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顾莞有些奇怪,“你怎么在这里?”
今天贺连城的生日宴会邀请的都是商界名流,钟潇潇能够出现在这里,必定是什么人带来的女伴。可是前些日子,听说司宇已经把她给甩了,没想到她这么快又跟了别人。
钟潇潇向顾莞走过来,带着一脸意味不明的笑容。顾莞本能的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便起身与她对峙。
钟潇潇抱着双臂坐在了椅子上,低垂着眼眸,慢条斯理的说,“你不必如临大敌般紧张,我又不能吃了你,我不过就是来看你的笑话。”
顾莞感觉莫名其妙,“什么笑话?”
钟潇潇嗤笑一声,目光怜悯的看向顾莞,“你脸皮怎么这么厚呀?你没看见袁小姐和贺霆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吗?你没有机会了,别再纠缠贺霆了。就算现在贺霆宠着你,最后他也会如十年前一样甩了你的。不如趁早离开,还能捞些好处,也能体面些。”
顾莞不解,“那你有什么好嚣张的?跟贺霆门当户对,郎才女貌的人又不是你,你不是一样没机会?”
钟潇潇被顾莞噎的说不出话来,在顾莞面前,她似乎从来没有占过上风,这令她心中的恨意更深一分。
两个人话不投机,便都不再说话,可钟潇潇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顾莞觉得气氛尴尬,钟潇潇身上的气场也不太正常,整个人都莫名其妙的。她不想再与钟潇潇共处一室,便率先迈步走向门口。
钟潇潇随后跟上来,顾莞放慢脚步,侧开身体,想让她先走过去。岂料钟潇潇竟突然伸出双手狠狠的将顾莞推向门边,她的脑袋一下子撞到了门框,当即痛的抱着头矮下身子。
钟潇潇见顾莞只是吃痛,并没有晕倒,便又随手拿起了一个玻璃花瓶向她砸去。顾莞躲闪及时,花瓶没有砸中她的头,却也砸到了她的耳边。她顿觉耳中嗡嗡作响,声音都听的不甚清明。
钟潇潇狰狞着面孔,犹如索命的厉鬼般可怖,她扔了手里的花瓶,干脆直接扑上去按着顾莞的头往门上撞。
顾莞防备不及,又被撞了一下,脑子里七荤八素,头上有闷痛的感觉袭来,胃里翻滚着想要呕吐,眼睛都模糊的看不清东西。
她拼尽全力握住钟潇潇的手腕,制止她继续施暴,有气无力的喝止道,“钟潇潇,你疯了吗?这里是贺家!”
这里是贺家,就算钟潇潇真的看她不爽,想揍她一顿,也不该选在这个地方。何况此时还是在贺连城的寿宴上,外面有这么多目击证人。
除非,她有别的目的。
果然,钟潇潇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阴恻恻的笑容,语气中挟带着一种大仇终于得报的快意之感,“就是因为这里是贺家,顾莞,我会让你下地狱的。我不妨明白的告诉你,等一下你就会赤身裸体的出现在贺琛的床上。接下来,整个圈子都会知道,贺霆的女人爬了他亲哥哥的床。如此大的一顶绿帽子,你猜,贺霆还会不会要你?”
钟潇潇用心之歹毒令顾莞心惊,她实在理解不了钟潇潇为什么如此恨她,以至于非要将她置于死地。难道没有了顾莞,贺霆就会喜欢她吗?难道没有了顾莞,贺霆的身边就不会再有其他的女人了吗?
十年前便是钟潇潇把顾莞锁在了储物间,才使得连海风对她有了可趁之机。那时候的仇顾莞还没报,如今她竟然还想故伎重施。
顾莞心中恼火,却无奈四肢瘫软用不上力气,只能尽力与她周旋,拖延时间,“钟潇潇,你算计我也就罢了,你居然敢算计贺家的长子?惹怒了他们,你有几条命够做偿还?”
钟潇潇满脸不屑,“什么长子?不过就是个没有实权的弃子罢了,你以为贺家会有多在意他?我顺手搞臭他,让他彻底失去跟贺霆抢夺继承权的资格,说不定贺霆还会感激我呢。”
看着钟潇潇满怀憧憬又扭曲的面容,顾莞真不知道她的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
她隐忍着怒气好言相劝,“贺霆跟他哥哥的关系并非你想象的那样,你敢算计他哥哥,他不会放过你的。”
钟潇潇冷哼一声,“兄友弟恭也不过是装给别人看的,豪门大宅不都这样么,你还当真啊。”
钟潇潇说着,狠狠的甩开了顾莞的手。顾莞艰难的起身,扶住墙壁想要向外走。钟潇潇却不知又拿起了什么东西,从身后拽住顾莞,将那硬物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她的后脑。
顾莞眼前一黑,这下彻底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