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
四平、松原同时失守,肇宏满面愁容。四平和松原是挡在长春外围的最重要的据点,占据这两地就可挥戈直入兵临长春。
“哥。”肇凤过来了。这个时候肇宏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她了。
前台小姐还是保留着微笑的神情不断地道歉,才让众人没有发作,看来,女孩的礼貌的微笑,尤其是漂亮女孩的礼貌的微笑,有多么大的杀伤力。
没法,贝贝一行只得包下了附近的一家酒店。李豪还在气乎乎地嘟囊着刚刚的事,贝贝倒没太在意,“算了,他们也没做错。要是那些老大都住在一个酒店里,真出什么问题谁负的起责任?”
“掌门大哥,话不能这样说。”曹爱民也是气愤难平,“这是南京,是两江分舵的地盘,那两江不是宣布投降了吗?这也就是我们的地盘了,对吧?可是掌门大哥您来这儿,竟然没一个人来接,到了自己的地盘上还不让住,这不是太过分了吗?”
“确实是很过分!”卓英才不喜欢曹爱民那副样子,不过听了他的话还真的产生了共鸣。
吴用看看这两人,摇头道,“投降?谁知道两江这回玩什么花样,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他们绝不是真心投降。”吴用又对贝贝道,“掌门大哥,要不要趁此机会拿下两江?”
两江虽然距离北方军偏远,但实力不强,比起肇宏的东北军应该容易对付多了,只要一开战,一周之内绝对可以打下两江。
“两江是一定要打的!”贝贝表了态度,数十年来,两江地区过惯了“山高皇帝远”的“幸福生活”,不听调令偏安一隅,简直快要淡出洪门了。“把兄弟们调到边上,宴会之后再伺机动手。”
晚上。
宴会终于开始了。
刚刚翻修的酒店大厅显得格外富丽大气,诺大的厅中只有一张贵宾桌,九个座位有些空旷。贝贝是看着时间过来的,一分钟没有提前,一分钟也没有耽误,倒是让厅中的众人等了几分钟。
邀请函上说最多只能带两个随从,贝贝选择了老朱和潘益,而把自己的军师吴用留在外面指挥大局。
两江舵主欧阳雷、欧阳风见到贝贝到来,主动上前迎接。
欧阳雷、欧阳风担任两江舵主数年,在此地破得人心。因为两人同是两江地区最高领导,所以平时来往亲密,再加上同姓欧阳,私人关系就更好了,外人一看很容易误会成兄弟俩。人如其名,欧阳风身形瘦弱,擅长谋略;而欧阳雷高大威猛,喜好武斗。
两人来到贝贝跟前,深深一礼道,“掌门大哥好!”贝贝没有多加寒喧,径直来到贵宾桌旁。欧阳雷、欧阳风已经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唯一空着的一把椅子是正座的位置,贝贝没有犹豫,走过去坐了上去。
老朱和潘益坐在大厅贵宾桌的外围待命,外围的座位上也有十多个其他老大的随从。
从进入大厅到坐在正座,贝贝觉得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但贝贝没有抬头看他们,因为既然是黑道各老大商量要事,来的也必定是各帮派老大,贝贝应该不认识他们。直到贝贝坐下后才抬头一瞄,这一瞄不打紧,惊得贝贝把眼睛瞪得像个鸡蛋。
因为在另外的八个人中,贝贝看到了两张最熟悉的面孔,一个是自己最初思念、后来想见、现在又不敢见的人:张捷。一个是自己最初“想见”、后来痛痕、现在痛痕加“不想见”的人:阿南。
不知是不是谁的故意安排,把贝贝安排到了正座上,把阿南安排在了贝贝的左手边,而张捷则坐在贝贝的正对面。张捷的两旁,正是两江舵主欧阳雷、欧阳风。
见到张捷,贝贝内心的感触很大。怎么说呢,过去的种种一齐涌上心头,贝贝甚至有一种幸福而伤痛的冲动,离别这么久,总推说没时间,其实是害怕再见到她,但心中没有哪天不想她,没想到在这里竟又相见了。
她应该过得不错,气色比以前强多了,越发地显得成熟妩媚,看看其他几个男人的总是跑到她身上的不怀好意的目光就知道。而阿南猥琐的发形配上龌龊的长相,穿在他身上的名贵的西装也瞬间贬值。
若在以前,贝贝早一拳头打过去了……
除了他们两个,最吸引贝贝目光的是他右手边的一个中年男子。这中年男子面容不老,却给人一种历尽沧桑之感,尤其是他身上流露出来的那种霸气和王者风范,更让人忍不住地多看他几眼。
这个人是谁?
贝贝没有见过他,却感觉对他很熟悉。
老朱觉察出了贝贝的疑问,轻轻地走过来伏在贝贝耳边,“李总,他就是王子豪。”贝贝感觉到,老朱说出“王子豪”三个字的时候,也难以按捺激动的心情。
八个字却让贝贝愣住了近八秒!
王子豪?这就是那个当年中原五省黑道老大的王子豪?就是那个把洪门压在北方不敢南下、把青帮踩在南边不敢北上的王子豪?难怪贝贝会有那么强烈的一种感觉呢。
不过贝贝心中也略略有些不爽,小怡的第一次就是让这个男人弄走的,不管是什么原因,贝贝心中还是有些窝火。
贝贝这时才看到,一旁的外围座位上有两个很熟悉的面孔:木笛和冰冰。冰冰还是冰雕一样冷寂不语,而木笛看到贝贝则是一副气恼外加鄙视的神情。
既然是黑道上的事,王子豪来多半是出山之后要分一杯羹了,可是张捷和阿南就没理由来了。张捷以前虽参与过洪门的事,但有一年多她都没有过问过了,怎么今天突然就到了呢?还有这个还不知道该怎样让他死的阿南,他来这儿干什么?黑道上的事情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从贝贝进来到现在,桌上没有一个人先开口说话,就是在贝贝过来时,也没有听到有人交谈的声音,沉默了这么久要爆发什么?
酒店外。
两名黑衣杀手潜伏在黑夜中。一名杀手把狙击枪瞄了又瞄,终于锁定在了贝贝的头上。
“嘭!”黑衣人模仿着枪声,只能又极不情愿地拿开了,问旁边的另一个同伴,“你说,南哥为什么不给命令让我们开枪呢?”
“看看对面!”他的同伴把夜视镜递给他,躺在房顶继续上看他的星星。
拿枪的黑衣人接过夜视镜往前边一看,镜中明显出现了几个人影,看样子也是和他们一样潜伏在附近随时待命的。“前面有人!”
他的同伴一点也不惊讶,“你再看看四周!”
那黑衣人往四面一看,“这……这里……都有人?!”
“那当然了!南哥想到的别人一定也想的到,如果一个人真的那么容易被干掉,那他肯定不是老大!”同伴坐起身子,“看你的反应,你是新来的吧?”
“是的。”
“我告诉你,刺杀并不能解决多少问题,说深了你也不懂,你就记着:有问题,还要用实力来解决的。就拿刚才来说吧,你要是开了枪,确实很可能就杀了他,但是我能保证,那样的话那里面的人一个都活不成……”
……
沉默了将近一分钟,每个人都各怀心事的盘算着什么,气氛太不和谐了。贝贝既然坐在正座上,就要拿出点正座上的威风。
贝贝清了清嗓子,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欧阳雷、欧阳风,你们先给这几位朋友做一下介绍吧!”有那么三位贝贝还真的不认识。
欧阳雷、欧阳风迎接时贝贝没有理他们,他们还以为是贝贝对他们很是不满,所以贝贝坐下后欧阳雷、欧阳风一直不敢说话。这次宴会是由南洪门、青帮共同提出举办的,当然,地点在南京,自然用的是两江的大名了。其实这次宴会前前后后、里里外外都是他们*办的,不关两江什么事,尽是让两江夹在中间受气。
现在掌门大哥发话了不能不听,欧阳雷、欧阳风对换了一下眼色,欧阳雷见欧阳风没有起身,就主动请缨了。
欧阳雷当然从贝贝开始了,他自己在贝贝右手这一侧,这样就是逆时针方向介绍,阿南就在最后垫底。
“这是我北洪门……”
“洪门!”贝贝声音不大可混厚有力,把欧阳雷吓了一个小激灵,赶紧改口道,“是……是是!这位就是我们洪门掌门大哥,同时也是大华夏董事长的李贝贝………李贝贝先生。”
欧阳雷没有想到介绍个人还真不容易,叫贝贝什么才好,李掌门大哥?李董?都不合适,不如把这些称号全部去掉,统一换成“先生”,虽然别人听起来不大舒服,在极大的黑道身份后面缀一个“先生”确实不很恰当,不过仔细想想也真的找不出什么更好的了,就这么着了吧。
但贝贝对于北洪门和洪门的纠正却让南洪门老大很不高兴,你这是神马意思?不明摆着说要灭了我南洪门吗?
贝贝随即换上了较为轻松的表情面对众人,真的像一个老大在给他的小弟们开会一样。
欧阳雷来到王子豪近前,略带着激动的情绪,“这位,就是昔日中原老大、后来退隐的王子豪先生。”
众人显然都已经知道,尤其是张捷,把充满怀疑和好奇的目光不停地在王子豪身上扫来扫去,王子豪还是刚才那个样子,泰然自若。
欧阳雷顺着逆时针方向接着往下介绍,“青帮老大韩青先生。”
“南洪门掌门大哥向南先生。”
青帮老大韩青嘴角左边一颗小黑痔惹人注意,如果这痔生在女孩身上,应该是个美人痔,可惜落在他的脸上,原本就不怎么地的面貌更加“腐败无能”了,韩青四十左右,一看就知是老奸巨滑之辈;而向南则一副深沉的样子,瞥着众人,不知心中在打什么鬼主意。
欧阳雷来到自己座位旁,“我是两江舵主之一的欧阳雷。”
要说欧阳雷介绍的一点没错,可就是给人一种说不清楚但却很别扭的不舒服的感觉。欧阳风有点后悔不该让这个善武而不善交际的欧阳雷来介绍众人了,气氛被他搅得一干二静,在座的可全是道上的顶极人物啊……
欧阳雷还要继续说下去,欧阳风赶紧起身对他使了个眼色,欧阳雷示意,冲众人点点头,坐下了。欧阳风接着很自然离开座位,恭手一让左边的张捷,“这位是从美国特地赶来的张捷女士。”
几个男人的目光再次被吸引到了张捷身上,不仅仅是因为她是在场唯一的一个女性。混乱的目光中有好奇,有惊讶,当然还有好色。张捷对这种情况早已习以为常,很轻松地含笑着环视众人,看到贝贝对自己微笑示礼,张捷很快回了一个大大的甜甜的笑。
欧阳风来到自己桌旁,“蔽人正是另一位两江舵主欧阳风,宴会之上有不周到之处还望各位老大多多包涵!”
贵宾桌是比较扁的椭圆形,贝贝和张捷各居两端,贝贝右手边四个人,刚刚欧阳雷已经介绍过了,左手边三个。欧阳风说完又往右挪了一小步,“这位就是洪门东北军将领肇宏。”
贝贝有意瞟了肇宏一眼,肇宏“很有礼貌”地回了一个轻视。
最后一个是阿南,“这位就是从来自京城的阿南先生。”
来自京城?狗屁!当年你不过是一个小混混,进入叶家也是垃圾一个,败逃之后不知在哪个村庄藏了一年多,过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现在投了新主人,就成来自京城了?妈妈的……
九人全已介绍完毕,看来*黑道上的大哥们全到了。
贝贝举杯将老大的角色进行到底,“各位兄弟!……客套、客套、还是客套……(此处省略七十九个字)……让我们共饮了此杯!”
在座几人都很给贝贝面子,同时举杯一饮而尽。
饮完了开杯酒,众人又停下了,纷纷看着贝贝。贝贝纳闷了:看我干什么?
忽然想起自己坐在正座上,他们一定是以为我是举办人。妈妈的!好!你个举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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