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墓,依然沉浸在我调戏灵正、而灵正羞射的世界里。
凌王墓吼了一阵儿,软下来了,扯着灵正的衣角:“大师兄,你帮我出出主意啊,大师兄!——这玉佩是通往金石村的钥匙,第九枚铜钱就在金石村里,只有我知道那个地方怎么去。嗯,你们要是不帮我搞定老严,我就把这玉佩毁掉。”
哟!还会威胁人了。
我对凌王墓甜甜一笑:“小师弟,这么着,这块玉佩既然你不想要,严警官也不要,那就暂时放在大师嫂这里保管,好不好呀?”
凌王墓眼睛一横:“你这个女人想得倒挺美!大爷只是奇怪老严为什么又突然不要了而已。”
我撇嘴:“那你直接去问他不就行了。”
“对啊!”凌王墓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水会都被溅到了桌面上,他站了起来,向屋外冲去,“我这就去找他。”
我定定看着凌王墓离去的背影,“灵正,凌王墓的智商是不是秀了下限?”
灵正微微叹口气:“孩子大了,留不住。”
“……我去!灵正,你思想越来越先进了啊。”我搂着灵正的脖子,欣喜地凑到他耳边,“都说恋爱中的男女智商为负数,你看凌王墓那傻样儿,诶灵正,我说,你的智商怎么还这么高呢?”
灵正将手里的杯子放下:“本王未遇你之前,智慧高于现在两……三……十倍。”
“啧啧啧,还本王呢,还高十倍呢,既然那么高,那前世我爬到你床上破你身的时候,你怎么不用你高出十倍的聪明来还击我呢?”
“正所谓,物极必反。”
“……”
“夫人,可有异议?”
我嘴角抽搐:“没、没有,嘿嘿……”
“既然没有,那夫人,可否能就寝了?”灵正猛地将我横抱了起来,走到门边,用脚把房门关上,我心里紧张起来:“灵正,你才刚醒,而且现在是白天呀,你怎么好意思。”我嘴上这么说着,顺手把房门给反锁了。
灵正低头,在我的唇上啄了一口:“在夫人眼里,白天与黑夜有何区别?”
我脸上越来越烫:“别夫人夫人,叫老婆。”
“你是城隍夫人。”
“可你已经不是城隍爷了啊。”
“你知道了?”
“嗯。”
“那好吧,老婆。”
灵正将我放到床上,欺身压了上来,轻轻挑起我的衣摆,慢慢将我的上衣向上推去,香甜的吻一点一点落了下来,将我的寸寸相思润湿,溢进了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朗朗夏日,晚霞浮川。
“灵正……”
“嗯?”
“都是我不好,害你成为了普通人。”
“依老婆的意思,如果我只是普通人,你便不爱我了?”
“我哪里是那个意思……”
“我还是城隍。”
“什么?”
我依偎在灵正怀里,与灵正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说到这里,我顿时心惊。在雪域三途河时,灵正明明已经不是城隍爷了呀,怎么现在又是了?
灵正在我的额头上亲吻一下,说道:“何三途并非授城隍印。”他将金龙杵祭出来,一条金龙从金龙杵里飞出,在我们的身边游弋,“初一,这就是城隍印。”
我忽然记起很久以前,凌王墓说的话,他说金龙杵认主不是简单的事,可是那时金龙杵偏偏就认灵正为主了。原来……金龙杵就是城隍印,它本来就是灵正的东西。不!也许,说金龙杵本来就是城隍的东西更加正确。世世代代,城隍爷并非是一个人,而是一种称呼,谁坐在阴阳执掌的位置上,谁就是城隍爷。
我问灵正:“李长玉为什么不收下金龙杵?”
灵正含笑看着我,淡淡回道:“因为你。”
“我?为什么?”
“因为……”灵正的唇再一次贴了上来,将我的所有问话都堵了回去。
我是先醒来的,我醒这几天,沈妍跟我说过,他们带我和灵正从三途河回到太白村里的时候,刘先生一家已经早就离开了,去村长家,村长说李长玉根本就不是他的亲生儿子,是他在山里头捡来的,村长自己还有两个亲生儿子,因此对李长玉并没有多在意。他听说李长玉死了,再也回不来了,也没有多伤心难过,只找沈妍他们要了一大笔钱,之后李长玉的事就不了了之了。
李长玉是个苦命的人。
前世,他身为皇子,被自己的兄弟手足追杀,遇到雪树灵,爱上雪树灵,为了得到雪树灵,他死后当了三途河的执掌,入十八层地狱,为雪树灵偷禁术之法。后来,被阴司通缉,封印在阴木藤千年。再入世,他依然是为了雪树灵,他为雪树灵投胎转世,成为李长玉。现在,他散去毕生灵力,葬身三途河底,永世不得超生。
我替雪树灵跟李长玉道个歉,谢谢你的付出,如果有来世,希望不要再遇见。如果一定要遇见,希望你是我的亲人,这样,我才能无所顾忌地“爱你。”
李长玉……
何三途。
何三途这个名字太遥远,不真切,我还是习惯叫你李长玉。
李长玉,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