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你要记住,给钱的事,宜晚不宜早,一定要等到所有手续都办完才能给,给的时候最好有第三人在场,所谓不见兔子不撒鹰,就是这个道理,明白吗?”
“明白也晚了。”孟澜叹气。
两万块钱估计是找不回来了,这个教训,代价有点太大了。
魏城自责道,“这事也怪我,是我忘了告诉你还有二房东这回事,如果我早跟你说了,你就不会上当了。”
“怎么能怪你,是我太笨了。”孟澜说,“我是不是真的错了,也许我就该听我妈和楚君的话,老老实实找个班上,做生意根本就不适合我。”
魏城侧首看了她一眼,“怎么,这么快就打退堂鼓了?”
孟澜沉默一刻,摇摇头说,“不,我不会轻易放弃的,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做成了!”
“这就好。”魏城说,“如果这个小小的教训都经不起,那才是真的不适合,打起精神来,接着找房子吧,相信你总能找到合适的。”
孟澜问,“刚才房东愿意把房子便宜租给我,你为什么帮我拒绝了?”
“你在那里干,就永远不会忘记今天上的当,我不希望你总是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魏城说。
“这样才刻骨铭心啊,时时提醒自己要警惕,不好吗?”孟澜说。
“不好。”魏城说,“不愉快的回忆是种折磨,积累多了,人就会变得悲观,不再相信世间的美好。”
“……”孟澜张张嘴,又闭上,她想说她早就已经不相信世间的美好了,可转头看着魏城,她又觉得,魏城其实就挺美好的。
他外表出众,重情重义,成就非凡,简直是个完美的男人。
这么完美的男人,值得拥有更完美的女人,而不是她这个半生蹉跎一无所有的离异妇人。
下午,季红从厉晨那里听说了孟澜被骗的事,打电话过来询问情况,一边骂孟澜猪脑袋,一边安慰她别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说自己当年创业时不知道吃了多少亏上了多少当才走到今天,说人就是在一次又一次上当受骗中成长的。
孟澜不想让大家都为她操心,反过来安慰季红说,“你放心吧,我没放在心上,现在正在外面接着找房子呢!”
季红这才放了心,挂了电话之后直接给孟澜微信转了两万块钱,让她先拿着用,不够再找她要。
孟澜没收款,说自己手上还有钱。
季红想起之前楚君公公病危时孟澜建议自己不要贸然接济楚君的话,有点后悔不该贸然给孟澜转账。
孟澜和楚君都是心思细腻的人,也许这样会伤了她的自尊心。
孟澜其实没想那么多,她只是单纯的觉得不需要,如果开店,肯定是要贷款的,如果不开店,她手里的几千块钱也够支撑一个月,所以没必要再拿季红的钱。
毕竟季红现在的状况已经不容乐观。
她的竞争对手越来越强大,老客户被撬走,新客户不再来,之前的员工被季冬折腾走了一大半,新来的员工业务生疏得很,没办法给客人提供优质的服务。
服务上不去,客人自然流失得更多,如此恶性循环,生意一天比一天差,眼看就要面临倒闭了。
也就是季红心大能扛事儿,换作别人,早就撑不住了,自己一点忙都帮不上,怎么好意思再拿她的钱。
沈克经过一番忏悔,重新认识到自己的狭隘和不足,振动精神去找魏城咨询开公司的事。
谈完正事之后,魏城把孟澜的事告诉了他。
沈克第一反应就是孟澜瞎折腾,说魏城,“你怎么不劝劝她,餐厅是那么容易就开的吗,东海一年要倒闭多少家餐厅,她什么都不懂,不赔死才怪!”
魏城说,“我劝了,但她决心很大,信心很足。”
“信心有什么用,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先上了一当。”沈克说。
“上当是不可避免的。”魏城说,“你敢打包票说自己这些年在职场就从来没上过当吗,你随便丢一个单子都不止两万,对不对?”
“不是一码事。”沈克说,“我丢多少单子,后面都能找补回来,她能吗,她就是一个与社会脱轨的中年妇女,心又软得没边,你说她能干什么呀?”
“这话我不赞成。”魏城说,“她与社会脱轨是你的错,是你的大男子主义限制了她的发展,她是心软,但该硬的时候也能硬起来,不然你俩怎么离的婚?”
“我……”沈克没法辩驳。
告别魏城后,他开车去沈煜学校周边转了一圈。
第二天,孟澜接到一个中介公司的电话,说有一个位置很好价位很低的餐厅要转让,问她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
孟澜怕自己一个人去又上当,就叫上季红和她一起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