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起仇家的注意,到时候您孙子恐怕就真危险了。”
林鸿德拿着拐杖听了林万山的话,重重的将拐杖戳向地面,然后怒声道:“从来还没有人敢威胁我,不管是谁,再想伤害我孙子,我一定要让他付出惨重的代价。”此话从昔日的总理口中说出,难免有很大的震慑力,可惜敌人是不会听见的。
“爸,我们在明,敌人在暗,假如您就这么跑去了江平,肯定会引起仇家的注意,咱们先暗中调查,等查出一些眉目了,再做打算。”林万山极力劝阻道。
林鸿德道:“你都调查这么多年了,都没查出个所以然来,等到查出来,我早进土堆了。”
“以前和现在的情况不一样。”林万山赶紧道。
林鸿德望着自己儿子,表情有些不悦的问道:“怎么不同?”
林万山道:“还记得上次纳兰冰旋那姑娘说的话吗,她说去见一个证人时,那名证人被人给刺杀了,这么看来,刺杀那名证人的凶手比如就是咱们林家的仇人,从这里开始找线索,我想,用不了多久真像一定会查出来,凶手沉了二十年,现在终于又慢慢浮出水面了,只待我们在他露出头颅的时候,一击毙命!”
林鸿德听了林万山的话,缓缓的坐回椅子上,双手紧紧的握住拐杖,一双浑浊的眸子闭了起来,思索片刻后,他才又缓缓抬起眼皮,轻轻叹了口气后,摆手道:“罢了,你继续暗中调查,尽快的将凶手给我查出来,不管凶手是谁,害我林家变的如此之地,我必然让他付出惨重代价,不管是谁!”林鸿德语气平淡,却让一旁的林万山心中如大浪翻滚一般,林鸿德说出此话,那就是代表着不管敌人如何位高权重,林鸿德都会尽一切可能的进行打击,从林鸿德最终说出此话林万山自然是相信的,他父亲是什么人物,林万山比谁都清楚。
虽然已步入迟暮,可是如今政坛头头脑脑们谁敢无视?
林鸿德早年任总理时门人遍布国内各省各市,省部级高官更是多的吓人,如果林鸿德想发力,恐怕国内的政坛都得大震荡起来。
觉得这个话题太过压抑,林万山笑了笑,然后对父亲林鸿德说:“爸,林继扬今年二十五岁了,应该进入社会了,您觉得他会从事什么职业?”
林鸿德听了林万山的问话,严肃的脸庞微微缓和下来,想了想,他露出了一丝笑意,自豪的道:“林家人,自然是从政。”
“如果他没从政呢,找到他后您打算培养他么?”林万山笑着问道。
林鸿德思索一下,然后轻轻叹息一声,摇头道:“我亏欠这孩子太多,不会再去勉强他做什么事情,任何事情都由他自己做主,只要他能活得健康,活得开心就好,至于从不从政已经不重要了。”
林万山点头附和的说道:“确实,这孩子也够苦的,不过,如果他真鬼使神差的走上了仕途这条路,那么咱们林家也算是有继承人了,不管怎么样我都会不遗余力的去培养他。”这话从燕京市委书记、中央政治局常委嘴中说出来,份量有多大想也想的明白。
林鸿德道:“这些都是后话,先找到人再说吧,一天找不到,我一天都不得安宁,如果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实在找不出凶手,可以用一些特别的手段……”
“什么特别的手段?”林万山对林鸿德问道。
“引蛇出洞。”林鸿德眯着眼睛,从嘴里挤出四个字来。
林万山思索一下父亲此话的含义,然后试探的说:“假装的放出消息称林继扬还活着,在某某地方,等着敌人露出破绽?”
林鸿德默默点头。
林万山就道:“这种方法对于那种狡猾如斯的人来说,有用吗?”
林鸿德高深莫测的冷笑一下,道:“对于平常的人可能没用,但是对于那种自负的人,一定管用,不过我不想冒险,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这种方法。”
林万山揣摩着林鸿德的话,听了他的嘱咐,林万山默然点头。
沈江铭最近感觉自己身体越来越差,经常会咳嗽出血来,他怕自己时日不多了,没那么多时间去给姚泽铺路,于是打定主意,这几天必须去一趟省里,去之前,他将组织部部长郭义达叫到他办公室,此时办公室只用他们两人,沈江铭指着沙发,让郭义达坐下,然后走过去给郭义达倒了一杯水,郭义达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赶紧接过沈江铭递来的杯子,然后问道:“沈市长找我有什么事吗?”
沈江铭端着自己的保温包走到郭义达跟前坐下,然后笑着道:“这两天我可能要去省里一躺,这边你给盯着点,有什么事情随时给我电话,如今江平的局势很难捉摸啊,稍不留神就会被张爱民啃的连骨头都不剩,我到无所谓,明年就该退下去了,可是郭部长你不同啊,你才不到五十岁,还有很多时间可以为自己争取利益最大化,你要记住一点,帮我你就是在帮你自己,现在你已经完全和张爱民对立了,所以心思不要在飘忽不定,这样只会害了你。”沈江铭先给郭义达下眼药,怕这家伙在关键时刻倒戈相向可就麻烦了。
郭义达听了沈江铭的话,连连点头,说:“沈市长放心,既然站在你这边了,我就一定不会再去动摇。”郭义达如果不是被沈江铭抓住了致命的把柄他又怎么甘心被沈江铭所利用,张爱民书记比他沈江铭年轻了许多,以后的前途一片光明,郭义达如果没有被抓住把柄,想都不用想一定会站在张爱民那边,可惜,很多事情已经由不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