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流掉的时候她是怎样的心情?被送走的时候她又是怎样心情?被打断腿的时候她是不是绝望到了极点?
是的,一定是的。
窒息感再次笼罩上司钰,他口头一片腥甜。开始的时候不想体会,现在却是明白了,她那么努力的想要小年活着,即便是糟蹋自己也无所谓,好不容易撑了半年之久,却被他一瞬间粉碎。
那种绝望可想而知,就像是把一只鱼扔在沙滩上暴晒却还笑眯眯的对她说,好好活着哦,
一样残忍。
曾经她活下去的动力是他司钰,可他一手掐灭了。
司钰掏出电话想要确认莫白是不是真的死了,可是手机却突然坠在雪地上,他慌忙的去捡,终于捡到了,可是司钰却不停的颤着手,他的密码是多少?他要打给谁?
碰的一声,手机被狠狠摔在墓碑上,他单膝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莫白,莫白!
“司钰我喜欢你,我一定要扑倒你。”
“司钰,我求你。”
莫白啊莫白。原来痛到极致就连名字都成了伤。这一刻他突然明白为什么后来她再未反抗过自己,因为一早就做好了打算,要去找小年。等他放松下来以为她全忘了的时候离开。
我可以不要你,但不可以不要小年。
原来这话是真的。
小九欣赏着他的狼狈,却不期然听到男人的笑声,冷冰冰的,砸在她心上让她觉得眼前的男人可能是疯了。
“好,死的好!”他动作迅速的起身离去,甚至有条不紊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怎么不好?他原本就是要让她死的。
看到女人尸体的时候她躺在水晶棺,手腕上的伤口被绷带绑着,双目紧闭眉眼舒展没有半点悲伤的模样,就好像是睡着了。
鲜花锦簇,小九按照莫白说过的那样,安安静静的离开这个世界,所以给她一个很简单的婚礼,只有几个熟识的人。
慕容有些怅然,没想到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莫白,莫把忧心挂心头,无忧此生不白来。
盖棺入土是对死者的尊敬,如果有一个人死活不愿意让棺材盖棺身为家人,第一件事肯定是把这捣乱的人轰出去。
但这个捣乱的人是司钰,他抱着女人冰冷的尸首,不许任何人靠近。
“我只说一次,滚,否则杀了你们。”语气阴冷。
“你这又是何必呢?人已经死了,就放她一个安生。”慕容有些嘲讽。
“滚,她只是睡着了,醒了就好了。”司钰猩红着眼。
“你现在这样是做给谁看?人都死了你这样还有意思吗?小白如果知道你是这样马后炮的男人应该会很后悔爱过你!”小九冷笑,全然不顾司墨的拉扯。
爱过这两个字狠狠刺痛了他的心。“你再说一遍。”
小九不怕死的要继续刺激,却被身旁的司墨捂住嘴巴,男人俊美的脸上划过无奈,“这个时候你还惹他,想死吗?”
细细看去才发现男人的眼角眉梢都噙着疯狂,小九心一惊,男人已经抱着尸体要离场,慕容立刻阻止,“你到底还想怎样?非逼得她无路可走是吗?当初苦口婆心劝你,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