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闻言,老夫人抬头。
苏言眸色幽幽,“我感觉像是做梦一样,总觉得那躺着的不是他,总是觉得他还在外面忙活,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回来了。”
听到苏言这话,王嬷嬷背过身去,赶忙伸手抹了抹去眼角的泪花。
老夫人喉头发紧,伸手握着苏言的手,张口无声,喉咙里犹如被什么东西堵着一般,连话都说不出。
“老夫人,大爷来了,在外求见。”
听言,老夫人拍拍苏言的手,“你,你好好的,好好的。”
说完,老夫人由王嬷嬷扶着走了出去。
看老夫人离开,苏言眼帘垂下,看着手里的水,静默,少时,放下,伸出手指蘸了蘸水,在桌子上一笔一划的写着。
写完,看着宁脩这两个字,苏言扯了扯嘴角,伸手轻轻抚了抚自己肚子,缓缓叹一口气,起身走了出去。
另一边……
“母亲,我听冯荣说,你有事儿找我?”
老夫人点头,看着宁有壮道,“待宁脩下葬后,你就回去吧。”
听言,宁有壮开口,“回,回哪儿?”
“普渡寺。”老夫人看着他,“你这辈子没为宁脩做过什么,现在他人不在了,我希望你能尽到一个最亲最后的善良,在普渡寺对着佛主好好诵经为他祈祷,希望他来世能投胎到一个简单人家,遇上一个长寿的母亲,慈祥有担当的父亲。”
宁有壮听了,看着老夫人,“娘可是在怨我吗?”
“嗯,在怨你。”说着,盯着宁有壮道,“现在,那个让你感到憋屈的人不在了,你心里可舒坦了吗?”
说完,老夫人不等宁有壮回答,不再看他,转身离开。
……
宁侯的棺木在府里放了三日便下葬了,那一天,少有的好天气,阳光明媚驱散许多寒意。
只是满府的哭声,却让人心里依然甚是压抑。
府里的人几乎都去送葬了,而苏言没去,老夫人是不想她有个闪失,包括宁侯的棺木只放了三日就下葬,也是顾忌着苏言,怕她每日盯着,伤心伤神伤身。
苏言站在院中,望着那蔚蓝的天空,灿烂的骄阳,苏言怔怔出神,若他在天有灵,这天气就是他的心情。那么,他现在是已经毫无留恋了?所以,才如此的明媚吗?
“苏言。”
闻声,苏言转头,看宗爵爷站在跟前。
他什么时来的?她竟然没察觉!
宗爵爷看着苏言,想安慰,可不会,最后憋出一句,“你什么都别担心,万事有王府给你扛着。”
苏言听了,扯了扯嘴角,“谢谢你,哥。”
一个‘哥’字,让宗爵爷不由的摸了摸自己的荷包,看看苏言肚子,感觉不贪污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