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这评论有一个人相当同意,那就是司空静。
百草死了,这个跟了她三十多年的老仆就这样没了,让司空静一时很是难以接受。
“母亲,都是儿子太大意,只顾防着宁脩,竟然疏忽了宁子墨。”司空静长子司空林满是懊悔道。
“你不是把他疏忽了,你是太小看他了。你以为上次宁子墨落到了司空磊的手里,就以为他是个行事冲动,武功不济的废材。所以你看到他,就想故技重施再捉他一次。可结果,你是大错特错了。”
司空静沉声道,“宁子墨在麻庄被司空磊给捉了一次,他还往那地方去,你以为他是为了回忆被捉的过往吗?他分明是将自己作为诱饵去钓你们去了,没想到你竟然还真往钩上撞,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司空静越说越是恼火,“结果为了护着你,平白让百草搭进去了一条性命。”
“儿子知错!”司空林认错,却还是忍不住道,“可是,上一次磊儿对上宁子墨时,宁子墨的武功还很低微,这次却突然厉害的渗人,这我实在是没想到。若是早知道他武功如此高强,我是绝对不会靠近的。”
司空静听了,幽幽道,“武功突然大涨,若不是服用了猛药,就是之前被压制了,绝不可能是平白成为高手。”
司空林点头,“母亲说的是。”
今日武功平庸,明日突然成绝世高手,这只存在于幻想。
“但服用猛药的话,对身体伤害太大,轻者残疾,重则丧命,宁子墨不可能会用。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的武功之前被压制了,现在只是服了解药释放出来而已。”
司空林颔首,“也只有这一种可能了。只是让人想不通,宁子墨为何要压制自己的武功呢?”
“我之前曾听闻,宁子墨并非是宁家的血脉,而是宁老头子在外捡的,至于他的身生父母是谁无从得知,只曾听说,宁老头将宁子墨带离的那一家,那夫妻俩死于自己儿子之手。”
闻言,司空林一惊,“宁子墨把他父母杀了?”
司空静摇头,“不确定!时间已过去太久,再加上宁老头做事相当缜密,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让人想查探都难。所以这些年,关于宁六爷的身世有无数个说法,但没有一个是得到证实的。”
说完,司空静眼睛眯了眯,“不过,宁子墨武功被压制必有原因。”
“嗯,儿子觉得也是。明明武功极高却压制着,若非不喜杀生,就是太过暴戾,易造杀孽。”司空林说着,想到宁子墨对百草动手时那见血不眨眼,一出手就好似能把人撕裂的神色,心里不由突突跳了跳。
宁子墨武功被压制,极有可能是后者。这么一想,司空林只感这位宁六爷邪的很。
“对了,司空星儿现在是什么情况?”
听司空静问及司空星儿,司空林脸色愈发不好,“她被宁脩公布了身份,被宗治定罪为制造边境暴乱的始作俑者,现在每日被葛家的人押着在街头游街,受边境百姓的辱骂。”
现在,司空星儿受尽屈辱不说,司空家也差不多成了天下的罪人。
制造暴乱,惹生灵涂炭,这已足够司空家遗臭万年了。
看来无论是宁脩,还是皇家都恨不得司空家尸骨无存呐。
×××
“宁脩,我已派人回京禀了父皇,我们明日既启程回京,你可有意见?”三皇子看着脸颊青红的宁侯道。
宁侯看着鼻青脸肿的三皇子道,“没有。”
“那就好。”
两人说完,不觉一致转头,看向院中嘴角红肿的苏言。
莫尘:画面诡异的令人发笑。
几个主子个个脸上都带着伤,凑在一起时,画面相当奇妙。
院中,苏言端着药,试了几试都还没下去口。
本来喝药只是苦,现在是又疼又苦。
“言言,你明天就要回京了吗?”
看到突然冒出来的六爷,苏言想把这药给他灌下去。可惜,这是压制她身上毒的药。所以,只能稳稳的自己端好了。
看苏言不搭理他,六爷道,“你要回京了,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所以……”
说着一顿,突然弯腰!
吧唧!
苏言只感脸颊上划过一抹温热,愣愣抬眸,看到的是六爷那带着一丝腼腆的笑。
那笑,好似苏言夺了他第一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