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躁。
他家老头子让他静心抄经,可每日给他送一些女子画像来,让他如何静心?
元璟愤然起身,不抄了!
然后一拂袖,大步往外走,踩着那些女子的画像,开门走了出去。
元璟本想去第一楼喝酒,也许是那日和湛离欢的谈话让他心里有了阴影,所以心底有些抗拒,随便在街上找了一家酒楼,在靠窗的位置坐下,要了几壶酒慢饮。
他懒散的靠着座椅,一手拿着酒壶,直接抬手往嘴里倒,要将自己灌醉了一般。
酒喝了半壶,元璟眸子突然一眯,探出头去往街上看。
果然是苏清!
骑马穿街而过。
她怎么会在这?
元璟心头一阵不受控制的砰砰乱跳,眼睛紧紧跟着苏清,见她走了不远,拐进一胡同里去了。
那胡同,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里面应该是那个叫月笙开的戏班子。
苏清是来见月笙的?
元璟抿了抿泛着酒色的红唇,心情无法在平静,不断的向着胡同方向瞄去。
不过片刻,又有一辆马车停在胡同外,元璟脸色顿时冷下来,那马车是睿阳王府玄宁的,他之前见过!
……
苏清在月清班门外停下,将马栓在一旁,上前敲门。
黑漆的大门,两旁各立有雄狮,牌匾上写着“月清”两个字。
很快便有一管事模样的人来开门,看到苏清满脸堆笑,“是苏公子吧?”
“是”苏清点头,“月公子可在?”
“在!班主等您许久了!”管事往外看看了看才关上门,带着苏清往里面走。
转过一座屏风,后面有许多穿着短衫短裤的戏子在练功,里面的大堂里,有咿咿呀呀的声音传来,应该是其他人在排戏。
看到苏清进来,这些人纷纷停下,目光意味不明的看着苏清。
“这边请!”管事带着苏清沿着抄手游廊往后院走,穿过垂花门,前面是几间雕梁画栋的雅室。
管家道,“苏公子进去吧,方才还有一位贵客上门,想必现在正在花厅和我们班主叙事,苏公子可先去暖阁等候!”
“好!多谢!”苏清点了点头。
管家低着头,垂着眼尾,无声退了下去。
苏清顺着游廊往暖阁走,刚走到门外,便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呼叫,
“张公子,别这样!求您了!”是月笙的声音。
“装什么贞洁,你爬了京城多少人的床别以为本公子不知道,本公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若是不肯,我立刻将你赶出京城去!”
“张公子,我只想好好唱戏!”
“把本公子服侍舒服了,自然有你唱的时候!”
“不、不要!”
苏清自窗子的缝隙往里面看去,见一身材高大的男人正撕扯月笙的衣服,月笙满目痛苦,想挣扎又不敢挣扎。
突然间想起月笙和自己说的那些话,那些不得已……
苏清握紧了拳头,几步走到门前,“砰”的一声将门踹开,进了内室,一把将月笙拎了起来挡在身后,看着一脸淫色的男人,冷声道,“他不愿意,你没听到吗?”
月笙目光复杂的看着苏清,身体隐隐打颤。
“你是何人?”男人自床上站起来,冷厉的瞪着苏清,随手向着苏清抓来。
苏清轻巧的抓住他的手腕,手臂反转将男人压在地上,抬脚踩在他后背,“以后不许再来骚扰月、”
她话没说完,背上突然针刺的一痛,她脸色一变,猛然转头。
月笙手中拿着一个奇怪的东西插在苏清的肩膀上,看到苏清转身,踉跄后退,慌声道,“苏清,对不起,我是被逼的!”
苏清面色陡然一冷,煞气凌然,抬腿将一脸惶恐的男人踢飞出去。
月笙惊声惨叫,身体撞破窗户,一直滚落到窗外。
之前欺负月笙的男人一跃而起,身影极快,抱起院子里的月笙,纵身出了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