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
老婆子话比冬儿还少,人又懒,放下食盒就去了隔壁,自己泡了壶茶坐在椅子上晒起了太阳。
周暖暖用了早饭,自己洗了碗筷收好,瞧着隔壁没动静,晓得自己支使不懂老婆子,于是自觉地提了井水放到小泥炉上。
春困秋乏,秋天的早晨舒服地人忘了所以,暖暖蹲坐在小泥炉前。
过了一会,水烧开了,周暖暖把水壶提下来,弄了些草木灰压在炭火上,浓烟散开有些呛,暖暖捂着口鼻把炭火弄灭。
清平侯夫人允了暖暖单独支炉子,却没有拨给她炭火,暖暖拿了自己的钱让采买的人买了木炭送过来。幸好现在天气暖和木炭价格低,省着点用她还能负担得起。
烟雾慢慢散开去,暖暖却没有把手放下来,捂着口鼻蹑手蹑脚地靠近隔壁,竖起耳朵屏息听着里面的动静。
果然,没一会儿就听到里面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暖暖走进隔壁屋子,冷眼看着在椅子上睡着的老婆子,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扒开老婆子的嘴把药丸塞进去,手指在她喉咙上撸了几下,让药丸滑进肚子里。
这段时间周暖暖不止一次偷溜出去过,回了几次书画铺子,还见到了钱有财。
周暖暖把自己现在的处境告诉了钱有财,他便给了她一些药丸备用。
给老婆子吃的药也是迷药,更容易吸收且不留痕迹,事后不易被人察觉,比暖暖用的美人草效果更好。
确认老婆子睡死了,周暖暖不再耽误时间,立马从狗洞溜了出去。
惯例回书画铺子打扫卫生,给陈何谅上香,看时辰还早,就又跑去振鼎鸡解馋。
周暖暖坐在以前常坐的位置上,嘴里啃着三黄鸡,还是熟悉的让人流口水的味道,再看楼里的人们,还是那么热闹,不由想起以前跟钱有财来这里抢位置的情形,心里唏嘘不已。
钱有财现在国学馆学医,每月只有月中和月末可以回家,两人现在见面很困难。不过暖暖很快也要进国学馆了,到时候又可以常见了。
周暖暖正遐想着,忽见一个人影坐在了对面。
眼熟,是那位曾经见过的道长。
白云道长拂尘一甩道声法号,“无量寿佛,姑娘,贫道观你印堂发黑...”
“等一下,”周暖暖反应很快,抬起一头阻止道长往下说,小脸上露出笑容把面前的盘子往前一推,“道长,您先尝尝这鸡,我请客,等您尝过这鸡的味道,再往下说不迟。”
白云道长脸色一怔,随后反应过来又是一声法号,“...无量寿佛,姑娘如此宽厚,贫道却之不恭了。”
这么不客气?周暖暖也是愣了一下。
刚才一听道长说什么印堂发黑,她便觉得这人是来偏吃喝了,所以才开玩笑似地请他吃鸡,却不想对方脸皮厚至斯,完全不客气就动起筷子来了。
不过,既然开口请客了,暖暖就不小气,正好有个人跟她同桌,倒比一个人独食更有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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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过年了,大家都放假了吗?回到家了吗?做好多吃多发福的准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