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天浙用过午餐就匆匆赶回去了,我休息了一会儿,也准备去公司,却接到商荇榷电话,说在门外等我。
“怎么了?”我出门,看他立在车前。
“那个杜兰德的底细查清楚了,他一直想要的是梵古的石雕画。”
“哦?”我弯弯唇角。
“他去找过梵古很多次,但是,作品难求。”
我点点头,“你要陪我一起去么?”
“你有把握?”他不怎么信任地看着我,“上次你也见到了,梵古根本就是个怪人……我可不要帮他种一个月南瓜……”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紧接着帮我拉开了车门。
“所以说啊,我才叫你一起,”我坐进副驾驶,冲他眨了下眼睛,“待会儿你负责抢走他的拐棍,我拿起东西就跑。”
“有这样的必要么,让你这么用心?”商荇榷发动起车子,突然讲出一句。
“嗯?”我回眸。
“我是说,”他语调恢复往常,“司天浙能遇到什么危险啊,就算有危险,他自己也有应急防护,需要让你这么小心么?”
我静默不言,脑海里想到今早看到的他背后触目惊心的枪伤,指尖不由紧了紧。
听说仙境村这个地方每家都不喜欢锁门,我们就着半启的大门踏进梵谷先生的庭院,年迈的艺术大师竟捧着一块屏幕很大的手机专心致志地研究着,老花镜后面的眼睛眯起一条缝,连我们进来都没注意。
“梵古先生。”我唤他。
“嗯……”年迈的大师抬起头,目光看见我,似乎反应了一会儿,“哦……是付小姐。”
“梵古先生,好久不见,您在干什么呢?”我凑到近前。
“我在完善我的Twitter(推特)个人信息。”他复又转向屏幕,按下两个键。
我跟商荇榷对视一眼,笑道,“原来您也像现在的小孩子一样,成了社交软件控么?”
“虽然不怎么习惯,但还是要让自己去接触。”他居然滑稽地耸了耸肩,将手机放在一旁,起身给我们倒茶。
“嗯,没错,”我抓住他的话锋,“很多时候思维是要转变一下,路才会越走越宽,对吧?”
梵古先生似乎听出我弦外有音,看了我半晌,狐疑道,“你来有什么事么?”
话已至此,我也不必拐弯抹角,“我确实是有件事,想请您帮忙。”
“哦?”
“您可不可以帮我做一幅石雕画,主题是柏林的圣沐泽教堂——被焚毁以前的。”
他眯了眯眼睛,“你是为那个叫杜兰德的人来的吧?”
“是。”我点头。
“不行。”他断然道,转身走向屋子。
“欸!”我追上前,“为什么?”
他不理会,脚步顿也不顿。
我不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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