女的也没在说什么,加上老板就在外面,她也不敢太张扬的想赶我走。
我继续望着窗外,直到身后又传来那大姐大似得女人尖锐的声音,“桐桐来了,可有人跟你来跟你这台柱子抢饭碗了……”
这又是在挑拨离间,要不要这么明显呢,本想也是,能赚的起大钱,谁在这小地方呢,不是脑子不好,就是长得一般竞争不过,还有人宁做鸡头不做凤尾……
“是嘛?”桐桐的声音有些沙哑,嘴里似乎还吃着东西,不知道是怀着怎样的心态走到我身后,一把拍了到我的肩膀。
我不得不转回身去,正面应对这里的台柱子,我还没有看清她,她竟叫出了我的名字,“你是罗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