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一句话,六爷离开了。
宁晔品味着六爷那句满是威胁的话,看着时安道,“你说,我要将六爷刚说的话如实转告给宁脩吗?”
时安听了,想了一下,低声道,“或许不用大少爷您说,侯爷他已经知道了。”
六爷说抢亲,侯爷既然知道。那么,这句话侯爷定然也会知晓。
六爷的言行,一举一动应该都在侯爷的耳目之下。
宁晔听了,点点头,“你说的不错,既然瞒不住,那我还是如实的告诉宁脩比较好。”
时安:这个,还有必要亲自去说吗?
或是看出了时安的疑惑不明,宁晔不紧不慢道,“因为想亲眼看看宁脩听到这些话时的表情。”
时安:……
有时候感觉大少爷和侯爷兄弟情深,有的时候又觉得他们兄弟随时都可能反目成仇。
哎!只能说大少爷与侯爷两兄弟之间的相处之道,时安至今看不懂。所以,时常疑神疑鬼,猜测着他们什么时候开始自相残杀。
这边,六爷刚走出侯府,就遇到了浑身酒气的宁坤。
“咦,六爷爷?!这么晚上了,您这是要去哪儿呀?念经吗?”宁坤带着几分醉意问道。
“别叫六爷爷,叫六爷。”
六爷身后的青石,听了,抬头看了看六爷,又低下头去。
看来六爷爷以后只有一个能叫了。
在苏言不知道的时候,六爷爷成了她的专属,专属的称呼……专属的人!
宁坤不明所以,只是听六爷这么说,心里疑惑也没多问,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反正无论是六爷爷,还是六爷,他都是爷,没啥好纠结的,让叫啥就叫啥。
“六爷,你这是去哪儿呀?”
“去诵经。”
过去诵经是为跳出世俗。现在诵经,是为坠入红尘!
“六爷您真厉害。”宁坤对六爷的佩服是由衷的,真心的。
一个男子,在风华正茂的年岁,竟能定住心神与佛经为伴,宁坤佩服也不能理解。
佛经哪里有美人赏心悦目,娇俏可爱。
若是让他日夜与佛经为伴,宁坤宁愿死。哎,在这一点上他应该是随了他大壮爹了。
他爹是又俗又笨。而他,幸而只像了一个俗字,不然这会儿说不定也在普渡寺与他作伴。
父子两两对望把经念。想到那画面,宁坤酒都醒了一半儿。
见宁坤一脸敬畏的看着他,六爷淡淡道,“醉了就去歇着吧,别堵在门口晃荡,有损侯府的形象。”
青石:论损害侯府形象,三少爷可差六爷太远了。
三少爷只是喝醉了在侯府门口晃荡,而六爷则不然,他清醒着还总是想着去自己孙媳妇儿跟前晃荡。
但就算是这样,六爷训起三少爷来也是理直气壮,底气十足的,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比三少爷更过分。
所以,很多时候青石真的觉得六爷也是相当厚脸皮的。
“孙儿遵命。”宁坤不知六爷的不轨之心,所以依然恭敬有加,说完,看着六爷道,“六爷,孙儿有一个问题想问六爷。”
“嗯?”
宁坤正色道,“六爷,您把大哥的媳妇儿带走了,把二哥的姨娘带走了,为什么没把孙儿的内人,妾室也带走呢?难道她们连诵经的资格都没有吗?还是说,因为我不如大哥二哥聪明,有能耐。所以,六爷你也瞧不上我这房的人呢?”
宁坤觉得六爷偏心,略带不平和忧伤的问道。
青石:竟然比这个?三少爷为什么不跟大少爷和侯爷比比能耐呢?
宁坤:他有自知之明,比能耐比不过,所以才比这个的。
六爷眉头微皱。
青石:三少爷你应该庆幸呀!若是六爷真的把你的姨娘也带走了。那,你的内人可就危险了呀!一不小心就会成为你的六奶奶。
只是这些宁坤不知,所以继续执着的问道,“六爷,能告诉孙儿这是为什么吗?”
六爷:“因为的内人许氏温婉可人,秀外慧中!你的妾室聪明伶俐,贤良淑德,她们都不需要诵经,已是心怀慈悲。”说完,六爷走人。
宁坤:……
六爷刚才是将他的内人和妾室都给夸了一遍吧。可是,为什么他却感觉被明褒暗贬的挤兑了一番呢?
望着六爷离去的背影,宁坤眸色幽幽,带着一丝幽怨和迷惑,呢喃道,“不是说向佛之人不打妄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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