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结局是何等的悲惨,明明是顾府的嫡女,在那时候却落得了怎样的下场,顾倾颜轻叹了口气。
虽然如今的自己,和曾经那个无条件去信任一个人的自己早已是天差地别,可对于顾倾颜来说这样的改变对于自己并没有什么不好,她所在的地方不过就是个适者生存的修罗场。若是真要谈到凤景澜会喜欢上谁,顾倾颜觉得此生除了那四皇子府中的古伶心,也就只有凤景澜他自己了。
所以顾倾颜每次要用心的时候,便都是将那才投入的心又抽离出来,让自己不会因为凤景澜的种种难受。
“主子,你不要想的那么悲观,我瞧着太子殿下现如今对主子是越发的宠爱了,主子如今日一般,有些小女人的脾性,说不定太子殿下这一颗心在主子身上便收不回来了。”绿萍乐滋滋的说道。
顾倾颜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道:“若真如你所说的便好了。”
“主子,是不是心里也有太子殿下,所以才会如此?”绿萍小心翼翼问道。
这一句疑问下顾倾颜愣了神,一双眼看着绿萍半响不知道怎么做答,心中总感觉有些模棱两可,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想要些什么,应该求些什么,终究还是淡淡的一句‘没有’。
就连自己也不知道真假。
而之后,秋亭被讨到雅兰居,大概是在楚娇柔吐血后十日的事情,凤景澜把人赏赐过去的,杨聘兰怎么留也抵不得太子殿的一句话。
杨聘兰心中难免掀起的担忧,只恨没有早些将秋亭除掉,而凤景澜帮杨侧妃宫阁里的贴身婢女分到顾倾颜身边,就让太子府里的人议论,一个个说凤景澜太过宠爱顾倾颜,将顾倾颜宠的恃宠而骄,连杨聘兰身边的婢女都能向凤景澜讨到,也是她顾倾颜的本事。
而秋亭走的那一日,杨聘兰怔怔的坐在镜边梳妆,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正在收拾东西的秋亭,拿起眉笔描画着自己的眉梢。
这个时候杨聘兰再也无法对秋亭下手,这是今日就要去到顾倾颜宫阁的人,杨聘兰若是贸然动手总会有些欲盖弥彰之感,再者很多事情杨聘兰心里已经有了思量。
“秋亭,你告诉我,那段时间顾倾颜常常在附近走动,是不是与你联络上了?”杨聘兰毫不避讳的问道,心中已经觉得很多事情再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秋亭怔了怔,看了一眼杨聘兰的背影:“的确如此。”
“你果然早就站在顾倾颜那边了,我谋害楚娇柔的事情是不是也早被你这个贱婢说出去了?”杨聘兰又问道。
“是。”
又是一声承认,杨聘兰站起身来看着秋亭不免冷笑,太子府外杨家的动荡早已传进了宫里,杨聘兰此时竟是输的一败涂地,一双眼怔怔的看着秋亭,只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好像一个脱光衣服站在世人面前的小丑。
自以为自己不可一世,可倒头来又是怎样,鹤蚌相争之势未曾看见,她这个渔翁却被风浪卷到了海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沉进深海里。
“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留你的性命,不然你也不会在这时与我这个做主子的作对!”杨聘兰懊悔不已的说道,双眸里竟含着泪光。
输了便是输了,现如今只有在嘴上讨些便宜,好让心里的怒火平息。
“主子你若还是这个脾气,就算此事风平浪静的过去,不过再将自己陷入其他局面罢了。”秋亭长吁了一口气,劝道:“你到底曾经也照顾过我,这宫中太子殿下心中有过谁?主子当时若是不争,在这位置上不是不可风平浪静的度过一世,就算未来太子殿下登上皇位,到底主子还能是个贵妃不是吗?”
“你现在说这些话,是来气我的吗?让我深陷绝境的人是你,现在来与我说这些煽情话的人也是你!”说着,杨聘兰上前扬起手,便狠狠的落在了秋亭的脸上:“说出这些话,你到底要不要脸,想当初我就不应该让你活在这太子府里!”
杨聘兰还有着一丝理智,太子殿下帮顾倾颜指名要了秋亭,万一她这时候有个什么好歹,她杨聘兰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若是以前,凤景澜或许还会忌惮杨家几分,可这时候不落井下石就很不错了,她又怎么可能再把杨家往绝路上逼?
“主子现在爱怎样就怎样,奴婢收拾完细软,一会便回去顾良娣的宫中,今日怕也是秋亭最后再叫杨侧妃一声主子罢了。”秋亭淡定自若的说道。
平心而论,如果不是杨聘兰喜怒无常,对秋亭也差不到哪去,可也正是这样的喜怒无常,让人不安,不知道何时会保不住自己的性命,特别是顾倾颜与楚娇柔的事情发生后。
让秋亭更为后怕起来,为了不再受折磨,秋亭最终才迈出了这一步,让杨聘兰深陷自己挖好的陷阱之中。
“日后别让我再得势,不然秋亭我定会让人死无全尸!”杨聘兰咬牙切齿的瞪着她,又信誓旦旦地道:“这句话我杨聘兰说到做到,你既然对我不仁,那日后,我杨聘兰,自也会对你不义。”
“杨侧妃,秋亭在这里提醒你一句,杨家倒了,你也再难爬得起来了。”
说罢,秋亭带着行囊离开。
杨聘兰像是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般坐回了椅子上,眼中带着泪花,没多时双眼一闭,泪滴便顺着脸颊一直流下。
今时今日的局面是骄傲如杨聘兰从未想到的,她以为自己在算计别人,她以为顾倾颜和楚娇柔总有一个会是另一个齐红珊,不过她太过自满,忘了自己面临的是怎样的对手。
楚娇柔的家室,不是杨聘兰轻易招惹的起的,顾倾颜的心机,又不是杨聘兰可以比得上的,她一直活在自己的梦幻里,不肯醒来,那副模样无论是谁看了,心中都会生怜吧!
只可惜有些事情的确是作恶多端咎由自取的结果,怨不得他人,也无法去怨谁。
杨聘兰长叹了口气,日后的路已是一片茫然,那d布好的局,不过就是别人眼中三岁稚儿的笑话。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