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房门,一脸紧张的看着苍梧景鸢道:“四公主,你刚才那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苍梧景鸢一脸闲逸的坐到屋中的太师椅上,拿过桌上茶壶为自己斟了杯茶,凑到鼻尖闻了闻却是未喝,“张公公进宫为奴几十年,也算是宫中的老人了,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宫外男子入宫为奴必须要阉.割的事情吧!”
闻言,张全脸色明显一变,却还是硬着头皮道:“我处理宫中大小内务已足有二十年之久,这种事情我又怎会不清楚,不知四公主为何有此一问?”
苍梧景鸢抬眸看向张全,唇角轻轻勾了勾,冷笑道:“为何有此一问?做出让宫外男子男装女装混入皇宫当宫女这事的张公公,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为什么会这么问吧!”
张全原本以为眼前这四公主只是知道了张秀这个人,却没想到她竟然连张秀并非女子的事情和他在宫中的身份都知道,张全一张脸瞬间变的毫无血色。
可苍梧景鸢却似乎并不准备就这样放过他。
看了张全一眼,苍梧景鸢便继续道:“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子能扮成女子在宫中一呆几年都未被人发现,想必那张秀无论心智还是手段想必都有过人之处。而你又专门将他安排在女皇身旁服侍,心思昭然若揭啊!”
看着张全渐渐发白的脸色,苍梧景鸢语气骤然凌厉起来,沉声道:“张全,跟在皇夫身边做事不满足,你还准备将主意打在女皇身上不成?你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
闻言,张全噗通一声便跪在了苍梧景鸢跟前,满脸苦涩道:“公主明鉴,那张秀确实是男子无疑,但却并非奴才的儿子,而是女皇在宫外与我一旧识诞下的子嗣,我也是受不住我那身患重病的朋友苦苦哀求才冒险将其带入宫中来陪伴他生母一段时间,请公主开恩。只要公主不去告发奴才,今后奴才什么都愿意为公主效劳。”
重生前,在女皇订立皇位继承人之际,张全突然为女皇弄出一个文武全能的亲生儿子闹起大乱的事,苍梧景鸢自然没忘,因此她重生后便将第一个木标定在了内务府总管张全的身上,而张秀便是制约他的最好利器。
苍梧景鸢轻眯着双眸,看着张全直冒冷汗的脸沉声道:“之前你是怎么狗眼看人低,欺负我们清秋宫势单力薄的,本公主可记得一清二楚。接下来该怎么做,以张公公你的聪明才智应该很清楚才是!还有,我劝你别动什么歪脑筋,否则我敢保证在你动手之前,你的那点小秘密已经传到我母皇耳中了!不信的话,你大可以可以试试!”
“奴才不敢......”张全一脸如释重负的赶忙应道。
能在他如此严密的遮掩下还窥探出张秀的身份,张全现在可不会傻到以为苍梧景鸢只是个没用的废物公主。
他也明白苍梧景鸢今天来找他,而并非直接去女皇那揭发,肯定是有所图。在这种可以交易的情况下,他疯了才会冒着秘密被揭穿的风险对苍梧景鸢不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