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的风冰冷刺骨,本安静的睿阳王府顿时乱成一团。
睿阳王和玄宸回来,睿阳王妃已经哭的几次晕过去。
府医正好自内屋出来,被睿阳王一把抓住,铁青着脸问道,“宁儿他怎么样?”
府医诚惶诚恐的道,“二少爷断了一只手,小的已经包扎过了,只要不再出血便好。二少爷失血过多,现在还昏睡着!”
睿阳王脸色发青,将府医松开,回身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跟着玄宁的侍卫忙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包括玄宁如何同上官驰设计将苏清骗来,如何被湛离欢发现,以及赤影军送来棺材,玄宁被棺材里的机关所伤。
玄宸咬牙道,“湛离欢实在欺人太甚!儿子现在便带兵围剿湛府!”
说罢,气势汹汹往外走。
“站住!”睿阳王冷声一喝,表情阴沉,“你的兵打的过赤影军,你要京城大乱吗?”
“二弟的手难道就这样断了?”玄宸目光阴狠仇恨。
睿阳王心疼不已,却也知道此事是他们理亏在先,找上湛府也讨不到便宜。
湛家虽然对皇室恭敬,但是这么多年紧紧握着兵权,就是一种威慑!
如今断玄宁一只手臂不是狂妄,是警告!
“是宁儿先抓了湛离欢的亲卫,你找上门去怎么说?”睿阳王沉声道。
“难道一个亲卫比的上二弟的身份尊贵?”
“可那是湛离欢的亲卫!他什么事做不出来!”
玄宸一拳捶在门上,发出一声巨响,咬牙道,“此事我绝不会罢休!”
睿阳王负手踱步,问那侍卫道,“上官驰呢?”
侍卫回禀,“上官驰已经被送会上官府了!”
玄宁只是丢了一只手,而上官驰却是彻底废了,想来上官府此事也已经闹成一片。
但是凭上官敬的窝囊,也绝对不敢闹到湛府去。
“宁儿的仇,早晚要报的!”睿阳王目中隐着恨意,撂下一句,转身出了门。
“苏清!湛离欢!”
玄宸冷笑,他手中握着一张没有人猜到的王牌,早晚会让他们为今日的事付出百倍的代价!
……
湛府,湛离欢抱着苏清进了暮山院的同时,宫中薛太医也已经被请了来。
薛太医在外面等了片刻,才听里面冷沉的一声,“进来!”
太医浑身一颤,忙低着头走进去。
封九带着他进了内室,太医微微一怔,知道是大司马的近卫受了伤,但没想到会在湛离欢的床上。
可见这亲卫的确被大司马看重,一想到这,太医更多了几分谨慎和惶恐。
内室中,少女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服,仍旧昏睡着,湛离欢坐在一胖,俊脸阴沉,淡声道,“她身上其他的伤我已经上过药了,她肩膀上伤的最重,劳烦太医上药包扎!”
肩膀的剑伤最深,其他的伤都是被鞭子或者长剑划伤的。
太医忙点头,“是,臣马上医治!”
他弯腰站在床边,将苏清的衣服撩开,看到中衣下的裹胸顿时手一抖,眼睛睁大,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细汗。
这亲卫是、
“上药吧!”男人气息冷寒,淡淡开口。
“是,是!”太医头垂的更低,不敢看苏清的面孔,忙打开药箱开始给少女包扎伤口。
数九寒天,他额头上一层层的冒汗,身侧男人气势如山压顶,让他碰一下少女的肩膀都觉得如芒在背。
以最快的速度将少女的伤口伤药包扎,太医立刻躬身后退,“这几日别碰水,微臣马上再开个方子,应该没有大碍!”
湛离欢俊颜沉淡,“出去之后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心里要清楚!”
“臣明白!”薛太医立刻惶恐道。
“下去吧!”
“是,微臣告退!”
太医低头告退,等出了房门,才抬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长长吁了口气。
等太医退下,湛离欢将苏清的衣服穿好,伸手摸了一下她苍白的脸,只觉极度的紧张之后,他手脚麻的厉害,没有半分力气,低头抵着少女的额头,低低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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