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柳眉倒竖,猛地坐起身,身上锦被滑落,露出青紫暧昧的痕迹。
她颤抖着手指向男人:“蒋忠,谁是你……”
砰。
门被人猛地踹开,震的二夫人忘记了反应。
“老爷……”
看着二夫人上半身近乎赤裸,叶逸风怒红了双眸,冲上去狠狠给了她几巴掌:“贱妇,你装病就是为了与这个野男人厮混,你们……你们竟敢欺瞒了我十几年,叶涵香根本就不是我的种,竟然是你们的野种!”
叶逸风显然怒到了极致,浑身剧烈颤抖。
他不敢相信,自己宠了十几年的夫人居然如此淫荡。
二夫人被扇的眼冒金花,耳朵轰轰直响,她胡乱地将被子裹在身上,可这样一来,野男人的身体便暴露在人前,也是寸片不着。
叶逸风气得两眼昏花,操起桌上的花瓶就朝蒋忠砸去:“畜生,我待你不薄,你竟敢背着我勾引这个贱人,将我蒙在鼓里,让我替你们养了十几年的女儿,你们……你们好的很,我要杀了你们这对荡妇奸夫!”
四处找着,杀人的工具。
那个叫蒋忠的中年男人是府里的管家,颇得叶逸风信任,却不想与二夫人有一腿,孩子都生了。
见叶逸风骇人的神情,蒋忠慌乱套上裤子,扑通跪在地上抱住叶逸风的大腿,鬼哭狼嚎道:
“老爷,是小的对不起你,你是我的衣食父母,我不该和你的女人搞在一起,更不该和她生下叶涵香。我有错,我该死,可是当年真的不是我引诱二夫人的,是她向我诉苦,说老爷只让她做个妾室,咽不下这口气,她在我面前脱衣服,我一时没忍住就……”
叶逸风听得青筋暴起,一脚将蒋忠踹翻在地:“混账!混账东西!”
叶逸风本是文臣,没有多大力气,可人气狠了,爆发的力道依然将人踹的吐血。
蒋忠捂着胸口,艰难地爬起来,再次抱住叶逸风:“老爷,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但求你不要伤害二夫人和香儿,香儿毕竟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做了你十几年的女儿啊?”
二夫人如梦初醒,意识到蒋忠说了什么,也拼命地爬向叶逸风,痛哭流涕:“老爷,你不要听他胡说,香儿是你的女儿,是我们的女儿,不是他的,真的是你的,你要相信我!”
叶逸风气恨满胸,狠狠揪住二夫人的头发,逼迫她昂起头:“贱妇,你和蒋忠说的话,我全都听见了,还想抵赖。”
二夫人脑子轰的炸开,完全感受不到头皮的疼,不可置信地转向蒋忠:“你陷害我?”
叶逸风为了心里最爱的那个女人,不怎么愿意碰她,可她和蒋忠的事只是八年前开始的,并没有十几年的奸情,叶涵香也根本就不可能是他的女儿。
待到此时,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被姘头给出卖了。
不仅如此,还可能会毁掉她的女儿。
“夫人,我怎么会害你呢?我承认,刚开始被你蓄意勾引后,我的确恨过你,可后来在一起久了,你也替我生了一个健康活波的女儿,我慢慢地就爱上你了。只是,我有妻儿,你也有老爷,我们只能偷偷摸摸的,以解相思之苦。”
蒋忠满脸是泪,颇为深情地望着二夫人,“玉香,你一定要跟香儿好好地活下去。”
而后,又对着叶逸风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老爷,我对不起你,愿以死赎罪!只求你善待香儿和夫人,放她们离府也好,一切都是我的罪孽!”
说完,蒋忠狠狠撞在墙上,鲜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