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比起来,洪家只存在了短短的二十年时间。可洪镇西只用了二十年时间便把洪家发展到了与何家分庭抗礼的程度。”
陈重微微一皱眉,心中已有所悟。
果然,就听罗进明继续道:“何家虽然也属于见不得光的势力,但行事相对温和,而且有许多门路他们是不碰的,就比如毒品。
洪家却不同,打一出现起,便是一切向钱看齐,只要能赚取暴利的领域他们便会插上一脚,没有是他们不敢干的。整个江南省在洪家露头的二十年间,治安不知下降了多少。叶家在省内有不小的话语权,暗里不知给予了洪家多少的帮助。”
陈重就道:“所以说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你是无法拔掉凉月的,对吗?”
罗进明面露惭愧之色,握紧了拳头道:“是……可以这么说。”
陈重理解罗进明,身为警察具有除暴安良的职责,但他还要为自己的前程考虑,冒然对洪家出手不说有没有把握,叶家必定视他的举动为对挑衅。
即便罗进明的职位在平民看来已是位高权重,但叶家人却不一定把他放在眼里。
见陈重突然对洪家这么感兴趣,罗进明不禁问道:“陈老弟,你该不会是想……”
“呵呵,罗大哥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陈重装出一副懵懂的模样。
罗进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相处这么久了他岂会一点也摸不准陈重的作风?这小子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关心上洪家。
莫非他真地决定要对付洪家了吗?就他一个人,这……这可能办到吗?
罗进明心中猛地一跳,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不会的,不会的,一个人的能力再强又怎么可能敢挑战一个盘根错节、根深蒂固的团伙呢,简直是天方夜谭。
陈重淡淡一笑,什么也不说,让对方瞎猜去吧。
和罗进明吃了顿午饭,洪家的大致情况他已经有了了解。两人走出小餐馆,陈重向他挥手道别。
罗进明站在原地犹豫半晌,还是开口叫住了陈重。
“陈老弟,如果你真有此意的话,还请千万当心,自己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如果遇到困难……”
陈重抢过话头道:“放心吧,罗大哥,有机会我肯定会麻烦你的。”
……
罗进明走回警局,闷头抽了根烟,坐下来后依然觉得心绪不宁,这没来由的烦躁感是怎么回事?
刚喝了两口茶水,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他的秘书是个年轻小伙子,手里捧着几份文件走了进来,说道:“局长,这是……省厅下来的文件。”
“哦?拿来我看看。”罗进明看出秘书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不禁问道:“怎么了?”
“您还是看看文件上说了什么吧……”
罗进明抽出文件后目光便是一凝。
随即一股怒火控制不住地充满了胸口,一把把文件拍在办公桌上,喝道:“简直是胡闹!”
秘书被吓得一哆嗦,什么也不敢说。
“你先出去吧。”罗进明看他一眼,说道。
“是。”
秘书一走,罗进明便冷冷地自言自语道:“好一个洪家,好一个叶家啊……”
省厅下达的是一项案件交接命令,内容是让滨阳市局把嫌犯谢君谦本人以及一切相关资料转交给江南省省厅,这件案子从今以后便归省厅直接处理。
嘭!
罗进明怒不可遏地又一拍桌子,双眼中的冷意如有实质。
他猛地拿起电话向省厅的领导拨了过去,但铃声嘟了半天也没人接。罗进明无奈放下,看来这坑人的命令是已经收不回去了。
谢君谦在自己手中还能保护他的性命,若是移交到上面,出了什么意外罗进明根本无法掌控啊!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时候又传来一个令罗进明头疼不已的消息。
凶案再一次出现了。
另一边,云志保安公司内。
一个深得洪云志信任的下属向他问道:“少主,那姓谢的死定了?”
洪云志手指轻轻敲打着椅子扶手,自傲一笑,道:“当然。”
“那真是太好了,少主,您亲手解决麻烦真是立竿见影啊。”
马屁谁不爱听,洪云志心中微微自得,但嘴上却道:“行了,没用的少说。省厅的那家伙开价一千万,真够贪心的。他就是抓住了我比较着急的弱点,要是以往他不会这么狮子大开口的。”
他对属下叮嘱道:“过两天姓谢的便会被安排到北山监狱,你一会儿出去就把人提前安排进去,事情要办得滴水不漏,我要姓谢的再也不能开口!”
“是,少主。”
一千万啊,干点什么不好,买了已经如过街老鼠的狗屁明星一条命,真不值!
再加上,凉月不得不停业整顿一个月,损失也让他隐隐肉疼,洪云志心中把揭露谢君谦的神秘人也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