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逃,除非是用铁血手段,否则再难控制局面,熊天成手底下不是没有能人,但此时此刻他们哪有那个时间和功夫,也没有这个威望。
张守国下手极其狠辣,一时之间李家军里头血流成河,更是激得那些士兵们逃的逃,跑的跑,有些人竟是连自己的武器都不顾了。
倒是也有人想要抡起兵器跟张守国来一个厮杀对决,但张守国有备而来,原本就是张家军的一员悍将,竟是连续斩落了两位敌军将领。
一时间张将军气势如虹,而李家军却兵败如山倒,最后有心的几个将领一狠心,竟是带着自己的亲信部队先跑了,他们一走,剩下的人更是溃不成军。
这头秦春沛与张守国会合,将李家军打的突破血流溃不成军,那一头闽大人也奄奄一息的被送到了四皇子的跟前,他还没开始抱怨,却发现四皇子的近况比他还要不好。
那一次坠马实在是厉害,四皇子不但伤到了两条腿,还伤到了自己的脑袋,就是人参鹿茸的养着,也不过是不死罢了,从那一天开始就没有醒过来。
四皇子一倒下,顾明远就慌了,经过这段时间的奔波,他若是还不知道自己压制不了手底下那些将军,那就是白活了这么多年了。
在闽大人还未来之前,四皇子的帐中发生了什么无人得知,只知道那些大人们不断的进出四皇子床前,而这位昏迷的皇子不但没有醒来,反倒是越发憔悴。
让闽大人觉得心惊的是,最后出来主持场面的不是顾明远,更不是明城任何一位将军,而是在大军拔营之前才归属到四皇子旗下的那位赵家大公子赵文睿。
闽大人以前在京城的时候也曾听闻过这位赵文睿公子的传闻,无一不是说他纨绔,仗着已逝长公主的威风和赵家的权势为所欲为。
但就是这位传闻之中的赵文睿赵公子,居然越过顾明远等人掌控住局面,甚至有几位将军旗帜分明的站在他的背后,可见这位的手段。
闽大人忍不住想的更多了一些,没有人能够在几日时间就说服所有的将军,怕只怕在他们还没到明城的时候,这个赵文睿就做过什么。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赵文睿许多年前就与家中继母不合,甚至公然与父亲说要断绝关系,虽说后来在官家的劝解下并未写下文书,但他在赵家却待不下去了。从那之后赵文睿就各处游历,若说他暗地里坐下布置的话,确实也有可能。
闽大人越想越是心惊,以至于都没有时间去哭诉四皇子的惨状。
赵文睿微微挑眉,似乎没注意到他的脸色,只是笑着问道:“闽大人,你不是与张将军同行吗,怎么这会儿自己个儿先过来了?”
闽大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四皇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醒过来,既然顾明远都没有意见,他现在也只能先听从这位大人的吩咐了。
“赵大人有所不知,一路走来,那张守国屡屡找借口推辞赶路,你可不知道,他偏挑着有贼匪的路走,一路走一路扫匪,哪里走得快,尤其是他那手下更是杀人如麻,嗜血如命。”
原本赵文睿一直是兴致缺缺的样子,谁知道听到这里忽然抬头问了一句:“杀人如麻?嗜血如命?你说的是哪一位将军?”
闽大人苦涩的说道:“哪里是将军,是他手底下的文书秦春沛,别看他文文弱弱的样子,杀起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每次都是满身血的回来,简直就跟魔王似的。”
果然是他!赵文睿心中想着,即使如今模样变了些许,看着也文雅一些,但那个人还是他记忆之中的人,绝不是表面看起来那般无害的。
赵文睿忍不住有些急切的问道:“哦,那秦春沛看着是个读书人,听闻还是个秀才,莫非还是武艺高强之辈不成?”
闽大人忍不住添油加醋:“可不是吗,冲出去杀人的时候劲头比谁都足,一副不要命的样子,哪里还有读书人的半分样子,简直,简直是有辱斯文。”
赵文睿瞥了闽大人一眼,淡淡问道:“既然那秦春沛大发威风,闽大人如何独自先来了?”
闽大人这才说道:“四皇子的消息传到张家军中,那张守国不想着前来护驾,反倒是打算袭击李家军,李家军人数是他的足足十倍,他竟是要自寻死路。”
听到这里,赵文睿忽然脸色微微一变,起身喊道:“来人,通知各位将军做好准备,随时准备迎击李家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