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把那些小玩意弄坏,让它们变成一堆不会动的东西,至于顾倾心,就只能自己来防着了。
绿萍听了吩咐,急忙下去连夜做准备了。
顾倾颜倚在窗边,心想此去元净寺必不太平,自己真该虔诚的替自己求个平安符了。
她的一声叹息消散在迷蒙的夜空中,和月色一样安静。
顾倾颜将一切打点妥当,当母亲选定那日到来之时,顾倾颜便小心照顾帮扶着母亲,一道儿上了气派华贵的马车。
路上,顾倾颜不断撩起车帘密切警觉的观察着马车外的一切,她内心躁动不安。
她叫来绿萍仔细问了几句话,绿萍纷纷摇头,顾倾颜便也作罢。
暂且相安无事,于是顾倾颜一行人浩浩汤汤出现在街巷弄堂,足足有百十来人,好不热闹,压着马路,叫小户人家好生羡慕。
顾倾颜暂且无话,可那顾倾心却自打听得这个去元净寺上香的消息,就一日也不得闲,终日都在忙着思忖,有无一劳永逸只法。
顾倾心一昧的嫉妒与贪婪已经让她完全看不清真实与虚无,只怕到头来不过是累及自身罢了。
到了元净寺门外,果见前来祈福者络绎不绝,门外一颗古树依然苍翠虬劲有着顽强热烈的生命力。
净寺听闻城内大户顾家要来寺内上香小住,已早早打点清扫了几间下榻的房间,并专门使人到门外接待。
顾倾颜撩起车帘,在绿萍搀扶下先母亲一步下车,随后与众人一起将母亲扶下车来。
母亲下车以后,看到如此大的排场,一边面露喜色一面不忘嗔怪到:“你真是的,我们不过是来来就走,怎么如此铺张浪费大行其事,这也不似你平时里的作为。”
顾倾颜笑笑作罢,道:“母亲说的自然,若是女儿一人来此,断不会这般排场,而今如此,不过是因母亲有孕在身而已。”
秦妙容微笑作罢,于是顾家女眷纷纷款步提衣,步上台阶,进入元净寺内。
待顾倾颜搀扶秦妙容步入大厅,只见得那厅堂中已无其他求愿还愿之人,唯顾家这群女眷罢了,于是众人纷纷跪拜求愿。
之后,秦妙容跟随女尼进屋听取妙音之语,因而顾倾颜再三嘱托,让姑姑定要寸步不离的守着母亲秦妙容方可。
见那姑姑一心应承,顾倾颜也就无话,唯悄悄退出来而已。
顾倾颜自那大厅退出以后,她便寻不见那顾倾心的身影,她不禁小心起来。
只见一妙龄女子站在寺庙古树下,肤如白玉,面若施脂,丹唇轻启,绿叶在身侧悄然落下,发丝轻舞,好一副美不胜收之景。
顾倾颜站在古树之下,陷入沉思。
上一世她因真心错付,最终落得个惨死,本是机缘巧合,以为此生一切重来一切定可避免,现在想来自己真是有些简单和自负了。
因我的小心避讳,让很多事都发生了变化,也因了这些变化,徒然生出更多事来。
顾倾颜想着如今自己已经重又踏上一条吉凶未卜之路,眼下所经历之事上一世并未出现,因此不得而知。既然如此,别无他法,唯小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