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楚歌不由扳过她的双肩,双目注视着她,一字字道:“我既然说过要娶你为妻,就断不会反悔,你该相信我才是。”
娇娘听得有些动容,却发觉周围看客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满头雾水,各种眼神都有,娇娘心头窝火,一气之下推开他,奔出了茶楼。
但是还没有离开几步,楚歌又再追上来,这回怕她再逃走,使了好大的力气将她往怀里摁,也不顾来往纷纷侧目的行人,郑重道:“你听听我的心,千真万确都是真话。”
她虽然没有再次挣扎,却窝在她怀里久久不言语,楚歌咬牙道:“你不信的话,我这就带你去宫中,亲自向皇兄说明一切,也把与王家的婚约解除了。”
娇娘闻言吓了一大跳,死不肯走,最后还是被楚歌抗到了宫中。
皇上在御书房召见他们,许是一整天都在办公,英挺深邃的眉宇之间有一抹淡淡的疲倦,细看下来,甚至眼角都起了一些细纹。
娇娘却是不敢看他,瞧了一眼旋即垂眸不语,楚歌却在旁边跪了下来,郑重其事道:“皇弟这次进宫想求两道圣旨,一道用来解除皇弟与王家的圣旨,一道恳求皇兄能赐婚给皇弟与身边这位女子,她才是皇弟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皇上沉声道:“胡闹!朕是九五之尊,说出去的话断然没有再收回的道理,就算你是朕的皇弟,也没有商量的余地。”
“皇弟一辈子的幸福全在她身上!皇兄若是不肯,到时皇弟与王家小姐成了亲,也只会是一对怨侣。”楚歌忍不住说道。
皇上不大喜欢听这等刺耳的话,当即拧了眉头,冷冷道:“这是你的事与朕无关你与王家小姐的婚事,也绝无回旋的余地,若没有别的事,现在就从朕的眼前滚出去。”
楚歌跪在他跟前不愿意起来,听了他这话更是气道:“难道皇兄自己不幸福,也要看着身边人不幸福吗?”
这话一说出口,御书房的气氛显然陷入一片冷寂尴尬。
娇娘暗暗扯了下他的衣袖,却被他无视,继续梗着脖子说,“从您坐上这个位子以后,您就不喜欢看成双成对的东西,在宫里您不喜欢成双数的花林竹木,池塘里养着的鸳鸯也要拆散一半,就连外邦每年奉上来的贡品中,您见到成双的东西就会大发雷霆,至于您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她走了的缘故,她走了,您的心也跟着死了,所以就不喜欢看到别人幸福美满,现在连您自己亲弟弟的幸福也要破坏殆尽是吗?”
皇上脸色愈发难堪,犹如黑炭乌锅,瞧不出一点表情,他冷冷问道:“你说够了没有?”
楚歌这时候也从怒火中回过神来,垂垂头,心虚道:“说完了。”
皇上道:“长寿,将他拉出去重打三十大板。”
楚歌闻言霍然抬起头,盯着他一言不发,拳头却是愈发捏紧了,最后也没有说什么话,只咬牙道:“谢皇兄赐罪,但也恳请皇兄能认真考虑皇弟的请求。”
说着,御书房外的侍卫就进来要拉他出去。
娇娘一瞧这仗势,几乎都吓死了,眼里噗嗤掉下来,拽着楚歌不可能松手。
楚歌也握住她的手,双目微红,紧紧地看着她,最后还是怕她被侍卫弄伤,狠下心将她推开来。
娇娘往后跌坐在地上,又哭着爬过去,想要拉住他,侍卫按住她不让跟过去。
一时间,御书房内只剩下女人的哭声。
皇上似乎有些无奈,揉了揉眉心,吩咐道:“也拉出去,等人挨完板子再放开。”
侍卫应了声,正要把人拉下去,娇娘骤然回神,脸转过满是泪水的脸看着他,紧张得差点哭出声,但又忍住了,故作镇定地大声喊道:“皇上,您不能让殿下挨板子。”
就算差点撕破嗓子,听着也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皇上摆手让侍卫停下,又看着她,一双乌黑的眼眸里有一抹淡薄的疑惑,“为何?”
娇娘紧紧地揪着衣角,不敢直视他的目光,怕待会把话说出来会被他盯死过去,咽了口唾沫才道:“因为我刚才见到了一个人,她长得……她长得很像皇上一个故人。”
皇上闻言好像有所察觉,脸色一点点冷下去,嘴角抿得平直而又冰冷,甚至有些下垂的角度,看上去很是吓人。
娇娘几乎看都不敢看他,静静地等着他问话,而随后,就听他缓缓问道:“像朕哪个故人。”
“……像甄侯府的简二公子。”
“在何处见到?”
“盛酒楼对面。”
“什么时候?”
“就在进宫之前。”
皇上目光如电,“你可知欺君之罪会有什么后果?”
娇娘立马跪下来,“我没有骗皇上,她的确长得很像简二公子,不同的是,今天她穿了一身女装,在盛酒楼坐了会等到人来才走。”
皇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没说信更没有说不信,凝视她许久,脸色却是比先前难看一倍。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叫长寿到外边叫人停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