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我爸爸是谁?”
“小谨,你冷静点!”沈兰彻晃了晃她的肩膀,试图将她的思绪给拉回来,这样失常的她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刚刚小谨和蓝贺明的对话他们都听在耳里,他听着的时候便也猜到了蓝贺明之前那些话究竟是些什么意思。
他一时间心有些沉了,对于小谨问他的话,虽然很不想说是有可能的,但是,那种换脸之事他曾经听到司阡珏说过。
几十年前的时候,整形手术还微乎其微,便是整形,它的效果也十分微小他的老师在妻子因毁容忍受不了残缺鬼怪的面孔终于自杀后,便开始了疯狂的实验,后来听说他终于寻找到了张完美的脸皮,将其从活人脸上剥落完美的移植到他妻子的脸上……
“如果是那个人,是有可能的。”沈兰彻虽然不愿意提,却终究还是点点头,叹息的说了一句,他的声音十分的低,仿若微风,几乎不可听见。
“有可能……”谢梓瑾呢喃自语,沉浸自我,依旧没有有的出来,她转着头去看蓝贺明,嘴角微微勾起大大的弧度,始终不愿意去相信这样一个面目全非的人竟然会是那个人,她苦笑着看向沈兰彻,微微张起唇瓣,却是自问着,“所以这个人所说的,都有可能是真的……”
谢梓瑾抓住沈兰彻的手像是没有感觉一样的愈发的用力,掐的沈兰彻手笔有些犯疼,但是他没有出声,只是微微蹙了一下眉头,任由她掐着。
她深吸了几口气,努力控制自己难以平复的心情,松开了手,走到蓝贺明的身边,低头看着他,眼神汇深莫测,她咬了咬牙,问到他:“谢华季……如果你是谢华季,那么,跟我妈妈在一起那么多年的人又是谁?”
“他?呵呵……”蓝贺明嗤笑不已,可是眼底深处却是漫上了无以复加的怨恨,他从没有想过肝胆相照的兄弟转眼之间就成了仇人,将他害得生不如死。
“他是谁?他是一个阴险小人,一个为了得到想要的能够用尽这世上最卑劣手段的无耻之徒!”
“你爸爸就是这么一个没有人性的恶徒。”蓝贺明望着谢梓瑾,不自觉的又想起了谢紫沁,一想到谢紫沁,他就觉得好像心都被撕裂了,好像里头有无数的蚂蚁在啃噬。
愈发的想念,蓝贺明其实在内心最深处对于谢紫沁是有些那么一些怨恨的,他恨她为什么没有能够将假冒他之人给认出来,且不仅没有认出来而且还和他生活的那么好,结了婚生了子,相濡以沫的过了这么多年?
这些个憎恶都被他埋在最深处,他刻意的不去想它,当作它全然不存在一样。因为,他的一生已然被打击的支离破碎,如若连最后的那么一丁点的美好都彻底粉裂,那么他如今这样比蝼蚁还不如的挣扎,有什么意义?
“想知道你爸爸叫什么吗?”蓝贺明的眼睛凸了出来,两只黑乎乎的瞳孔不知是被岁月侵蚀还是被残忍折磨而变得有些浑浊,眼白变得有些黄,满眼细长的血丝布满了眼球,叫人盯着会不由得感觉诡异恐怖!
谢梓瑾听着他一直诋毁她那个好父亲,并没有什么不舒服,想要让他闭嘴的感觉,而是一直冷静的听在耳里。
“他呀,要是我想的没错,他是我的‘好兄弟’,好的能够让我去死的兄弟……”蓝贺明双手狠狠的抓着椅子把手,不停的摇晃,试图挣脱绳索,嘴里吧被他因为浓烈的愤怒而咬的冒出了血,顿时一股浓稠的血腥味充斥着他的口腔!他咬牙切齿,“李、如、蒙!”一个字一个字,清晰明了,恨不得将其拆分裹腹。
“李如蒙?”谢梓瑾将这三个字死死的刻在脑海,想了一会儿,她转身过去看了眼沈兰彻,见他没有什么想要说的,于是朝着一旁的池铭玺说道:“池二,你帮我去调查一下二十多年前谢华季和李如蒙的事情,我想要知道当年究竟都发生了些什么!”
“好,我会尽快!”池铭玺用眼瞥了一下远处的蓝贺明,没有任何意见的点点头。
“兰彻。”谢梓瑾回到沈兰彻的身边,面对面的望着他,问道:“你说这样一个人能有办法让他的脸复原吗?”
对于刚刚发生的一切,谢梓瑾虽然有些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虽然有些还有得到验证,但是她就着这些突生一个点子,不困是真是假,她不如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