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就这么直直地站在她面前,“楚夫人来这里有什么事?”
苏晴没有立即回我的话,她就用那种清淡的眸子看着我:“蔚澐是我儿子,这里是他的家也就是我的家,我来这里还需要有什么理由?”
我没有出言顶她,事实上虽然我知道她跟楚蔚澐的关系不怎样,但我仍然感激她上次在医院怼杨梦雪和江钦月的时候,曾经信口开河说过的一句话:让楚蔚澐娶我也是好的。
苏晴见我没有应声,大约以为自己占了理,从容地从手提包里取出支票,刷刷几笔写上了几笔,往前推了推,看着我,眸光里的神色渐渐变得刻薄:
“江小姐,我这人不喜欢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说吧,蔚澐跟钦月的婚期已经定下来了,就在下个月的十八号,你还继续留在他身边不合适,所以我今天来,是要你离开我儿子。”
明晃晃的支票在我眼前成了重影,我恍惚想起,第一次跟楚蔚澐上床之后,他就是开了这样一张支票,放在酒店的茶几上。
不过那时候楚蔚澐可抠多了,只给我开了张十万的,瞧瞧人家当妈的,一出手就是二百万。
我刚想把支票拿起来,不料斜刺里伸出一只手来,将支票拿走了。
楚蔚澐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起床了,此刻正穿着睡衣站在我身边,手指捻起那张支票放在眼前细细看了看,嘴角勾起冷笑:
“出手挺大方的,不过我浪荡这么多年,女人多的数都数不过来,你每个女人都给二百万,怕是用不了多久,就要把楚家家产败光了?楚夫人,为了我把家产败光,你会特别心疼的吧?”
苏晴脸上闪过一丝尬色,但很快就掩去了,又是清冷的样子:“不是每个女人都值得上二百万。我是看在你这么护着她的份上,多给她点面子而已。”
楚蔚澐笑了起来,他捻着那支票甩了甩,纸张划破空气的声音仿佛撕裂的声音:“你的面子值不上二百万,再说她现在跟着我,想要多少个二百万都有,拿你这份钱,岂不是亏。”
苏晴脸上不见丝毫愠怒,“婚前你想怎么玩都没人管你,婚后你要还是这么混账,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了,你会害的楚家鸡犬不宁,甚至会影响楚氏企业。”
楚蔚澐没接她这句话,拖着我的手站起来说:“你要是话说完了我就不送了,我跟小萤昨晚睡得晚,现在要回去补觉了。”
我们俩往楼梯那而去,苏晴还坐在沙发上,神色淡然地又说了一句:“蔚澐,看在多年母子的情分上,我还是要劝你一句,别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而丢掉你本该拥有的东西。”
楚蔚澐的脚步定在了楼梯上,我感觉握着我的手指倏然收紧,抬眸看他,他却好似没有看见我一样,眉目慢慢地看向前方,喉结滚动,手腕处的跳动异常紊乱。
原来看见楚夫人,他比我还情绪躁动。不过他强大就在于,能控制得住面上表情,若非仔细观察,并不会发现他已然情绪异样。
沉沉地呼吸了一口气,楚蔚澐晒笑起来:“楚夫人,你真的认为,这些年我拥有过什么吗?”
苏晴的脸色,一下子沉了许多。虽然隔得远,我还是能看见她手里的茶盏在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