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谢梓谨哽噎着说道,她只是随口跟妈妈试探性的说了几句,妈妈虽然口气上好像不会那么的纠结,但是她知道妈妈的内心所想,因为她是那么明显的刻在脸上。
她借了周妈妈的口,将谢华季从顾家母女那里引了出来,但是对于接下来该怎么收场她终究还是有些踌躇不展。
“那就不要为难自己。”沈兰彻听着略带急促的呼吸声,心思也跟着沉了几分,“小谨,也许你所想象的是多余的,也许他人会比你想象的要坚强许多。”
“是吗!会吗?”谢梓谨看着妈妈从里头慢慢走出来,看着她一脸笑意的望着自己,却是有些惆怅,她能够看得出来她眼底深处对于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还是没有能够释怀,紧了紧握着手机的手,她放慢语速,轻轻的说道,“我发觉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甚至不知道我究竟该不该这么做下去。”
“我在害怕,害怕有一天妈妈她知道我做的那些事情后不会原谅我……”谢梓谨转了身,继续往前走着,她的步子很是沉重,感觉双腿被注满了铅,每走一步,都是那么的吃力。
“你是真的不确定是对是错?还是只是因为情感的阻挠?”沈兰彻一针见血的挑明了开来。
“兰彻……”谢梓谨不自觉的咬起唇瓣来,她张了张嘴,却是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说下去。他真是戳到她的心了。
“如果你能够得到解脱,那就去做吧!”沈兰彻收回有些迷离的视线,望着窗上的画,温柔一笑,转身走进了书房。
“我知道了,兰彻。”谢梓谨沉默了许久,这才慢慢启口。谢谢你,兰彻,谢谢你不仅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更加谢谢你没有任何理由的信任与支持!
“过些天,有一场晚宴,在申城。”沈兰彻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头像资料,想了想,这才说道。
“你是要过去吗?”谢梓谨愣了一下,语调微微上扬,有些疑惑。她记得之前池铭玺曾经提过沈兰彻他向来不喜出席更合宴会的。
“你跟我一同。”
“我?”
“对,你。宴会主人跟顾家母女有关系,我想你应该会感兴趣。”沈兰彻微微颔首,眉眼灿若星辰,泛着点点亮光,柔情似水。
“跟顾家母女有关?”谢梓谨愣了一下。
“是,曾经跟王家夫人在一起的那个男人……”
“你是说那个男人会出席在宴会上?”谢梓谨有些迫不及待。
“是,更确切的来说,那个男人就是宴会的主人。”沈兰彻笑了笑,不查不知道,一查果然是什么都显出原形了!
“你知道他是谁?”
“申城墨家。”沈兰彻说出来的时候语气依旧平和,没有什么的波澜起伏。
“墨家?”谢梓谨一听到这两个字,却是吃惊,怎么会是墨家?若是让顾湘晴认了父亲,那她不就成了墨家人?她的女儿也会在墨家的庇护之下,她若是再想要做什么,那就真是寸步难行。
她忧虑之心顿起,有些不安。
“就是你所想的墨家。”沈兰彻见谢梓谨突然之间不再说话,有些困惑,不过一刹那,他就想明白了她在担心些什么,于是笑着安慰她,“你放心,顾家母女是不会得到墨家任何帮助的。那个男人只是一个上门女婿而已,他的所有都是墨家给的,为了他的前程,为了不让他妻子产生隔阂从而导致他的荣耀、地位、甚至一切被收回,他是不敢去认亲的……”
“你是说?”谢梓谨听着沈兰彻低沉悦耳的嗓音,顿时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兰彻,我该怎么回报你!”她此生,无以为报!
“你知道的。”沈兰彻沉默了许久。
谢梓谨顿时便僵住了,她是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的,但是,她不敢去触碰那个,至少在她的仇还没有报完之前,她不想彻彻底底的被它给束缚,迟疑了一会儿,她装作没有听懂话一样“啊”的一声便转移了话题:“你出席宴会没有关系吗?”
沈兰彻听了她有些急促的话语,脸色微恙,他不喜欢她逃离,不喜欢她躲到她的蜗牛壳里头去,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没有关系,有我陪着,会比较好些!”沉默了很久,他勾着唇,一手撑着脸,随意的说道。
他明白她话语之间是些什么意思,他的确是不喜欢出席宴会,不喜欢在人前露面,但是不代表他不能,而且申城那个地方,不是她的主场,她便是在升州再如何,到了申城却是会束手束脚的,有他在,终究是方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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