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阿瞒在外面疯狂的敲门,让我出去,我压根就不理会她。
我还不信她能够自己踹开门打进来,就算这苗族中的其他人不追究,想要利用我得到蛊王之位的般若鬼女也不可能容忍她那么放肆的。
大概是觉得有后台给自己撑腰了,我竟然一点都不害怕。
关上门之后,还用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边喝着水,一边看着床上打坐模样的张栾锦。
他紧紧的闭着眼睛,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水,偶尔睁开眼睛看着我。
我端着水杯走过去,干咳了两声道。
“还要喝水吗?”
“你把钟初岚救出来了?”他跟我同时开口问道。
问完之后两个人都沉默了。
“他没事,已经被沈阿瞒的人带走了,倒是你受了重伤,只喝下那个符水没事吧?”我有些担忧的问道。
他却睁开眼睛,定定的看着我,伸手拍了拍一旁的床垫,让我过去坐下。
我摇了摇头,站在原地没动。
他却伸手夺过了我的杯子,将我喝过的水杯一饮而尽,我顿时又觉得尴尬起来。
“那邪佛十分厉害,可以放大人们内心的弱点,加以利用,刚刚如果我有什么过激的地方,都是不由自己控制的,你不用觉得尴尬,我张栾锦还缺女人吗?”他自嘲一笑,不知道这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不过我却松了一口气,他这话的意思其实是在给我找台阶下吧,他跟钟初岚两个是不同性格的男人,钟初岚的感情比较内敛,而张栾锦的爱却是轰轰烈烈,炙热的情感让人措不及防。
不接受觉得心存愧疚,觉得打心眼里面替他心疼,接受了又感觉两个人之间缺少了那一种默契。
那种只需要一眼,就能够听懂对方的千言万语。
就像我跟钟初岚一样。
“你能够这么想就是最好的了,因为,你知道的,我一时半会还没有办法走出来……”
“这件事情就此打住吧,我不想再提,外面那个女人怎么回事?叽叽喳喳的,另人心烦。”
“不用管她,我还不信她能踢门进来。”
果然沈阿瞒在外面骂了几句,见我打死不开门,最后只能气急败坏的走了。
等这个瘟神一走,我才打开。房门,觉得整个世界都清静了,三天之后,蛊王之位,成败在此一举。
虽然我现在根本就搞不清楚到底要怎样才能够收服那所谓的蛊王,但是那般若鬼女既然打了注意要利用我的血,应该就是坚信我的血,可以制服那金蚕蛊的吧。
只不过我现在唯一只有之间事情。
为什么钟初岚要跟沈阿瞒结婚呢?如果跟外族人通婚,不是就没有办法竞选蛊王之位了吗?我分明看到这沈阿瞒志在必得啊,难道她早就知道了岚哥不是人,而是鬼?
这一点我无论如何也是想不通的。
张栾锦在我的屋子里面坐了一下午,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眼中精光一散,散发出夺人眼眸的光彩,这跟我之前见到的张栾锦,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但到底是什么地方不一样我又说不出来。
总觉得现在的张栾锦似乎比之前更加的自信,更加的成熟了一些。
“你……怎么了?”
我下意识的出口问道。
结果张栾锦却抬头看我,收起了眼中的那种精光,勾着唇角说道:“因祸得福吧,我是修道的,之前一直卡在一个瓶颈的地方没有办法突破,就在下午我好似一下子跨过了这个门槛,道法和心境都得更进了一步。”
“这话的意思是不是说你比之前更加的厉害了?那你身上的伤呢?”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伤口不是很严重,我用符水护住了心脉,不过……如果你想要两天之后平安的离开苗寨,恐怕还是得把你的那只死兔子给召唤回来。”
我这才想起来,白仙治病啊,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当初那死小孩钟小杰不也是为了让白翎救他,才接近我们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