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秦思枚看见怀音的那一刻,眼睛里充满了惊讶,脱口而出:“怎么是你?”
她事先不知道吗,或者沈景瑜用了别的办法引她过来?
怀音适才看清楚秦思枚的打扮,妆容精致礼服首饰昂贵,气质凸出,没错,这是真正的秦思枚,她像个高傲的白天鹅,并不比那些出身好的白富美差点什么。
而纵观自己,果然永远只是一个丑小鸭的存在。
“姐姐,是我。我找你。”怀音没有否认。
秦思枚却是靠近她之后,用掖住喉咙的嗓音问她:“你和沈景瑜什么关系,你投靠他了?”
隐约有些激动。怀音道:“我和沈景瑜没关系,姐姐认识她吗?”
怀音发现自己经过长时间的思考和梳理之后,没有犯特别冲动的错误,也学会了任何时候都保持冷静的头脑。比如现在。
“你为什么不照我的话做,离开海市,怀音,你究竟想干嘛,难道你不知道时靖就在里面吗,你是不是后悔了?”秦思枚眼睛死死的扣住她,看不出她具体的情绪来,但怀音感觉到姐姐应该有些被激怒了,却是强忍着没有发作,低低的压抑着。
“姐姐,我之前在疗养院门口被人泼硫酸了,这事闹的很大,新闻都报道了,犯罪嫌疑人已经逃跑了。”沈景瑜帮去警局怀音报了案,毕竟她身上的证件手机什么的都没有了。
秦思枚的脸色丝毫不见慌张,淡淡的关切道:“怪不得我总是打不通你的电话,你没事吧?”
“我运气好,没有受伤。姐姐,这件事情你真的不知道?”
怀音话落,秦思枚脖颈青筋暴跳,勃然大怒:“怀音,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是我害你吗?我是你的亲姐姐,虽然你在陆家的一些事情上没有把握好分寸,我也没有责怪你,毕竟当初你以为我死了……是不是沈景瑜,他挑拨我们的关系,陷害我!”
“姐姐,我……”怀音本来就没有完全相信沈景瑜,
“你啊你就是太单纯了,我和沈景瑜有一些私人恩怨暂时没办法告诉你,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姐姐,就马上走,走的远远的!”秦思枚拉住怀音的手腕,眼底微露焦急,但眼神又是果决明快的,绝不拖泥带水。
“姐姐,我现在不能走。”怀音眼神有些执拗,尽管对方拽拉了几步,又立在原地不动。
秦思枚说:“怀音,我现在告诉你,给你泼硫酸的人很可能就是之前害我的人,嫁给时靖不久之后,我就经常收到恐吓信,血腥的图片,甚至是一些小动物的血淋淋的尸体……那个人恨极了我,我快被‘他’逼疯了,但是最可怕的是,当我告诉时靖这些事情,那些东西都凭空消失了,没有人相信我……”
秦思枚的情绪控制的很冷静,从她的嘴巴里说出来,有一种唇齿冰冷,毛骨悚然之感。
怀音只觉得匪夷所思,“你为什么不报警?害你的人是沈景瑜或者是曾静吗?”
“不,曾静已经坐牢了,她没那么大能耐,至于沈景瑜……应该不是他。”秦思枚眼中冷肃,思忖片刻,道:“我当初因为压力太大走了极端,现在想想,那个时候太傻了,不过我现在不会了,只要能和时靖在一起,所有的困难,我都有勇气面对。”
原来这就是姐姐自杀的真相吗。
她自杀,与任何人无关,与陆时靖无关……仅仅是因为心理问题钻了牛角尖?
怀音忽然觉得,自己曾经坚持的,经历的一切,都显得浪费时间,毫无意义。
“小音,难道你不信我,不为我开心吗?”
她的眸光凝视下来,摄住怀音的眼睛,行动力。
最后,她只能满口苦涩的说:“姐姐,我为你开心。你爱陆,姐夫吗?”
“当然,他是我秦思枚的丈夫,我既然选择了他,就打算和他一生一世,不离不弃,如果有任何人破坏我的幸福,我会……”
秦思枚的嘴角陡然勾起了一道阴冷的弧度,不加掩饰,看得怀音心惊肉跳,她忽然又模糊了方才的判断。
因为姐姐现在的样子,异常坚定,看得出来,她很在乎陆时靖。
自己又如何能与姐姐相提并论,名不正言不顺,好无立场。
女人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姐姐的意思很明白,连她这个妹妹都比不上陆时靖。
“叩叩”敲门声响起。
“秦思枚?”
伴随着陆时靖的一记试探,“你在里面吗?”
秦思枚瞳孔骤然收缩,手中的力量加大,掐得怀音手腕发疼,发出轻微的低吟。
眼看着陆时靖即将开门,秦思枚当机立断,低声命令:“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