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恶心!因此这更让她看不起叶映,从心底里嫌弃叶映!
德妃喃喃地道:“这江山迟早要败在皇上的手里……”边说边看了眼胡为。只不过这话胡为可不敢乱接,说好说不好都可能会惹来大祸的。
不过德妃看胡为那紧张害怕的样子,倒也没有怪他。若是一个人什么都不怕,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那她倒是要好好考虑一下这个人能不能用了。一般她用人都爱抓别人的把柄,这样自己的心里踏实。若是一个人什么都不怕,那又有什么会让他乖乖地听话和相信他做事呢?
“公公做事本宫自是放心。”德妃也是安慰胡为道:“这件事情本宫一定会让公公在皇上面前好好表现的。”
“谢娘娘!”胡为忙谢恩道。
德妃点头道:“嗯,那就下去等消息吧。”胡为这才退了下去。
监国公府的后花园里,袁老正和叶郝在喝酒。袁老盯着叶郝道:“你最近的酒量变大了啊?”
“是吗?”叶郝望着手中的酒杯不由得一笑道:“我还以为我一直都很能喝呢。”
“你是一直都很能喝,”袁老对叶郝道:“可是你以前喝酒可不像现在这样毫无节制。你知道自己在什么场合应该喝多少酒,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自顾自地只顾喝酒。”
叶郝抬头望向袁老道:“袁老这是话中有话啊!”
“卫亲王,”袁老突然很认真地看向叶郝道:“卫亲王若是失了分寸,可就会酿成大祸的!”
听到袁老的话,叶郝也是一愣。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这样评价他。他叶郝可是从来做事都有规有矩的,怎么可能会失了分寸呢?但是袁老这样的话让他仔细地品起来,好像又并没有说错。
叶郝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有点愣愣地。
见叶郝把自己的话听了进去,袁老轻叹了口气道:“我也听说最近擁州城里发生了很多的事情,要不是因为这些事情,皇上也不可能会招你来皇城。可是这些事情对你叶郝来说不应该都是小事一桩吗?怎么突然就会影响到你呢?我可还从来没有看到过有什么事情这样影响过你的。”
“你知道我一向欣赏你的便是你很知自己的分寸,也能把这分寸掌控得很好,”袁老看着叶郝继续道:“我不希望你以前引以为傲的东西现在被你丢弃了。”
叶郝没有说话。
袁老轻叹了口气道:“虽然你的能力在南叶无人能比,但是你也要知道皇上始终是皇上,并不是以能力来推举的。”
现在叶郝知道袁老真正要表达的是什么了。袁老这只老狐狸很明显看到了叶郝最近对自己的放纵,而叶郝的放纵便是对皇权的威胁。袁老站在皇上身边,当然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因此他很想劝戒叶郝回到之前那种状态上去,虽然能力超强,但对皇上对还保持着敬畏,不会轻易让自己暴露而威胁皇权。
可是,就算他不威胁到皇权,叶映就会放过他了吗?叶映之前有放过他吗?这一切难道不都是叶映所逼他这么做的吗?他走到这一步,不都是叶映所希望的吗?叶映把他逼出来,然后再把他杀掉,这不正是叶映所想的吗?
当然袁老又比叶映看得清楚,知道这个国家若是离开叶郝的话,怕是叶映想守住江山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因此袁老很想在这两者中寻找到平衡。他可以替叶郝出头保住叶郝的性命,但叶郝不能有一点点对皇权的威胁,他要叶郝守住叶映的江山!
虽然袁老说得话已经让叶郝很清楚了。袁老也在看着叶郝。他当然是想从叶郝的嘴里听到自己想听的话。
果然,叶郝对袁老道:“袁老放心,本王对皇位没有兴趣。”
听到叶郝这句话,袁老笑了。他亲自给叶郝倒满了酒道:“我就知道卫亲王一定会迷途知返的。”
只是袁老没有想到的是,叶郝说这话明显给自己留了一手。当然袁老又怎么会想到呢,毕竟只要叶郝对皇位没有兴趣,那这皇位不就会一直在叶映的手里吗?
接下来的酒,叶郝并没有喝得太多,但也并没有让袁老看出自己是在帮意克制着自己。有点醉意之后,叶郝便告辞离开了监国公府。
走在皇城的街道上,叶郝有一种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的惆怅。自从他有了卫韶之后,他就觉得他的生活再也回不到从前那种时光了。以前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总觉得是自由自在的,没有任何的约束,也就没有任何的欲望。可是,现在完全不同了。现在每当他一个人的时候,他就总会不知不觉地去想卫韶。想他对着自己生气的样子,发脾气的样子。每次好像都记不起他对自己笑的样子,也许卫韶很少对自己笑吧。可是那生气和发脾气的样子,倒让他更加地觉得可爱和欢喜。每当他一个人的时候,他就会觉得生活孤独和寂寞,好像这一个人的生活太过无聊和无趣,根本就不是他所喜欢的。他不想要这样的生活,他想要卫韶呆在自己的身边。
傍晚皇城的街道上还有不少的人。于闻跟在叶郝的身后,慢慢地走着。现在他已经有点习惯了自己的主子有时候会这样无缘无故地失神和落寞了。他只是静静地跟着,小心地守着。
叶郝不想回卫亲王府,可是他又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他想去找卫韶,可是他又知道自己不可以这么做。他知道他在皇城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监视,他不能给卫韶带去危险。
他静静地站在皇城的内河边,看着那静静流淌的河水。他心里在想自己以前的想法是不是错了,如果他当了皇上,是不是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就在这个时候,于闻一下子贴近了叶郝,让叶郝的神经不由得一紧。
“主子,”于闻悄声在叶郝的耳边道:“属下看到了永生教的人……”
听到于闻这样说,叶郝的眼神顺着于闻的目光小心地望了过去:果然在不远处的内河边上有两上身穿白衣的人在那里交谈着什么。
他们穿着这样的奇装异服,还站在那里故作紧张地看着四周,叶郝一看便知他们是在故意引诱自己。于是当那两个人离开的时候,叶郝便带着于闻跟了上去。
在一条偏僻的死胡同里,那两个白衣人停了下来。当他们转头的时候,便看到了叶郝和于闻已经堵住了他们离开的唯一的一个出口。
“谁派你们来的?”于闻上前问道。
这时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后,把身上白色的衣服给脱了下来,也露出了他们的脸:原来是陆蓉晴!不过她身边的那个人叶郝并不认识,可能只是跟着她的。
叶郝打量着她道:“你,怎么在这?”
“卫亲王,”陆蓉晴走近叶郝道:“我是专门来找王爷的。”
“有事吗?”叶郝的眉头皱了起来。
陆蓉晴看向他道:“卫亲王应该知道皇上已经下旨不允许卫亲王插手北卫太子的事情了吧?”
叶郝以沉默回答了她。
陆蓉晴继续道:“我来就是想向卫亲王证实一下。若卫亲王已经真的不管这件事情了,我便着手去做了。”
“这件事情皇上交给永生教了?”叶郝很是疑惑地盯着她。叶郝是不相信这个永生教是受叶映指挥的。那这件事情怎么会到了永生教的手上呢?这个叶映到底在干什么?还是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陆蓉晴并没有回答叶郝的问题,只是道:“我来跟卫亲王打个招呼,这样也算是让卫亲王行个方便……”
“你想干什么?”叶郝紧追着问道。他想知道的当然是陆蓉晴要怎么对付卫韶。
“这个,”陆蓉晴看了眼跟在自己身边的人,想了想对叶郝道:“我接到的任务是,将太子殿下交给皇上……”
“直接交给皇上?”叶郝又问。
陆蓉晴摇了摇头道:“我们会把人转交给傅隐,然后由他交给皇上……”
“那你们和胡为是什么关系?”叶郝知道傅隐是胡为的人,但是永生教绝不可能是胡为的人。之前他便猜测永生教的教主藏在皇宫里,但是他一直都没有查出来。这个永生教的教主藏得很深。
“不好意思,”陆蓉晴拒绝道:“这个我没有办法给卫亲王一个明确的答复。”
听到陆蓉晴这样说,叶郝沉默了。他从来没有逼迫别人的习惯,因此在陆蓉晴拒绝他之后,他只得放弃了继续追问。
见叶郝站在那里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陆蓉晴忍不住问道:“卫亲王还有什么事吗?”
叶郝沉思了半刻,看向她道:“你放手去做吧,本王绝对不会插手的!”
虽然陆蓉晴知道皇上下了旨,但是当她听到叶郝亲口这样说的时候还是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