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贾科从没想过他会问出这样一个看上去只有大哲人大思想家才会去思考的狗屁问题。但是现在他却不得不蛋疼地深入挖掘自己的脑海企图找到答案。
贾科一直以为自己只是在无穷无尽地轮回,总有一个天道在与他对着干,然而他到底什么时候开始轮回,他究竟是什么人,他却从未思考过……
他从没有想象过如果一切都是虚假的这个可能。
而这个问题现在就摆在了他面前。
七号正在替他调配营养剂。七号和他“梦”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同,他身材高大颀长,金色短发绿色眼睛,身材可以称得上完美。然而这一丝完美总让他感到有一些违和,直到刚才,他突然意识到七号是完美对称的。
每个人都有左右不对称的情况,右撇子的右手与左腿较为粗壮,人的左脸比右脸表情更多,有一只脚总是更长……跟不用说人脸上的痣与斑痕。
然而他的爱人,这个叫做“七号”的家伙,身体上无一处不是完美对称的。他似乎是个右撇子,但是左右手臂形状大小完全相同,面孔干净得找不到一颗麻点,哪怕是腹肌,也整齐得几乎像是复制下来的一般。
贾科盯着爱人看了许久,直到对方拿着一小杯黄色的“果汁”来到他面前。
七号蹲在贾科面前,深邃的五官与英俊的容貌和从前每一世的他都不同,然而眼神却让贾科感到万分熟悉。
贾科接过了那杯营养剂,又接着说:“你是谁?”
七号缓缓笑了起来,他动了动嘴唇,用极其轻微暧昧的声音说:“你爱人。”
贾科突然低下头拦住七号的后颈将他的头颅揽过来吻住了对方的嘴唇。
七号的身体是温热的,能听到他的心脏以一个很平均的速率在跳动。他的舌头是湿润的,当贾科吻到深喉时,他也没有一丝反胃的现象。他们像是隔了许久未见,这个真实的吻瞬间将他们的激情点燃,仿佛爆炸般让贾科无比清晰地感觉到过去的那七世都是一场虚幻。
贾科放开了七号,平静地看着他:“你不是人?”
“人造人,机器人——随你怎么说。”七号顶着贾科的鼻尖,没有半点不自在。他用手抚摸着贾科的后颈,舒缓他紧绷的肌肉。
贾科终于缓缓放松了下来,他看了看手里的营养剂,正想要喝下去,七号夺过杯子,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又迅速堵住了贾科的嘴唇。贾科只得吞咽源源不断而来的营养液,并且开始疑惑对方是不是有反刍的功能。
这个吻极尽绵长,仿佛传达了无尽的思念,贾科起先只是被动地吞咽,渐渐的他反哺回去,顶得对方的舌头只得往后退缩,微微粘稠的液体在每次舌尖纠缠之间都溢出一些,直将两人弄得气喘吁吁一片狼藉才算完成了它的任务。
事实上气喘吁吁的只有贾科一个人。
七号看出了贾科的狼狈和不满,忍不住笑了起来,用湿巾擦净了他的嘴角:“我是有身体极限的,只不过这个极限总比人类高一些。”
这就好像自己对象在面前说“我比你行”一样,贾科立刻就憋不住了,他伸手就把爱人按在了床上,虎视眈眈又充满高傲地看着他:“你还能勃|起吗?”
七号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可以试试。”
贾科差一点就要动手了,但也只是差一点而已。他都撕开了爱人的衣服,贴到他胸膛上去了,却突然停了下来:“我应该叫你什么?”
七号哭笑不得:“你想叫我什么就叫什么,为什么问这个。”
“免得我床上叫出好几个名字像是出轨。”贾科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七号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一来反倒把贾科笑软了。他坐起来顺手将七号也拽了起来,七号伸出手臂将他搂进了怀里。
贾科已经很疲倦了,他没有拒绝,靠在七号的肩膀上凝视着柔和的灯光。
“你可以给我取一个名字,”七号说,“我会把你设定成我的所有人,所有权限都将对你开放。”
贾科伸出手去摸了摸那完美的腹肌和人鱼线,又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当发现自己的肌肉甚至更硬后才满意地放下了手。
“叫解篌吧,”贾科忽然说,“箜篌的篌。”
七号只是眨了一下眼睛这个名字就被登记了,贾科没有看到他眼中闪过的一道蓝光。
被更名的人造人怀着不为人知的激动吻了吻爱人的脖子,将双手都搂住了贾科:“我爱你,贾科。”
他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不将自己的真名说出,但是既然贾科想要掩藏自己的真名,他也不会干涉。
“你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他的嘴唇贴在贾科的耳边,均匀的呼吸轻轻扫着贾科的耳垂,“当我发现我醒来了,而你还没有醒,我差一点以为我失去你了……你这个小坏蛋,永远都喜欢让我担惊受怕。”
贾科捏着解篌的手仔细观察他的手掌。那双手非常完美,没有任何老趼、伤疤,手心的纹路也不深。他猜想对方才“出厂”不久,还没有达到老化的地步。于是贾科问道:“你们这些机器人……都跟活人一样吗?现在回答我的是你,还是程序?”
“如果是程序,我现在能对你说一箩筐情话,”解篌狭促地盯着贾科,“但是现在我只想说,你的分身3p小剧场没戏了。”
贾科忍不住噗一声笑了出来,恶狠狠地咬了咬对方的完美的手指。纵然有再多不安,只要他在这里,还有什么是最重要的呢?贾科一向是个非常乐观的人,他对一切很豁达,也许解篌是他唯一的执念了。
“我觉得我的情况不太好,你愿意跟我说说吗?”
事实上贾科的情况远远不像他所说的不太好,而是太糟糕了。他的神经时刻紧绷着,这几乎是一种身体的本能。只有在蛇尾军校的时候他才这么警惕过。这种过度紧张让他无法接受除了解篌外的任何一个人的靠近。
贾科觉得他的“过去”可能不是那么美好。
解篌沉默了一会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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