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能欺骗人的谎言,往往是真相多过于虚妄。
可以说,季襦渊说的话中,有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大实话。
他完全没有想到。
自己已经将谎言圆的如此完美。
林宇,依然能够在关乎到自己父母生死之仇的事情上,如此冷静而迅速的找到自己唯一隐藏了的事实。
如此缜密而快速的推理能力,加上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色的冷静。
实在是令人咋舌。
如果林宇仅仅是个罡劲强者,以季家的底蕴来说,未必算是毁灭性的祸害。
但,一个拥有如此智近乎妖,且几乎不会为情绪影响到判断力的绝顶强者。
那就实在是太过可怕了。
尤其是,在这样的一个强者,是自己的敌人。
并且,还是有着无法化解恩怨的那种死敌。
完全可以称呼为季家的噩梦也不为过。
这样的敌人存在一天,季家就一天无法安生。
想到这儿,季襦渊不禁打了个冷颤。
眼底深处,掠过一缕隐蔽的杀意。
咔嚓!
右腿的膝盖骨,被林宇一掌拍断。
“啊……”
季襦渊痛的惨呼了一声,额头上青筋毕现,冷汗涔涔。
现在的他,可以说浑身是伤。
半边膀子被切了下去,双-腿膝盖骨碎裂。
这种伤势,即便是治好了,以后也是废人一个。
“不要再打了,你问的这件事,我真的不知情,我只听季大爷骂过一句,说两个杂种凑在了一起……”
作为季家家主父子的心腹手下,季襦渊知道的事情,远比一般季家人要多得多。
但即便这样,还是有不少核心秘密,他并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了,你打死我,我也说不出别的了,别看我和季大爷是同辈同族,但其实我只是他的一条狗,很多事情,我都不清楚……”
季襦渊不停地惨呼着,在地上滚来滚去。
虽说,断腿的疼痛确实难忍,但他的反应,貌似有些夸张。
之前,被打断左腿,他能够硬生生地憋住。
削掉半边膀子时,也没有发出这种凄霍的惨嚎。
现在却突然忍不住疼痛,大声地惨叫起来。
反常的异状,立刻让林宇心生警觉。
回过神来的他,耳朵微微一动。
随即,面色剧变。
“小心戒备,有人潜入!”
林宇大呼一声,提醒手下。
与此同时,他一脚踏在季襦渊的胸口上。
“我还真是小看了你,想不到你居然是在故意拖延时间,真是好算计。”
低沉冷冽的声音响起,脚下缓缓发力。
胸骨,被慢慢地踩断。
季襦渊满脸得意的惨笑,双眼死死地注视着林宇。
“小杂种,你很快就会和你那对杂种父母见面的……”
他从嗓子眼里,挤出了半句话。
不等说完,林宇脚下一沉,生生将季襦渊的胸腔踩爆。
他转过头去,警觉地望着四周。
心头,涌出一丝懊恼的情绪。
就在这时,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打斗声。
接着,一道人影朝他狂奔而来。
“老大,快跑,敌人太凶……”
随着警告声响起,那道人影一头栽倒在地上。
看到这一幕,林宇目眦尽裂。
一个闪身,他来到了近前。
小武躺在地上,嘴角不停地涌出鲜血。
见状,林宇伸手在他的穴位上一阵点击,然后,掏出几枚金针,封住了伤口。
“小武,你一定会没事儿的,相信老大,不要说话,不要运气。”
无比迅捷地处理了伤口,林宇将小武从地上抱了起来。
他折返回去,用一张军绿色的地毯,小心翼翼地将人裹好。
然后,林宇面色冷若寒冰,横刀站定,目视前方。
无边的杀意,季瑟凛冽。
在他的心头,有一种非常不妙的预感。
砰砰……
闷响声传出,两道身影跌落在林宇身前。
屠夫和余一刀浑身浴血,如同烂泥一般,瘫在地上。
看上去,好像被一辆疾驰的卡车撞飞了出去。
惨烈的画面,如同车祸现场。
见此情形,林宇面色不变,一如既往的冷漠。
但他的心情,却不像表面那般镇定。
长刀横在身前,警觉地戒备着。
致命的危机,越来越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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