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发生了什么事,他不用刻意去打听都会落在耳中。裴欣攸所为何事他明白的。
答应了她的假,杜择名率先挂掉了电话。
解决了上班这问题后,裴欣攸安心地处理这件事。
规矩地立在门边,她敲了三下门。
“进来。”须臾,响起裴政君沉稳的声音。
裴欣攸咽下最后一口面包,走进去。你
“首先,跟爸爸说声对不起。不想让你操心的我又让你操心了。”说着,她弯腰鞠躬,态度虔诚,“其次,我希望爸爸不要管这件事儿。”
裴政君正在看书,听闻她如此说,冷冷地砸下书,不带一点温度的眸睨着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是你的父亲,你居然不让我管你的事情!”
倘若是一般的事情,他定不会管。
他相信自己的女儿,有自信又肯努力,但,感情的问题向来剪不断理还乱,倘若不快速解决,后续问题定会有一堆的。
“爸爸,这件事情对于我而言意义非凡,倘若你管的话,我会难做的。”裴欣攸尽量柔声说。
她很清楚,因为自己的话爸爸定会生气的。
但,他们这是和平离婚,倘若爸爸去闹或者采取什么手段的话,她在沈韵笙面前就会矮一截。
固然是分手了,她也希望她姿态仍旧高傲。
裴政君睨她,“现在不是你难不难做,而是你的妥协会助长别人犯贱的因子。”说着,他朝外走。
裴政君很清楚,再理论下去只有一个结果--被气得体无完肤。
于其在这里被她气,还不如直接去找当事人。
裴欣攸瞅着裴政君离开的方向,头一阵一阵的疼。
难道就真的到了无法阻止的地步吗?
难道她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和沈韵笙变成陌生人吗?
固然是分手了,可她还是抑制不住心口小小的希冀。
奢望着还能有一天与他再牵手。
落寞,仅仅是瞬间。裴欣攸用最短的时间调整好状态,找人帮忙。
想来想去,目前能够拦住爸爸的只有一人--陆云臻。
裴欣攸又陷入犹豫了。
她很清楚,只要她愿意开口,陆云臻一定会帮她忙的。
然而,这样一来,他们就真的理不清了。
裴欣攸犹豫了会儿,后下定决心一般冲出去。
路上,她给陆云臻打了个电话,三言两语说明情况后,她静静等待着他的回答。
裴欣攸有多自立自强陆云臻不是不知道,难得她有求自己的地方,怎么能不帮忙呢?
身在会议上的陆云臻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和裴欣攸说着,丝毫不顾及瞠目结舌的众主管。
“你现在在哪里?”答应后他悠悠地问。
“我在路上,只是不知道爸爸会去哪里……”沈韵笙这会儿一定在上班,等通话结束她立刻给他打一个。
“这样吧。”听她茫然的语气,陆云臻笑得邪魅,薄凉唇笑容越发的明艳了,“既然你不知道伯父去了哪里,就按照我说得来吧。”
裴欣攸点头应下。
此时此刻的她真的是六神无主。
“去沈家宅子,然后你给沈韵笙大哥电话,让他回去。”
话落,陆云臻悠然地站起身,随手把文件扔到刘恒手里,漫不经心地走了出去。
众主管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愕然。
刘恒理解一笑,耸了耸肩,接下陆云臻留下的烂摊子。
在他心中,爱情比工作更重要。工作天天都有,可爱情啊,一旦走了就永远都回不来了。
在能抓住的时候努力吧。
“今天会议就到这里。”他微笑地说,余光瞅了眼越走越远的总裁,笑容越发温润了,“今天大家随意翘班。”
说着,他抱起文件扬长而去。
径直走到车库,开了车,想着将要发生的事情,陆云臻抑制不住地笑出声。
这,是不是说明,他的春天快要来了?
裴欣攸挂了电话,马上给沈韵笙打。
沈韵笙正在看文件,不远处站着犯事的总经理--沈韵辞,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见电话进来,不耐烦地接起,“有话快说,没事滚蛋!”
呃。裴欣攸被他的开场白惊住,顿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
“呵呵呵,我还真没想到,沈总的开场白居然是这个。”
以往给他打过不少的电话,每次接起的他心情再差也不会这般不留情面的说。
难道,他们真的有了嫌隙,无法相爱了吗?
想及此,落寞浮上心头,连带着声音也凉了下去:“爸爸知道我们离婚的事情了,赶紧会沈家宅子吧。”
说完,她挂了电话,没给沈韵笙开口的电话。
今早,本来要去办离婚证的。
他等到八点,没有等到她的电话也不见她来。
看来,她也是有心的,她也不想和他分开,就此断了联系。那时,他心情好到了极点,恍然间他认为,他一直都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