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所谓小声,自然是孙骁骁和陆晨都听不到也看不到的程度……
自然……
孙骁骁听到了也会装作没有……
第二天下午会议结束后秦路进来汇报查到的结果。
“池总,查不到关于summer小姐的任何航班信息,她应该是还没有出境。”
池启心一沉,不知道这位刚刚才离了职的大小姐,又怎么了。
“另一件事呢?”
“这……”秦路显得有些为难。
“别吞吞吐吐的,快说!”
“当年路鹿的母亲在医院生产的时候,生的是个男孩。”
秦路看了看池启暗沉的脸色,继续说道,“小鹿是在两年后才突然出现的,summer小姐,也是在那个时候,被放在了孤儿院门口,而且……”
“而且什么?”池启的脸已经黑到极点。
“而且,之前之所以一直没有查出来小鹿身份的问题,似乎是您家老爷子在背后阻挠。”
轰……
池启被震的身子踉跄了一下,双子撑着桌子才能勉强站立。
summer曾和他说过,她是从小就被丢弃在孤儿院门口的,按照路鹿身份证上的信息,刚好比她小两岁。
可调查的结果摆在眼前,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两个长得一样的小女人,虽然年龄不一样,但是竟然真的有可能是有关系的。
他真是大意了,这么明显的事摆在眼前,他竟然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一时间自责,和回忆吞噬了他的大脑。
秦路第一次见到自家老板这样丢了魂的样子,像丢了很重要的东西一样。
如果一开始就知道路鹿和summer可能有血缘关系,或许,他们之间就不会有开始。
池启望着窗外蔚蓝的天空,眼神显得淡远难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鹿,如果你知道summer是你的亲人,你会怪我吗?你会吗?
他驱车回到别墅,呆呆的坐在路鹿常坐的沙发前,想象着路鹿在厨房做饭时家里的温暖,还有房间里总是围绕着的各种清甜的气息。
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回这里,没有被路鹿打理过的家,似乎失去了鲜活的气息。
池启头一次隐约的体会到,失去是怎样一种怅然若失。
路鹿如今尚且在他身边编是如此,如有一日,真的走了,他会怎么样呢?
重新回到那个寡情寡性的池启吗?
桌子上面有一本书《孤城》,似乎是路鹿经曾看的,他轻轻的翻开,空白的页面上留下了她娟秀的字迹。
“有钱人的生活,似乎并不如同大家想象的那般美好,即便钱财再多,可我却还是喜欢,那个总是有着家的气息的小房子。”
是啊!她一直都是一个简单的人,简单到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简单到,生活里,除了重要的人,就没有其他。
可是,如果他查到最后发现,路鹿其实是一个可以自由选择自己来去的人……
他会怎么办?
会告诉路鹿真相吗?
此刻的池启竟然发现自己,有些惴惴不安,一想到昨晚路鹿看他的眼神就有些发颤。
那条放在衣柜里的围巾,他看到了,可是却刻意忽视了,他多年以来不曾带过围巾的理由,他不想她知道。
可是,她似乎因为这件事情,受伤了。
是啊,小松鼠她,一直就是这么一个,什么情绪都直白的写在脸上的人,即便她自以为,自己掩藏的很好。
聂远和聂萱呆在房间里,两个人相对坐了许久,都没有说话。
聂远驱车离开的时候,还一直在想,是否聂萱已经看出了什么,不行,这么多年步步为营,一定不能功亏于溃。
他开车前往南城别院,按下门铃,许久池启才打开门,入目的便是那双暗淡的眼神,让他一阵心疼。
“池启,我知道summer离开,你很伤心,但她都已经怀了车耀的孩子了,真不值得你为她这样。”
他似乎是企图落井下石,让他对summer死心,那样自己的计划便能快一步完成。
池启此刻在看聂远只觉得无话可说。
他走近她,眼里释放出比隆冬白雪还冰冷的寒光,冷漠道。
“你闭嘴。”
“池启,你这是怎么了?”聂远没了心思多想,以为他真的为情所伤。
爷爷死后名誉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奉献了一生心血的学校竟然将他除名,还以爷爷的事迹来做批评教育。
一个月前他收到一份邮件,是关于爷爷当年死亡的真相。
他必须要为爷爷正名,还他清白,夺回聂氏。
按照约定的时间他来到南城大厦楼下的一家咖啡厅,叫了一杯蓝山咖啡后他便将眼神落向窗外正在玩耍的孩子,清冷的脸上瞬间布满了笑容。
“请问你是聂元先生吗?”
一个好听的女声划入耳膜,聂远转眸看到一个约莫二十来岁的女孩正面带微笑。
“是的,你是给我发邮件的人?”
“对,我就是!”
女孩拉开椅子坐下来自我介绍道,“我叫孙新,是苏教授的学生。”
“你说我爷爷的死另有隐情,到底是什么情况?”聂远紧张的问道。
“具体的事情,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但是关于当年的真相,你可以去问你的姐姐,她一定是清楚的。”
“我之所以冒昧找你,是希望你不要一直被蒙蔽下去。”
“聂氏这个公司,不是属于你们姐弟两个人的,希望你清楚。”
“还有就是,池家老爷子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希望你能够想清楚再决定是否真的与他合作。”
“池启对你的好,你是知道的,在考虑是否真的背叛他之前,希望你已经都想清楚了。”
“池家当年的事情,你应该了解一部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