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后面没电……太抱歉了。”
“没事没事,可能是我最近看多了新闻报道,反应过度了,对了,你昨晚突然回去,是遇上什么事了还是?”
想起昨晚在洗手间发生的事,她咬了下唇,搪塞了过去,“我身体不太舒服,所以就提前走了,是我考虑不周到,应该先和你们说一声的。”
“身体要紧,那你现在身体好点了吗?”
“已经没事了,谢谢你。”
听着他真诚的关切,纪安安更加愧疚了,果然不擅长说谎,好有负罪感。
又聊了几句,两人才挂上电话。
谢琅轩靠在花园边,指尖握着手机,温润的神情闪现着几分失落。
昨晚纪安安离开后,滕奕扬也没有回来,两人是发生了什么吗?
她不是个会撒谎的人,刚才的语气变化太明显了,想让人听不出来也难。
他抚了抚眉心,自嘲一笑。
不过她和滕奕扬似乎不像过去那么亲密了,难道在这几年里,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他将手机收回兜里,脸上扬起了一抹笑意。
人生那么多意外,有什么变故也说不定。
纪安安那边刚挂上手机,就又有电话进来了,她想也没想就接了。
刚放在耳边,那边就传来一熟悉又霸道的声音。
“刚才你在和谁打电话?一直占线!”
“是你?你怎么会有我的号码?”纪安安吓了一跳,很快就冷下声音。
夜风吹拂,落了一地的清冷月辉。
滕奕扬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握着手机,神情懒散地靠阳台上,闻言轻嘲一笑,“你又不是不知道,但凡是我想知道,就没有查不到的。”
纪安安抿唇,这人怎么还是这么自恋又自负!
“你找我有事吗?没事的话我挂了。”
滕奕扬笑,“安安,你就那么讨厌听到我的声音吗?”
她感觉他的声音有些不对劲,而且还听到他那边有风声,还有水流的声音,不由蹙眉,“你在喝酒?”
“是啊,自从你走了之后,我每天都睡不着,只能借助究竟催眠,”滕奕扬摇了摇手中的酒杯,红褐色的酒在月光下折射出迷人的色彩,让人晕眩,“你心疼吗?”
“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纪安安抚了抚额头,这人在耍酒疯吗?
滕奕扬低低一笑,被酒润过的嗓音,也带着酒一样的醇厚。
“嗯,对,我胡说八道。”
我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着大实话。
只是当年那个,连他被花刺划伤一小口都紧张得不行的人,却不再相信他了。
口中的酒,一下子变得苦涩,从喉咙一直入了心。
酸涩,又难受。
纪安安翻了个白眼,果然是这样,否则依着他大少爷的脾气,怎么可能低头说这种话话?
两人静了一会,纪安安不打算再和他玩一二三木头人的游戏,打算开口结束电话,然后将他拉黑时,他那边突然传来一低沉的声音。
“安安,你什么时候回来看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