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西抽空去了趟喜宴地产。
喜宴的上市计划已经提上日程, 秦宴正在准备上市的相关事宜,今年喜宴地产将和观澜继续开发剩下的废旧工厂, 一早就有新闻媒体爆出去, 低买高卖一向是商人投资的原则, 而喜宴地产开发这些旧工厂, 每平米的建筑成本不过四五千,却可以开发高层,利润极高, 媒体都在分析喜宴地产这一举动是否能把它推向全国地产第一把椅。
事实上在原著里,秦宴就是开挂一般的存在, 他的地产公司在后来越发壮大, 不久后他登上了富豪榜, 在富豪榜上霸榜多年, 原著里形容他有滔天财富,却始终独身一人,就连养女, 虽然养在膝下,却因为养女的心理阴影问题, 跟他不算亲昵, 秦宴一直孤身一人, 有竞争对手骂他,问他要那么多钱有何用, 连个儿子都没有, 死了不一样带进棺材!
要是说小芝麻是带着金手指的, 那秦宴就是金手指。
“方总。”路迟带着一干人出门迎接。
路迟下意识看向锦西,一袭红色工装裙的她既有女老板的干练,又像一朵棘手的红玫瑰,难以靠近,外人都说五色鹿的老板是个不外露的,平常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话也不多,可一出手就收购了23家旧工厂,捞到了地产项目的第一桶金,之前很多人不看好五色鹿开设子公司,如今却不得不服,在别人都拿几千万上亿资金拿地时,锦西几百万就搞定了一块地,且项目都在那三大省市,让人不服不行。
摊子一下子就铺大了,身家一下子就涨了,地位一下子就立了,就连路迟出去都被很多人打听锦西的事,甚至有人听说她目前单身带着孩子,想跟她认识一下,相个亲什么的。
锦西嘴角噙笑,视线越过他落在他背后的某人身上,某人表情没有起伏,只眼里有些许波动,自上次睡过,二人还没有深入交流过,说起来他们在外面又恢复到不熟的状态。
“方总。”秦宴挑眉,伸出手。
锦西立刻回握,却在要抽回时,感觉到手指被人紧紧握住,对方这一握带着明显的企图心,好像在宣誓自己的主权,锦西不动声色地收回手,面上挂着浅淡的笑,神色不变,就连说出口的话也带着冠冕堂皇的味道。
“秦总。”
“方总这边请。”秦宴的声音低沉且带有撩拨性,就像个低音炮,一说话就让人受不了。
一行人很快往会议室走,锦西和秦宴走在前头,其他员工跟在后面,二人刚走几步,锦西察觉到几个员工的注视,下意识微笑以对,谁知却跟坐在员工位置上的杭子琪对上了眼。
锦西视线依旧是淡,淡到毫无表情,淡到哪视线像是穿过她看向别处,丝毫没有聚焦。
杭子琪的震惊写在脸上,直至锦西看向她时还无法回神,她下意识眼神躲闪,察觉到这样实在输了阵势,又立刻眉头紧锁回瞪锦西。
她以为锦西至少会眼神波动,可她猜错了,锦西的视线只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就轻轻扫过,再也没有折回,杭子琪听到她问:
“你们公司的员工看起来很有精神。”
“方总公司的员工也不错。”
“不如秦总公司的。”
“过奖了,要我看,五色鹿的员工再好不过。”二人不知打什么哑谜。
锦西在秦宴和路迟的带领下去了会议室,所有员工都盯着她的背影,生生把他们划在了两个世界,杭子琪的内心久久无法平静,方锦西不是个服务员吗?她一直这样以为的,以至于她根本没把方锦西放在眼里,就好像方锦西天生是衣服上那不惹眼的灰尘,掸一掸就行,不需要花费任何心思去对付,那灰尘必然被她撵走,可她万万没想到,方锦西不仅不是服务员,且手头有一家享誉全国的知名公司,还跟喜宴地产有合作,杭子琪心里酸涩的很,她生来就没受过这种委屈,从未尝过低人一等的感觉,如今却终于明白,原来是这种滋味。
坐下时,杭子琪依旧不平静,锦西哪怕把她放在眼里她也舒坦很多,可方锦西的眼神分明没把她当成对手,平静得就好似自己不足以让她浪费时间,就好像自己才是方锦西裙子是的一粒灰尘。
周围同事还在议论什么,杭子琪却一丝也听不进去,紧闭的会议室门像是把两人搁在两个世界,一想到秦宴跟方锦西亲密的吻,她就恨不得把锦西的脸给撕烂,可她偏偏没那个资格,同事们打量的眼神都像在嘲笑她的自不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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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西这次来是谈合作的,观澜和喜宴不是第一次合作,这次需要谈判的是双方在接下来的项目里出资和利润比问题,观澜地产虽然是新公司,却在此次谈判中占据绝对强势地位,毕竟就连喜宴地产这种全国数一数二的地产公司,手头也没有观澜地产这么多块地,如今,除去御景花园,还剩下22家旧工厂的观澜地产,依旧可以傲视群雄。
谈判进行得很激烈,到一半时双方甚至一度吵起来,会议室众人吵得不可开交,每个人都黑了脸,相顾无言,只锦西和秦宴,自始至终都很淡定。
锦西抿了口茶,轻声道:“观澜这次合作也并非喜宴不可。”
这话一出,就连秦宴都挑了眉头。
“哦?”
锦西实话实说:“我们有地,想跟观澜合作的地产商不要太多,再退一步,我也可以自己开发,但据我所知,喜宴地产今年正准备上市,只怕你们更需要观澜手头的这些地。”
路迟以及喜宴地产其他人都气得要命,方锦西说出的话可真气人,这摆明了是要挟,她也从不避讳这一点,可大家都明白她说的是实话,国内再也没有哪家地产公司如观澜一样,手握22块地,且都是低买进来,这些地绝大部分在城中地带,多是因为政府规划的改变外迁工厂留下的旧址,这些地址周围住房的密度极高,开发小区绝对不愁卖,比在市中心买地划算多了,要知道市中心买地牵扯到赔偿问题可不是一般麻烦,大城市不比小城市,这边给房子一家要给好几套,而申城之类的城市人口密度又大,算来算去,定然是开发旧工厂来的划算。
“观澜再让一步,这样大家都好收摊子,咱们喜宴今年上市在即,拿出这么多钱去开发旧工厂,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我说过,观澜可以出资和喜宴地产一同开发,但利润比需要调整,观澜要以绝对优势控股。”
路迟的脸瞬间黑了,“这怎么行?我们喜宴地产的品牌是有的,卖出楼盘说到底民众看的是开发商,大开发商优秀的物业管理,都是大家考察对象,而观澜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我们两家合作怎么可能观澜占大头?”
说出去岂不是被人笑话?乍看之下,喜宴地产拿钱投资是吃亏了,可要是都如御景花园这样,房子还没盖,卖楼花就能把成本收回来,两个月清仓卖空,建筑商垫资前期的费用,就等于喜宴地产根本不需要拿出什么钱,就可以把楼盖起来,所得的都是利润,原本开发中地价便是大头,如今地不要钱,自然不能跟普通的开发比。
喜宴地产建立以来,就没有这样被人压制住,这锦西跟秦宴还是一对呢,不带这样欺负人的。
路迟下意识看向秦宴,心情写在脸上。
管管你老婆,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秦宴在他的注视下,神色未有分毫变化,反而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自豪感。
路迟彻底无语,这种我老婆不愧是我老婆的优越感到底是哪来的!
秦宴这是傻了么?一旦退让,将来吃亏的可是他的喜宴地产。
秦宴沉默许久,慢慢掀了眼帘睨了眼锦西,随即道:“这次两家合作,喜宴地产要占大头。”
“不……”
“听我说,此次申城开发结束,下面要启动京州的地产项目,京州我比你熟悉,不是有钱就能办成事的,很多关系弯弯绕绕,这些靠我们去摆平,自然不能毫无回报,因此,这次喜宴必须占六成。”
秦宴很快又道:“全国联合开发说起来跟申城一样,但喜宴地产在陌生城市站稳脚跟不是件容易的事,前期花费极大,且外地开发总比申城要难一些,你手头的地虽然稳妥,却不是绝对的,真有上头的人叫你吐出来,你吐也得吐,不吐也得吐,倒不如跟喜宴合伙,最起码你的地还是你的地。”
秦宴说得慢悠悠的,也不像是在要挟人,可他说的全在点子上,三个城市一起开发,说起来容易,实则比在同一个城市难许多,这其中有许多锦西摸不透的东西,而观澜地产如今虽是地产公司,也不是所有项目都具备开发资格,说到底,喜宴和观澜是谁都离不开谁。
但锦西也不会这样容易让步,很快让下面的人接着洽谈,尽可能为自己争取利益。
抛开别的不谈,锦西喜欢跟秦宴合作,这个年代下海潮带来许多疯狂的生意人,这些人毫无底线地做着生意,把市场搅得一团乱,这些人漠视规则,自我独行,与他们不同,秦宴虽然有足有的底气,却很遵守规则,他从不做特殊的那个,从不挑衅权威,也不去破坏规则打破底线,他赚钱时虽然胆子大,却不去触犯法律,在此方面他循规蹈矩的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人,这样的人莫名让锦西安心,如今大浪淘沙,只有懂得规则的人才能生存下去,秦宴这样做事的风格不会出格,你永远不会担心喜宴地产在不久的将来出岔子给锦西带来麻烦。
锦西喜欢跟秦宴合作,哪怕利润比低一些她也能接受。
几轮讨论后,最终定下来,喜宴地产占五成五,观澜占四成五,以此开启下列22个废旧工厂的改造项目,不出意外,这些项目若是全部做成,喜宴地产和观澜地产会霸占全国地产公司的一二把交椅。
谈完合作,锦西要去托班接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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