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奕扬拧了块毛巾叠成块敷在她额头上。
另一块毛巾帮她擦拭着脸上和脖子上的汗。
房间里开的是暖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添了几分憔悴。
“昨天在我面前还耀武扬威,今天就病怏怏的,你啊你啊,逞什么强呢?不舒服就要跟我说,自己撑着撑着就严重了。”
他捏了捏她的脸颊,嘴上说着,其实内里很心疼。
而沉睡中的她听不见他的话,无意识往他的手背上蹭了蹭。
他的手指划过她光滑的肌肤,她浑身热乎乎的,那微凉的触觉,让她感到舒服,像小猫一样哼唧着,眉眼微微舒展着。
滕奕扬看到她脸上浅浅的笑意,心底微涩,“你也只会在这种时候不排斥我,等醒了,又要远离我。”
虽然明知她会这样,但他还是希望她早点恢复元气。
宁愿看她对自己龇牙咧嘴,也好过现在毫无生气地躺着。
到了半夜,她发完汗,他摸了摸她的额头,已经退烧了。
他放了心,想到林叔的交代,还得给她换身衣服,以免二次着凉。
纪安安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她感觉像是长跑了好几公里,整个人快要虚脱了。
等等,这个房间是谁的?
这时候滕奕扬推开门,手里端着一杯清水,正好对上她惊疑的目光。
“你终于醒了。”他走到她面前坐下,将手里的清水放下,“你把水喝了,我去给你端粥。”
从他若无其事走进来,又要走出去时,纪安安终于回过神,“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滕奕扬站定,挑眉,“这是我的房间。”
纪安安一顿,“我为什么会在你房间?等等……”
她掀开被子,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换了,她抖着唇,羞愤地冲他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高烧昏迷,又不愿意去医院,我让人过来给你看病,至于衣服——”他耳朵微红,但脸上仍旧是一派清风霁月,面不改色道,“是护士换的。”
第一套是护士换的,第二套是他亲手换的。
但有时候,善意的谎言还是必要的。
纪安安刚才动作稍大,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锁骨下莹白的肌肤,他的目光落在上面,感觉昨晚的燥热又有卷土重来的趋势,他立即避开眼睛,快走了几步到门口停下,“你别想太多,我还不至于对一个不省人事的病人下手。”
说完,他就消失在了门口。
刚才他说的话信息量有点大,她才想起昨晚两眼一黑晕倒的事,原来是发烧了,一定是前天在他房间里待着着凉了。
她摸了摸额头,已经不烧了,这才放心地靠在床头上。
刚才她是情急之下涌起的力气,现在整个人软绵绵的,浑身乏力,喉咙也很干。
她拿过玻璃杯,水温刚好,她一口气喝了半杯,嗓子才舒服了点。
没一会,睡宝就啪嗒啪嗒跑进来了,身后还跟着端着盘子的滕奕扬。
“妈咪,你醒了,你睡了好久!”睡宝伸手抱住她的手臂,依赖之情展露无疑。
他噘着嘴,“昨晚你吓死我了。”
隐隐记得昏过去前,睡宝在哭。
她轻轻抱住他的头,“吓到你了,真对不起。”
他握着妈咪的手指,“没关系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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