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真不是故意跟你作对的,是那人,他要我按他的计划行事,事成之后他会给我一千万,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洛秀薄唇轻启,眸光嘲讽而鄙夷:“蠢货。”
古秋筠缩了缩脖子,他现在也觉出味儿来了,那人就是拿他当筏子啊,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说的就是他这种,古秋筠心底后悔不已,早知道洛秀是这么个煞神,他说什么也不会趟这趟浑水。
“你没想到的还在后头呢,慢慢欣赏吧。”洛秀没耐心跟他耗下去,对沉香使了个眼色,沉香会意,抵在古秋筠脑门上的枪口沉了沉,撞的古秋筠脑门发痛,他大叫一声,“签,我签……。”
手指颤抖着签下字,古秋筠看着程伟收起合同,然后那混血冷面男人收了枪,两人跟在洛秀身后出了包厢,洛秀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那眸底冷笑甚浓,似在嘲笑他的愚蠢。
古秋筠浑身僵冷的瘫坐在椅子上,不知不觉中已满头大汗,围观了一切的张总走过来关心的问了句:“古总,咱们该怎么办?”
古秋筠冷着脸吼道:“凉拌。”
起身时身体一软差点栽在地上,被张总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古总,您慢点。”
古秋筠红着脸推开他,大步往门口走去,今日这事儿绝不能就这么算了,敢算计他,给我等着瞧。
此时包厢门忽然从外边推开,然后两个凶神恶煞的黑衣人冲进来,古秋筠惊吓的倒退一步,这才看清那两人手中竟同时握着碗口粗般的木棍。
“你们要干什么?”古秋筠心底警铃大作,一边后退一边瞄着门口方向,准备伺机逃跑。
其中一个黑衣人提着木棍逼近,嘿嘿冷笑道:“洛总那样的人物,是你得罪的起吗?今日就好好给你一个教训,记住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
洛总?这人指的是洛秀吗?
想起洛秀临走前那个鄙夷冷嘲的眼神,古秋筠瞬间就明白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竟如此蠢,被人利用的彻底,现在竟然还要杀人灭口,然后呢?嫁祸到洛秀头上,父亲自会视洛秀为杀子仇人,与洛秀不死不休,父亲身后有青龙帮坐镇,对洛秀更是会动用黑道手段,他可以肯定的是,那人绝对与洛秀有仇,用一招借刀杀人便将自己摘了个清楚,还置仇人于万劫不复之地。
他这个傻子竟就这样被人利用了个彻底,若不是有洛秀刚才的提醒,他可能至死都不知道真正的仇人是谁。
人在危机时往往能激发出最大的潜力,古秋筠不傻,只是懒得动脑而已,他几乎瞬间就想明白了,双拳紧握,双眸几欲血红。
我古秋筠与你无冤无仇,竟如此算计与我,好恶毒的心思,若我今日脱困,必报此仇。
他心底的悲愤暂且不提,那黑衣人提着木棍逼近,忽然抬手,木棍挥舞着劲猎的风声直冲脑门,古秋筠退无可退,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古秋筠疑惑的睁开眼,便看到面前的黑衣人不可置信的轰然倒地,木棍咕噜噜滚到他脚边,另一个黑衣人也不知何时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包厢门口,混血男人将手枪收起来,如果古秋筠没看错,他刚才发射的是麻醉针,得是多强力的麻药才能将八尺男人忽然放倒。
那俊邪妖孽的男人走进来,看着古秋筠惊魂未定的模样,冷笑道:“鬼门关走了一圈的感觉如何?”
古秋筠目光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你救了我,谢谢。”虽说一切都因洛秀而起,但说到底也是自己太傻才会落入有心人的圈套,洛秀是确确实实救了他,而且这个男人比他想的要莫测很多,在他面前他再不敢嚣张。
“我可不是好心救你,只是不想奸人的阴谋得逞罢了,你搞清楚。”洛秀不屑的说道。
“这是你和那人之间的事,与我无关,我是不会告诉父亲的。”否则父亲绝对会打断他的腿。
“你以为你还有退路吗?在你因为贪心而答应帮那人做事时开始,你就已经入了局,想要抽身?没可能。”洛秀语气凉薄而讥讽。
古秋筠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洛秀说的没错,他如今已没有退路,那人有可能再次出手……
“给他打电话,按我的话说……。”
这一夜,注定不平静。
某五星级酒店套房内,男人正站在窗前一边欣赏着夜景,一边品着红酒,唇角勾着一抹志在必得的笑。
电话铃声响起,男人看到来电显示蹙了下眉,犹豫了下接通,手机里便传来古秋筠惊慌的声音:“有人要杀我,救我……。”对方似是在奔跑,气息不稳。
蹙起的眉头又舒展开来,从嘴里吐出的话却是满含担忧:“怎么会这样?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派人去救你。”
“在宏展大桥这边,我现在就躲在桥洞下,刚才要不是我刚巧上厕所去了,现在我就得跟张强一样成一具尸体了,我现在又冷又饿,你能不能过来接我?”
男人眉头紧蹙,半晌沉声道:“你再坚持会儿,我马上派人去救你。”
挂了电话他立刻拨了个号码出去,却是无人接通,心底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但箭在弦上,他不得不发,幸亏他另有准备。
“目标在宏展大桥,计划有变,我要的是一具尸体。”没想到这小子走运,不能被他察觉到,便只能走这一步了。
别怨我,这都是你自找的。
轿车里,古秋筠看到两道黑影飞快的朝大桥下掠去,心彻底凉了。
没一会儿手机来电,古秋筠接通,手机里便传来男人暗沉的声音:“你究竟在哪儿?我的人没再桥洞下发现你。”
“桥洞下有很多老鼠,我太害怕了就跑了出来,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在什么地方。”多么无助可怜的语气,却把男人气的险些吐血,一句“蠢货”卡在喉咙里。
沉香给他使了个眼色,古秋筠可怜兮兮的道:“我现在好害怕啊,我想妈妈了,我想回家,想我温暖的大床,早知道会这样当初我就回家认个错得了,也不至于落到要被人追杀的地步,你说会是什么人杀我呢,虽那人口口声声说是洛秀的人,但直觉告诉我,想要杀我的另有其人,究竟会是谁呢?”
男人听着前几句满心不耐烦躁,听到后来心底“咯噔”一声,暗想这小子看着蠢,没想到反应还挺快。
“你放心吧,如果你出了任何事,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你在附近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标性建筑,我让人马上过去找你,多拖一分就多一分的危险。”
另一边,敲击键盘的手指忽然顿住,惊喜道:“查到了,南湖路帝豪酒店5203。”
酒店内,男人焦急的原地转圈,这古秋筠竟然蠢到连路都不认,有这么无能的男人吗?简直刷新他的认知下限。
就在他正原地等消息的时候,酒店房间忽然被人敲响,男人以为又是保洁,不耐的吼道:“滚。”
门外默了默,然后响起一道甜美的女子声音:“先生您好,您刚才定了一瓶82年的Lafite。”
男人想起他之前确实电话要了瓶红酒,便走过去打开门。
门刚打开一条缝,便被外力猛然推开,男人惊的下意识去摸腰间,却有一双手更快的将他制服,他整个人被扭的跪伏在地上,一个屈辱的姿势,男人恨得咬牙,大脑却在快速运转着,究竟是什么人?
一只白的不染纤尘的皮鞋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在灯光下那白色的皮革反射着冰冷却耀眼的光线,男人心底一怔,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双拳紧握。
“怎么?在背后搞小动作搞的那么欢腾,一见到我就怂了吗?上官卿。”一道低醇轻慢的声音悠然响起,冰冷、讥嘲、不屑。
上官卿身子僵了僵,恨恨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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