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彦霏叹了口气:“也罢,既然是大帅给你的,就好好收着吧。”
陈佩佩皱紧眉头,一家之主开了口,她也不好说什么。
可等到夜深人静,她找了个机会和丈夫说:“老爷,你对赵静是否太纵容了些?你瞧她今日的态度,何时把我这个外祖母放在眼里?”
李彦霏:“静儿幼失怙恃,难免对钱财之物看得重了些,既然是大帅给她的定金,就让她自己拿着吧。”
陈佩佩冷笑:“你是真心怜她,还是想着姓蒋的女人?”
仿佛被说中心事,李彦霏恼火的道:“那些陈年旧事还挖出来说干什么?这是她的礼金,她既然跟我开了口,如果不给她,外面会传得多难听,何况我们李家还缺她那点小钱吗?”
陈佩佩不再作声,美丽的面容出现了几许裂纹。
李彦霏看着她那张不老的容颜,他不知道她的驻颜之术是什么,但他一直很满意她的美貌,可最近不知怎的,他觉得她正渐渐衰老。
真倒胃口。
李彦霏不自觉皱起眉,将门带上:“你先睡吧,我去书房处理公务。”
刚走出两步,房中立即传来瓷器被打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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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李彦霏叫人把那八个木箱子抬回赵初心的屋子,还特地配了两名佣人供她使唤。
芙蓉手里捏着笔杆子,歪歪扭扭的录单子。
她嘴儿张得大大的,手也有些抖,毕竟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那么多钱啊。
“喜欢什么,自己拿。”赵初心在旁边喝茶,对待身边人,她一直很大方。
“这,这怎么可以!”芙蓉使劲摇头,表小姐平时已经对她很好了,她不能再拿她的东西。
赵初心笑了笑,目光掠过那几个箱子。
里面装的多数是些丝绸布匹、珠宝首饰,这些东西变卖起来麻烦,对她用处不大,唯一有用的,是那一小箱金条。
箱子看着小,里面却装着二十根大黄鱼,以现今的物价,大概能换六千多块大洋,加上她之前的两千块,赵初心翘着腿,觉得李家是个金矿,而都督府则是个无底金矿,她这个人,最喜欢挖矿了。
*
李婉儿的屋子里,佣人静悄悄的布上茶点。
“赵静那死丫头,最近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居然敢拿枪威胁奶奶!”李珍玲的牙齿经过矫正,也只好了三分,如今说话还是会漏风。
李婉儿捧着茶盏,淡淡的看她一眼。
“也不知她使的什么妖法,明明就是个乡巴佬,她凭什么!”李珍玲恨恨的说。
“珍玲,她再怎样也是你的表姐,你这么说,太没规矩了。”李婉儿皱起眉,她是大太太杜文雪的女儿,向来以知书达理,温柔婉约的形象示人。
“大姐,我是替你不值,那个乡巴佬怎么配得上兆琛哥哥,嫁入大帅府的人,应该是你才对!”
李婉儿垂下嘴角:“这话你在我面前说说就好,不要当着外人的面说,叫人看笑话。”
李珍玲眼珠子转了转:“大姐,你就是心地太好,才会被人欺负到头上来,难不成咱们真要眼睁睁的看着那乡巴佬嫁去大帅府吗!”李珍玲冷哼一声。
“那么你有什么高见?”李婉儿不蠢,知道李珍玲这次来是有意巴结自己。
李婉儿打心眼里瞧不上李珍玲。
二叔和他的孩子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人,她平时对她好,不过是想利用她,所有卑劣的事都让她去做了,才不会脏了她的手。
李珍玲:“大姐,你还记得郑雨溪吗?”
李婉儿愣了下,轻轻一笑:“当然记得。”
李珍玲故作神秘道:“我有个办法,可以把那乡巴佬的婚约搞砸。”
“喔?”李婉儿勾起唇,眼底晃过一抹算计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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