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赶着去投胎呀!”
那满嘴粗话的样子,跟优雅漂亮完全不沾边。瞧着就一山野妇人。
宁晔看她一眼,看向时安,“你去丢。”
时安听了,愣了一下,很快明白过来宁晔的话意,当即从地上捡起一个土坷垃,飞身而去。少时……
“啊……”
“那个混账东西丢我。”
听到马车内传出的叫声,看着晃动的马车,苏言看向宁晔,宁晔:“早知道会被骂混账,刚才应该让时安用石头丢。”
苏言没说话,抬脚走人。
宁晔缓步跟在后,看着她,“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
“有什么可回答的?”苏言不咸不淡道,“爱不爱的什么,我不清楚。但,我这辈子就只认他。”说着,苏言停下脚步,看着宁晔道,“你说,如果我改嫁,他会不会出现?”
我这辈子只认他——这话尤在耳边。接下来她就来了这么一句!
女人的甜言蜜语跟男人的山盟海誓一样的不可信。
“你说怎么样?”
宁晔看着她,没什么表情道,“你改嫁试试,看我不打断你的腿。生是宁家的人,死是宁家的鬼,这点你最好记得。”说完,走人。
走出没几步,宁晔突然停下脚步,转头往外望去,正看到苏言对着他挥拳踢腿。
宁晔眼睛微眯。
苏言大喊:“宁脩,你哥他瞪我,他还要打断我的腿。”
“宁脩,你哥他欺负我……”
苏言喊声落下,宁晔还未说话……
汪汪汪……
一阵狗叫声响起,随着朝他们冲来,黑长的身体,尖锐的獠牙!
“别动,别动,不跑,狗就不咬。”苏言说完,拔腿就跑。
宁晔:……
“你们傻站在那里做什么?赶紧跑呀!”
不过就是一只狗而已,有啥跑的。
宁晔这样想着,抬脚,跑。
时安:被狗一追,什么情绪都吹散了,累的吐舌头,倒觉得心里不那么闷了。
回到家,看到宁有壮竟然也在,苏言愣了一下,“父亲,您老怎么来了呀?”
苏言本只是意外随口一问。结果,却捅了马蜂窝。只见宁有壮腾的就站了起来,“我来看看我孙子孙女,咋地?不行?”
苏言还没说话,宁晔喘着气走了进来,看着宁有壮道,“父亲,你怎么过来了?”
听到这话,宁有壮几乎跳了起来,火冒三丈,“我来干啥你管得着吗?管得着吗?”
听到宁有壮的怒吼,宁晔摸摸鼻子走了,苏言也不知声的进屋了。
百善孝为先,不能跟老人家顶嘴。他声音大,辈分大,火气也大,躲着就对了。
老夫人看宁有壮气的不止是脸红了,连眼圈都红了,总归是当娘的,于心不忍开口道,“要不,你别去普渡寺了,还是在这儿吧!”
“不,不用了,我歇息一晚,我明天就走。”说完,好似觉得气势不够,又怒气冲冲的补充一句,“大清早就走,不吃你们家早饭。”
说完,气哄哄的离开,啪的把门关上。
看那门被摔的哐当响,老夫人对着王嬷嬷嘀咕,“他不会去屋里哭去了吧!”
王嬷嬷:……
“你也知道,他小的时候可是最爱的哭的。”老夫人叹息一声道,“就因为他爱哭,小的时候我还给他梳过发髻,穿过裙子呢!”
王嬷嬷:大老爷都伤心了,老夫人这个时候回忆这些好吗?
翌日
苏言从李蓉的口中听到这样一句话,“言妹子,我今天在田里做活儿的时候,隐隐听到田里的人说,你婆家哥追着要打你,这是咋回事呀?”
苏言听了,就笑了,本想顺着成全宁晔的恶名,可想到若是让俩娃子知道了又该操心了。隋话到嘴边,改口,“没有,他不是在追我,他是跟在我后面帮我挡狗。”
李蓉听言,心放下了,笑笑道,“我就说嘛,你大哥根本不是那种人,看他的面相就知道了。”
苏言:李大姐还是这么不会看人。
“对了,囝囝和囡囡呢?还没起床吗?”
“起来了,在跟他们祖父玩儿。”
屋内,囝囝和囡囡看到宁有壮是真高兴。宁有壮过去啥样他们不知道,他们只知道祖父经常抱着他们抛高高,祖父对他们好。
“祖父……”
“哇,祖父,祖父……”
俩娃子好听话都没说,只是拱到他怀里不停地叫祖父,宁有壮顿时啥火气都没了。面子算个啥,哪里有孙女孙女好。
看他们祖孙抱在一起,就差抱头痛哭了,老夫人不知该欣慰,还是该无语。
“娘,我,我能不能留在这里?”
看宁有壮抱着囝囝,连颜面也不计较了,老夫人趁机道,“想留下也行!不过,你得守这里的规矩。”
宁有壮听了,想都没想,点头应下,“行。”
这会儿别说让宁有壮守规矩,让他守三从四德都行。
就这样,宁有壮留了下来,而宁晔又停留了一日便离开了。皇上派人来传,不回自是不行了。
宁晔不在,家里热闹一点没减,宁有壮天天在家带着两个娃子玩闹,老夫人坐在院中看他们笑闹,然后夸儿子,夸儿子,夸儿子!
宁有壮一天被夸的晕晕乎乎的,再次觉得不要颜面留下是对的。
而苏言,每天还是忙活不停,但寻找宁脩的事还是毫无进展,就在苏言望着镜子,怀疑等到她白发苍苍时候是否能找到宁脩时,一人忽而来到了她的跟前。
“夫人!”
看着眼前风尘仆仆消瘦,憔悴的人,苏言心跳不稳,“莫,莫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