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沈江铭的话,张爱民瞪大了眼睛望着他,如同看着疯子一般,半响才不可思议的摇头感叹道:“你这想法太吓人了,如果未来我能活到姚泽真走到那个地步,我就承认自己彻彻底底的败给你了,到时候如果你也还在,我一定端茶敬酒,甘拜下风。”
沈江铭苦笑道:“那时候我一定不再了,去我坟前认错就成了。”
“纵观这些年国家领导人的形成,你不觉得姚泽所走的路线和他们很相似吗?”沈江铭风轻云淡的笑着说道。
张爱民仔细想想还真是,顿时感叹道:“沈市长啊,你把他给弄到江平来不是为难我吗,你说我是和他斗呢,还是讨好他呢?不和他斗吧,上面领导班子不愿意,和他斗吧,等他平步青云了我不成他的刀下亡魂吗?”
沈江铭坐的有些不舒服,就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随口道:“你混了这么多年,阴奉阳违难道不懂?”
张爱民跟着沈江铭站了起来,“你倒是什么话都敢说。”
沈江铭撇嘴道:“省里连省长、书记都喷了,还在乎这些?”
张爱民听了沈江铭的话,不由得张嘴畅快的笑了起来,对着沈江铭竖了个大拇指,“正想看看当时陈省长和王书记的表情。”
“想看?”沈江铭笑道:“想看你学我啊,去喷他们几句,自然能见到他们的表情。”
“得了吧,我和你不同,我还年轻着,我如果真学你,仕途的路也算是彻底玩完了。”张爱民背着手,望着湖那边的大山,对沈江铭说道:“什么时候约姚泽,咱们一起见个面吧。”
“成,我来安排。”沈江铭今天等的就是张爱民的这句话,他也算是算无遗策了,将省里‘跑官’成功以后,张爱民这边如何选择都想的彻底,沈江铭猜测的没错,所有的一切都在照着自己的计划一步步的实施。
早在二十年前,如果不是发生那场灾难,自己丧失了妻子和儿子,背了个大黑锅,现在沈江铭又何止是江平市市长?
以他的谋略,早就该位居省部级。
只可惜,他觉得自己气运不足,这是后天无法弥补的,所以他才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姚泽身上。
姚泽就如同另一个他,会去帮他实现‘官至极品’的愿望,已经帮他报那个压在心里快二十年的血海深仇。
“江平,将是一个新开的开始,也是最后的落幕。”沈江铭面朝大山,眼中满是激动之色。
“你给我起来,你这耍无赖的模样很欠揍耶。”唐敏双手拽着一脸无赖模样的躺在她床上的姚泽,一脸佯怒的娇声说道。
这个被沈江铭称之为承载了大气运的家伙,此时正耍着无赖呢。
姚泽笑眯眯用侧脸去感受唐敏被褥的舒适感,调笑的说:“很舒服的大床,让我再躺一会儿吧。”
唐敏因为工作原因,就近的在公司附近买了一套新房,打算长期住在这里,不打算和父母一起住了,今天恰巧有空就喊姚泽到她家里做客,还亲自下厨给姚泽做了一顿好吃的饭菜,谁知道吃完饭了,这货就开始耍无赖的赖在她床上不想走了。
“躺再久你也得回去。”唐敏睨了姚泽一眼,娇声道:“冉冉还和我说了,不能随便和你发生关系,这样你会厌倦我的,男人都喜欢喜新厌旧,所以你别想在结婚前碰我一下。”
姚泽:“……”
“这个李冉冉是不是和我有仇!”姚泽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咬牙切齿的说道。
唐敏抿嘴笑道:“你不要怪她,她也是为了我的幸福着想。”
“她为了你的幸福,却害了我的幸福啊。”姚泽苦着脸感叹,唐敏却听懂了姚泽的画外音,漂亮的脸蛋羞得泛红,伸手就朝着姚泽胳膊上掐了过去,谁知道姚泽借机一把抓住唐敏的手,然后轻轻一拉,唐敏猝不提防的就朝着姚泽怀里扑了过去。
而姚泽见唐敏娇羞带着惊恐的朝着自己身上扑来,顿时脸上露出了得瑟的笑意……
姚泽用这招对付自己的女人,百试不爽,可在到唐敏这里就失效了,当唐敏扑入姚泽怀里时,还没等姚泽品尝这胜利的果实,把自己保护严实的唐敏已经伸出了小手,朝姚泽腰间狠狠的掐了过去,用力之大,丝毫没有心疼的意思。
所以,这个夜晚,从唐敏的卧室里传出一阵如同杀猪般的惨叫声……
半个月后,姚泽被喊去了省组织部进行了一次长时间的谈话。
从组织部出来,姚泽脸上不悲不喜,仿佛这次谈话于自己无关一般,其实来之前,姚泽已经知道这次谈话的内容,所以并没有什么值得惊讶或者高兴,因为这是沈江铭压了自己的一生,压了自己全部的希望在自己身上。
姚泽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接受了江平市市长之职,也就注定了,自己这辈子死也得死在仕途的道路上,没有回头的余地。
从组织部回到农业厅,姚泽刚会办公室,副厅长李国定便找了过来,他随时将房门小心翼翼的给关上,然后带着笑意的对姚泽开门见山的问道:“是不是要调动了?”去组织部的事情李国定已经听说了,所以等姚泽一回来他便急忙找了过来。
姚泽苦笑的点头道:“你消息倒是灵通。”
李国定顾不了姚泽的打趣,赶紧问道:“去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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