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处就在于用一切绚丽耀眼的视角冲击迷惑敌人的同时,施招者可金蝉脱壳顺利脱身,在今夜这样的情景下,有月、有风、有树,六王在自然环境条件这样给力的情况下,施展这招脱围,的确再好不过了。
等风止、叶落,呼衍摩与众死士再看时,月光还是那月光,周边树上的落叶全掉秃了,黑衣人却踪迹全无。
呼衍摩大吃一惊,此人到底是谁?武功也太高超了,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溜走了,还走得这样无声无息,简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却就如此在众目睽睽下发生了!
呼衍摩的手开始发抖,他万没想到,钻蓝城竟然有如此身手的高人,竟然还夜闯他的帅府,很明显此人不是自己这头的,这下麻烦大了。
刚刚从太子府回来的呼衍摩,正在盘算着如何起事呢,回来就赶上了这一幕,呼衍摩惊出了一身冷汗。
今晚去到太子府,太子一五一十的叙述了自乌涂海回钻蓝城的路上,长公主与六王是如何挟持了他,还差点害他丢了性命。
呼衍摩一听,大怒,立马要告到冒顿那里去,稽粥却笑了。
“表哥,我以为只有我天真呢,原来你比我还天真,跑到我父王那里去揭发长公主和六王?”
“有什么不可以,他们已经做出了这样大逆不道的事,你这么太子,可是主上亲自定的,即便主上再宠爱长公主,再护着六王,此等谋逆的大罪,难道还能被包庇不成?”
稽粥摇摇头:“你以为我不想告他们吗?我一回来就想,可是我不能这样做,父王已经年迈,很多事他是力不从心,关键在于六王身后的势力我们不容忽视!”
停顿了一下,稽粥缓了口气,道:“更何况如今无凭无据,凭我怎么说,也都是一面之词,如果他们两个矢口否认,还能反过来告我一个诬陷罪,我这个太子就百口莫辩了,更何况母后的案件还悬在那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呼衍摩点点头,自己姑母做的事,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虽然自己手里握着二十万的兵,太子府上也有十万兵马,可毕竟都比不上冒顿直辖的那三十万王师“响羽军”。
论兵力呼衍摩和太子联合起来并不弱,可在朝堂上,文武百官都听信右丞相兰信的,冒顿也对兰信言听计从,呼衍摩和太子府的兵,也不是全听他们调遣,毕竟冒顿是王,而他只是领了帅印的大将军,稽粥只是太子,是未来的王,比起忠诚度,自己和太子府上加起来所有30万的士兵,最忠诚的对象,依然是冒顿王。
除非出师有名,他们才能听主将的话,但是如果让他们对抗的是自己的王,怕是也非常困难,因为所有分配给呼衍摩与太子稽粥的兵,都由当年跟着冒顿闯江山的那一万“响羽军”里的死忠兵士为将。
那些千夫长、万夫长们都与冒顿有过命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