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于奢得命二次举鼎天子一见复又封官
且说天子夸奖韩天锦可比昔日孟贲,他就谢主龙恩。他如何懂得,却是有老四提醒他,叫他谢恩。从此就是御赐的外号,叫赛孟贲。封官已毕,总管叫天锦将鼎安放原处,天锦摇头不管了。总管一着急,说:“你不管,谁挪的动这个大物件。”正在这个时刻,御花园门首,有人喊冤。天子一闻,龙颜大怒,降旨将喊冤之人,绑至龙图阁。御前人答应一声,不多一时,将人绑到。天子一见,此人身高一丈开外,面似淡金,头挽发髻,一身豆青色衣襟,薄底靴子,五花大绑。见万岁之时,双膝点地,说冤枉。天子问:“这是什么人?敢在朕的御花园门首喊冤。”包公跪倒说:“臣启陛下得知,此人乃是君山钟雄手下之人,姓于名奢,外号人称金铛无敌将。”你道这于奢,因何故在御花园门首喊冤?皆因同定钟雄、于义,三个人在一处,看见他们头一起不作官,下来俱有赏赐,大家给道喜。二起得了官职的下来,也是道喜。三起小英雄们上去,谁练什么本事,也有人下来送信,把本事俱都练完,封什么官职,外面也都得信。就是韩彰替天锦提心吊胆,后来得着信息,天锦得了站殿将军之职,众人全给韩彰道喜。蒋爷说:“到底是俊好傻好?”于奢就与钟雄说道:“你看出这个意思来没有?”钟雄说:“看出什么意思?”于奢说:“别瞧你们是念书的人,我都瞧出这个意思来了。”钟雄说:“你看出什么意思来了?”于奢说:“咱们不是受过万岁招安了吗?分明把咱们骗进京来,要咱们性命。”钟雄说:“胡说!你还要说些什么?”于奢说:“你们要不信,只怕悔之晚矣。如果有意招安咱们,怎么不封官哪?人家都封官,我们没信儿。”钟雄说:“也得大家封完了,才到咱们。”这于奢说:“到了咱们,这就推出去剐了,咱们算活活上他们一个大当。咱们要不早作准备,到临死时节,可就怕悔之晚矣。”钟雄说:“胡说!这要按当差之说,你为惑乱军心。”于奢说:“你们要不听我的话,咱们连万岁爷大驾都见不着。依着我咱们索性闹出一个大祸来,绑上去见见万岁,然后再剐,死也落一个开开眼。”钟雄拦住说:“你再要说,我就把你绑上了。”于奢便不敢多言,他早就安了一个主意,慢慢凑到御花园门,怪叫了一声“冤枉”。于义过来,就踢了他个筋斗,就把他五花大绑捆起来了。于义、钟雄二人把手往后一背,叫:“蒋四大人,把我们二人捆绑起来,听候圣旨。”蒋爷言道:“家无全犯,一人作罪一人当。”
果然旨意下来,就把于奢绑至三禅之上,跪倒身躯,往上叩头,口称冤枉。天子问包公,方才知道他叫于奢。问于奢:“有什么冤枉?在朕面前,快些奏来。”
于奢跪奏:“罪民居住君山,受万岁龙恩,改邪归正。今有韩天锦举鼎得官,他的武艺与罪民差的甚多,罪民怕不能面见万岁龙颜,只怕少刻降旨,把我们推出去斩首。罪民方斗胆喊冤,必然将罪民绑将进来,到底是见着万岁爷一面,纵死九泉亦瞑目。”天子言道:“既然招安你们,焉能又杀害汝等,朕焉能作那不仁之事。你说天锦武艺不佳,也罢,铁鼎现在此处,你若能将它安放旧位,朕就将你喊冤之罪,一概赦免。”于奢叩头:“罪民领旨。”天子传旨松于奢之绑,御前金瓜武士过来解绑。于奢谢恩站起身来,将丝绦往肩头一套,双手一抱铁鼎的耳子,用平生之力,他这鼎一举,比韩天锦差不多,看这光景,也不费力。前走三步,后退了三步,绕了个四面二返,又回到万岁爷面前,点了三点,复又奔了正北,安放石头座子之上。自己来到龙案前,双膝点地。天子大乐,原想着天锦那个身躯,再找一个与他高矮不差的,也封他为将军。今一见于奢,二人一般高,本领又好,立刻降旨说:“御花园喊冤之罪,一概赦免。朕也封你站殿将军之职。”于奢谢主龙恩。旨意下,召钟雄、于义。不多时到了上面。陈总管拉他们的衣襟跪倒,肘膝尽礼。天子见钟雄,青布四楞巾,迎面嵌白玉,翠蓝袍,丝绦,皂靴,面白如玉,五官清秀,三绺短髯。见于义一身白缎绣花衣服,与昔日白玉堂相貌一样,天子又是一惨。唯独封钟雄的官,天子为了难:君山八百里的寨主,官职封小,他不愿意,官职封大,他又没有功劳,何况他又中过文武进士。天子封他为三品客卿,这个差使最体面无比,是为客官。王公侯伯督抚提镇钦差等,都是平行。仍回君山,听调不听宣。于义皆因相貌与白玉堂相同,赏给护卫之职。君山各寨寨主,赏给六品校尉虚衔,待等日后与国家出力,另加升赏。所有喽兵,每人赏给一分军粮,按营伍中一样。升赏已毕,钟雄、于义、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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