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都是灵正带动着我的。
不过,我还真是关注了那些撩汉的技能,照葫芦画瓢应该没问题吧。
我的手滑向了灵正的脖子,盘旋几下,缓缓向衣领里滑去……灵正突然抓住了我滑向他胸口的手,我挣扎两下没挣脱,他把我的两只手合到一只手中,另一只手抵在我的后脑勺上,极度宠爱又残忍地道:“初一,明日是极阴之日,极阴之日前三后四,不得行房事。”
什么?!!!我居然忘了这一茬!!!心里有什么东西碎了满地。
我眼睛一花,身形摇晃,随后由梨花树上往地面跌去。灵正在半空中接住了我,手指关节在我的脑门上轻轻敲了一下。落地后,他一本正经地道:“既然当初入了玄门,便要遵守规矩,否则天谴难逃。走,我们先进屋看看。”说罢把我的手一牵,轻车熟路地走过院落,开了那两层楼房的大门,走进去,里面一片漆黑。
灵正往右走了几步,我听见又一扇门开的声音,接着一双手覆在了我的眼上,眨眼间原本黑暗一片的指缝里传来了丝丝白光。
是灵正打亮了房间里的灯。
过了几秒,灵正把手拿开,我眯着眼睛看了看。整个房间以紫色调为主,配以灰色与粉红,极显雅致与温馨。落地镜占了整间屋子的三分之一,衣柜很高,一张双人床与书桌对面而放,床上的被单是粉底大白圈的图案,两个同色系的枕头中间,放了一个淡蓝色的婴儿枕。枕上整齐地叠放着一块法兰绒围巾,想来应该是夜里给睡在这里的婴儿盖肚子的。
婴儿睡觉最爱踢被子,肚子是得要护好。
若从风水的角度来看,这房间里首要不该放的,就是那面大镜子。它太大,且摆放的方位在背南面北,也就是说正对鬼方,容易在整个屋子里形成鬼煞阵,谁住在里面谁倒霉。但这间房间好像被高人精心布了局,乍一看以为是风水冲煞,实则是保平安的格局。因为那床角与桌角都是圆弧,尖角冲煞,圆角化煞。且靠东方有一组低矮的组合柜,恰到好处地将这化煞放大无数倍,再加上家里摆设错落有致,物件收拾得井井有条,潜移默化地影响了整间屋子的运势。由原来的霉运,转成了小吉。
我凝神仔细感应了一下,原来这里是一处阴关口。
难怪……
难怪灵正会这样布下风水一局呢。
“咦?奇怪了,灵正,你生活的那个年代应该是千年前啊,家具什么的应该很古风吧,可这里的摆设怎么这么现代啊?而且……”我到处打量着房间的摆设,“这里怎么看起来那么熟悉啊?”
灵正伸手摸了下桌子,然后把手平放在胸前。
过了一会儿,他说:“这里有外婆的余息。”
“啊?外婆来过这里?”
“嗯。”
“那外婆是什么时候来的?她怎么会知道你家呢?”
灵正摇头,表示他也不知情,“外婆的灵力恐怕已经超出了我们所能想象的范围,一旦灵力达到一定境界,便可知生前身后事,初一,外婆既然能找到这里,便说明她已晓得所有事情,你多留意一些,莫要让她自取性命。”
“嗯嗯,我明白了。”
书桌摆满了小物件,我拿起其中一个七彩泡沫的风车,突然兴奋得大叫起来,灵正见状,也弯嘴浅笑,轻摸我的头发:“这是初一三岁那年,在儿童乐园跑步比赛,得的第一个奖品。”又摸了摸挨墙的红色唐装娃娃,“这个是初一四岁那年,逛十五元宵庙会买的,你说这娃娃最像我,绷着脸不爱说笑。”
“哈哈哈哈……是啊是啊,没想到你还记得这么清楚啊。”
“初一的每一件事,我都记得。”
“真有意思啊,好像时光倒流了一样呢。”我的视线满屋子打转,耳朵听灵正细数我儿时的种种幸福。过了一会儿,他却突然不说了,我转头去看他。见他正看着角落里的一支黑色狼毫毛笔发呆,眼里蓄了些水雾。
“是这支笔啊……它还在!”我又惊又喜。
灵正愣了一下,回过神来,看着我浅笑,我脸上发烫,慢慢地说:“这是灵正送我的第一支笔啊,那时候我才、才七岁吧?我说你写毛笔字好好看,我也要学,可我却不用心,学了三四天就坐不住了,要出去疯,然后你就骂我,说我不争气,将来怎么会有了出息呢?当时把我气的呀,把笔丢进了河里……嘿嘿……没、没想到,还能再次见到这笔。”我轻轻晃动着灵正的胳膊,“其实,我把笔丢掉之后也很内疚啦。”
灵正嗯了一声,说道:“所以你就买了只类似的笔,放进笔筒里。”
“额……那个,我也是怕你骂我嘛当时。”
“骂你?小东西,我可舍不得骂你。”灵正刮了下我的鼻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