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果园、牲畜养殖场的枯萎植株、草木、粪便等等,很快水泥封闭的沼气池就有了化学反应,通过水泥管,沼气送达到公国高级领导和研究院专家们的家里,最终在厨房用橡胶管接到特殊的铁制灶台上,只需用微燃的火绳来点火,灶头就能直接产生明火,火力强劲,并且无烟无害,这种令人震惊的奇妙东西立刻受到了极度的追捧,不过,30000枚金币的购买费以及每年2000金币的使用费,也着实令普通人望而兴叹。
有了新发明的镜子,塞拉弗把书房用大大小小的镜子妆扮起来,不是为了追求奢侈,而是为了方便晚上的工作。他常常只需点上两盏油灯,就能使整个小房间亮堂无比,约瑟男爵常会假公济私地跑来和塞拉弗一起批阅公文,事实上,他只是为了体验这种kuaigan,好在与别人的谈话中高傲地体现出来而已。
公爵还重新设计了城市的公共卫生和排水系统。
他准备在不久之后挖开地面,布置高大的水泥管埋入地下深处,通过井道与地面相连,所有的排泄物送入沼气场,污水则经过简单过滤,排入河道之中。
不光如此,他还在家里设计并用陶土烧制出了与管道相连的坐便器,这种舒适又干净的东西用水冲洗,没有额外的麻烦,也不会像马桶一样在天热的时候产生难以忍受的臭气。索尼娅公主殿下经常前往他的居处喝茶,也经常兴致勃勃地走入那摆放着一排排绿色植物的洗手间。
除了公爵阁下的卧室不允许随便进入而不能加以探究之外,他生活中的几乎一切行为都在为人乐道。*式的食品与多种多样经典考就的餐点方式,让人迷恋不已。享受过一次宴会滋味的科尔特斯甚至在此后对巴尔波亚和塞索斯说过,除了*菜,他也许再也不想吃别的东西了!
此时的塞拉弗还不知道他的这些行为,会对酷爱流行元素的贵族们有多么巨大的杀伤力。
人们也由此认识到公爵阁下话中的涵义:生活品质是由观念决定的,有着什么样的观念,就有着什么样的生活。
这同样也是身为文艺复兴旗手的列奥纳多·达·芬奇大师会如此推崇塞拉弗的原因之一。
他的思想随时能够擦出思维的火花,跳跃着创造性的光芒,他能够影响数代人,会把旧的中世纪的思想桎梏完全击碎,并让人们随着他的步伐前进!
对此,已经没人怀疑。
科尔特斯召开会议,先让所有人知晓他的战略意图。
玛丽娜原先在部落中名叫马林切,由于她已向“特立尼达公爵”塞拉弗宣誓效忠并决心信仰天主教,在接受巴托洛梅主教的洗礼之后,改名“玛丽娜”,即被任命为远征军参谋部少尉参谋。
少尉这一级军官,是科尔特斯作为远征军副司令所能授予的最高职衔。
科尔特斯对玛丽娜惊为天人,不过他显然对塞拉弗曾经作出的“预示”非常之震惊,并且他认为凭着玛丽娜的容貌,必然会成为公爵阁下的情友之一,因此他也只好把他的满腔**,发泄到其他的印第安女仆中。
玛丽娜长得清秀妩媚,眉如远黛,眸如碧潭,乌发如云,皓齿如贝,樱唇宛如花瓣一般,散发着诱人的芬香。14岁的她,体态动人,曲线完美,婷婷玉立,如果把她和索尼娅比较,公主殿下是一朵孤芳动人的高傲玫瑰,她就是一朵苞尖乍绽的洁白玉兰。
“根据以上情报,我们可以看出,托托纳克人等印第安部落,与阿兹特克人是世仇,他们不会那么轻易地屈服,而阿兹特克人最初是靠帮部落间打仗、充当佣兵为生的,他们对待反抗者一向比较残酷,这也为我们的征服计划提供了有利的条件。”
科尔特斯脸上浮现出冰冷的气息,最近的进攻不力使他的情绪有点失控,但不管怎么说,他并不觉得自己该懊悔或者自责,机会多得是,就看自己能否把握。
“我们的信使携带礼物,已经在塔瓦斯科海岸登陆,看来不久以后,就是我们再度出击的时刻!”他皱了皱眉,“玛丽娜小姐,我希望部落的老者会提供较为详细的天气情报,上帝保佑我们避开可能的风暴!”
“这没有问题,大人。”玛丽娜低眉顺眼地说道,“玛雅部落收养有许多加勒比族的奴隶,他们对海上天气变化最为敏感。”
“阿吉拉尔神甫,您怎么看?”
“我也觉得阿兹特克人很难被征服,但如果我们能在他的敌对者中结成联盟,那么特诺奇蒂特兰城不难攻下。愿圣母玛丽娅保佑此次行动顺利,或者那些土著果真会像特立尼达公爵说的那样,神奇地臣服于远征军的膝下。”阿吉拉尔说到这里,忍不住有点好笑,不过科尔特斯的表情,却远比他想像的要慎重得多。
“这一定会实现,请各位千万不要当成戏言!”科尔特斯谨慎地说,甚至双手合拢在*前,闭着眼睛默默地祈祷了一会儿,“经过了这些日子,我对公爵阁下由钦佩、景仰变成了忠诚和崇拜,他能够轻易让您的灵魂升入天堂,也可以把他送入地狱!”
巴托洛梅主教隐约地知道塞拉弗曾对上校作出的预示,他还在自己的朋友,蒙特西诺斯主教的信中看到过相似的敬意,因此,他缄口不言,看着对面阿吉拉尔神甫那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除了上帝之外,这个世界还有别的神祗吗?”
“那只是你孤陋寡闻罢了。”科尔特斯毫不客气地反驳道,“我不主张同情异教徒,但我也不会像那些捕奴队员一样,如此残暴无道地对待土著居民,别忘了,他们才是新大陆真正的主人,而我们,不过是一群不请自来的侵略者!”
毫无疑问,这句话显然曾出自塞拉弗之口,除了阿吉拉尔,所有人甚至包括巴托洛梅主教,都会心地微笑起来,大家都没有批评科尔特斯用词不当的意思。
当然,这句顺嘴带出的话同样带给上校好一阵尴尬窘迫的表情。
他现在的身份,可不是客人,慷慨激昂的话语说起来虽然很爽,但爽过之后很快脸上就会发起烧来,有种火辣辣的感觉。
“我们的信条是帮助印第安人,救赎他们,好让别人不能再随便闯入他的家里,随便拿取他的财富,随便杀害他的家人,随便强奸他的妻女……这种事情不能再发生,所以在这块半岛上,我一方面派出信使去联络玛雅人,一方面派出精锐部队去搜捕那些该死的捕奴队。”
科尔特斯始终避免说出“万恶的西班牙”之类过激的字眼,他并没有为了土著,可以虔诚到数典忘祖的程度。
“好在,我们成功地抓获了他们中的大部分。”科尔特斯颇为满意地看了看大家之后,摸了摸自己漂亮的胡须,“与此同时,我们还向各部落传播这些对手的弱点,例如,他们的马匹和火绳枪并不是神器,他们没有刀枪不入的躯体,等等。不过,这些土著的武器真的只能称作垃圾,缀着黑曜石镶边的棍棒就已经弥足珍贵了,别说那些只是放在火上烤硬的木箭,这些东西想对付身披铠甲,手执钢铁大剑或金属长矛的人来说,根本就是一场灾难。”
达蒂穆克脸上有些不服气的神情,“上校,我不能同意您的观点。印第安人中没有胆小鬼,没有贪生怕死的叛徒,他们只是不知道对手的优势所在。我已经派人在周边的部落里散布我们的神将降临大陆的事情,并且根据那些西班牙人的特点,制定出许多行之有效的战术。例如偷袭、陷阱,或利用丛林山地做掩护,与这些敌人游斗。我们很快就能够用夺来的东西武装自己,那时候,殖民者必然毁灭!”
阿吉拉尔与蒙特西诺斯互相望望,都一副无可奈何表情地在*前画着十字,而科尔特斯心中竟然微微有些难受,他觉得曾经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背弃了教义,背弃了信仰,背弃了骑士精神,而现在虽然改过自新,却对于那种直言不讳的尖锐批评,仍旧非常不容易接受。
“为了塞拉弗公爵阁下,我可以做到一切。”
他这样想着,心情微微好了一些;达蒂穆克也很快被坎切斯拉住,示意他不要再继续讲下去。
望见冷场的局面,胖子乔凡尼船长咳嗽了一声,他拍了拍身旁的桌子,“科尔特斯上校,各位,我们还是研究一下从海路或陆路进攻特诺奇蒂特兰的有关问题吧。从第一次残余的探险队传来的情报,以及土著向导的陈述,我们已经有了至少一条路线可以通达阿兹特克人的首都。可惜这条道路在崇山峻岭之中,道路异常难行,而且丛林密布,很容易遭到偷袭。我建议,在塔瓦斯科海岸建立一个前进基地,建筑起完备的要塞,这样即使进攻不利,我们还能退守到要塞里等候援兵。现在关键的问题是,如此巨大的花费,究竟公爵阁下会不会因此而心生退意,毕竟,墨西哥的一切,还是未知之数。”
“我们现在的资金还有多少?”
众人都把目光投向第12商船队队长杜亚尔特少校。
有着不同常人的超大脑袋的瘦高个,沉吟地左右顺捋着自己的两撇大胡子,“上校先生,我们购买殖民地产品资助土著部落,这些花费比较多,约合12570金币,维修和打捞沉船物品花去1000金币,舰队补给截止今日共10938.45金币,但我们在墨西哥各土著部落里交换到的祭祀用金银器、水晶、玛瑙和珍珠首饰等等,已经足够补偿这些损失,况且从本岛带来的特产品也广受欢迎,已经有等同31万银比索的收入。如果上校想在塔瓦斯科海岸筑城,我最多能提供3.5万金佛罗林。”
“已经足够了!”科尔特斯闻言,沉闷的表情一扫而空,“我没有想到公爵阁下计划得如此周详,我们完全不用考虑退路的问题。现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发动更多的部落加入反阿联盟中来,我计划动员一部分精锐,率领联盟的多数兵力,从尤卡坦半岛往西走陆路强攻阿兹特克人领地,而我们的舰队,则先行于海岸边扎住脚跟,尽量抢夺筑城的时机。”
“我想,要保住阵地不失很容易,但要建立起一个可以长期驻守,能成功消除来自陆地和海面威胁的要塞,就必须动员全力。6000人是舰队船只的极限,我想这个数量的印第安劳工,一定能够帮助我们这项任务!”杜亚尔特说道。
“同意。”
“同意!”
一时所有人都纷纷表示赞同,科尔特斯想了想,抽出剑来,狠狠cha进桌子里去,剑柄不安地晃动着,“很好,这一次不成功、则成仁,杜亚尔特少校不参加进攻,他会把所有船开走,如果我们不能攻入特诺奇蒂特兰,那么我们就将无路可退,战死墨西哥!”
众人被科尔特斯突如其来的强硬态度搅得心头一阵紧张,当他们下意识地答应之后,才发现上校先生满脸狰狞恐怖的神色,很明显刚刚他的话并非是句无的放矢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