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罪。
正所谓,“若要夫妻和,老公怕老婆”。看来上官紫玉的威胁还真的挺有效果,几句话下来,安博瑞早已经锐气全无,只剩下发牢骚的份儿:“真不知道杨慧珠给你灌了多少迷魂汤,这么用心护着一个混蛋,你特么至于吗?”
“对,我就应该护着胡郭华。”也许是故意气安博瑞,上官紫玉爽爽快快地说道:“记得有一位伟人曾经说过‘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要拥护……’”
“哼!”安博瑞一听急了,他打断上官紫玉的话,气哼哼的说道:“怎么,我竟然成为你的敌人了。不是,这,这哪儿还有天理了嘛!”
“哼什么哼?还不服气了你!”上官紫玉没好气的呵斥说:“姓安的你什么意思嘛,啊?好端端的一个家,转眼间就鬼魅横行、狐媚当道!”接着,她冷笑一声说:“哼哼,乳臭未干的臭婊子登堂入室,居然胆敢在老娘的暖窝里玩起了雀占鸠巢的把戏!把老娘支使到异国他乡,你特么却在那儿胡作非为,难道姑奶奶不把你当敌人,还得将你当偶像供起来不成?”
上官紫玉就这么厉害,往往是出其不意的就给丈夫来一横炮。
安博瑞很明白,今日里对方这一系列的言行并非心血来潮,最后的这番话更不像是随便说说而已。
略一思忖,他放缓了声调辩解说:“别忘了‘互不干涉’,咱俩可是有言在先的哈。再说了,蒋菲菲还是您老人家亲自把关,千挑万选才弄来的,怎么……”
“对!咱是有言在先,而且也是老娘亲自出马为你‘选妃’。”上官紫玉打断了安博瑞,她恼得几乎咆哮起来:“那又能怎么样!啊?姓蒋的婊子无非就是一只被你穿臭了脚的破鞋而已,她凭什么在枫林湾88号院里安营扎寨,威风凛凛的当起了女主人?”
咳,闹了半天,原来这娘们儿是在吃蒋菲菲的醋哇。
找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安博瑞暗自舒了一口长气,他赶紧解释说:“哎呀,紫玉你误会了。”
“误会?”电话那头,上官紫玉不依不饶的说道:“我误会啥啦?你特么干脆说老娘冤枉那臭婊子得了。”
“得得得。你要这么说,还真是冤枉人了。”安博瑞理直气壮地朗声说道:“在枫林湾88号院,人家蒋菲菲是利用休息时间帮咱儿子辅导功课的。”
“你别拿孩子说事儿!”上官紫玉没有好气的顶嘴说:“得,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今天姑奶奶没别的说道,请你赶紧打发姓蒋的臭婊子滚蛋。老娘烦她!”
上官紫玉也太霸道了,安博瑞被她的话气得七窍生烟。但他忍住没发火,只是尽量用平静的口吻说道:“紫玉,这是不可以的。咱得按劳动合同办事儿,没有说得过去的理由,随随便便解雇员工是违法的。”
也许上官紫玉觉得安博瑞说得在理,于是她想了想,说:“那么好吧。既然蒋菲菲不能炒鱿鱼,合着胡郭华也必须留下来。”
天哪,费了多少口舌,绕了半天居然被上官紫玉给绕回来了!
看来胡郭华还真是这娘们儿铁了心要留下来的。事情已然到了这个地步,安博瑞觉得为了这么个不屑一顾的混蛋和妻子较劲儿实在没啥意思。于是,他不耐烦地对着话筒说道:“好啦好啦……”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声。
异常的动静让话还没有说完的安博瑞吃惊地撩下了话筒。
就在这时,“嘭”的一声,房门被人使劲儿推开了。
岂有此理!谁这么大的胆子,连门都不敲,竟敢擅自闯入安氏掌门人的办公要地?
“也不知道蒋菲菲这董事长秘书是干什么吃的!”
安博瑞的心中感到很是不爽,等他定睛一看,发现门口的蒋菲菲已然变貌失色。只见她一边慌慌张张的朝他奔过来,一边结结巴巴、语无伦次的大呼小叫:“瑞,不,安,安董,董事长,不好了!快,快……”。
倒是紧跟在她身后的李尚阳还算沉着,听见蒋菲菲老半天了并未说出个所以然来,便高声报告说:“安董,有人要跳楼自杀!”
李尚阳的报告让始料不及的安博瑞暗自吸一口凉气,但他并没有惊慌失措,只是用尽可能平静的声调连声问道:“谁要跳楼自杀?在哪儿?”
李尚阳赶紧回答说:“是江南基建施工队的经理何应生……”
“他,这会儿他还在我们这楼顶上站着!”
紧张而又惊惧的蒋菲菲忍不住插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