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婆子怎么回事。安安才是你亲生的孩子啊,到了现在你怎么还是向着老大?”
茹雪抹着眼泪说:“从她五岁到咱们家,到现在,三十年了,我早就拿她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看待了。你难道就没有那么想过么?”
徐德化也对着茹雪吼:“我怎么没那么想过。我现在只恨,我醒悟的太晚了,三十年,我养了一个白眼狼。
我和你都拿她当作亲女儿看,安安这么多年因为她受了多少委屈,也还是拿她当作亲姐姐看。可是你看她都背着咱么做了什么,嗯?她和官景逸在车上做那些事情的时候,有考虑过安安的感受么,有考虑过我们两个的感受么?”
徐德化和茹雪对视,两个年近六十的老人,那松弛的老脸上都挂满了泪水。
徐安然听着父亲的话,只感觉自己的心被扎的很痛的感觉。
“爸妈,你们都别说了。”徐安然嚷了这么一句,随后就站起身来把父母推出了房门。
关门前,徐安然看着母亲的脸庞,狠下心来说道:“已经很晚了,你们快点去休息,我也累了。”
砰的一声,徐安然将门关上,将父母阻隔在房门之外,徐安然的背贴着的门,慢慢的滑了下去。
徐安然哪里睡的着觉,坐在床头不过是彻夜未眠。
徐安然看着母亲哭泣的脸庞,在去机场的路上终究还是心软了,她知道母亲放心不下姐姐,就像她也做不到那么干脆的对官景逸不管不顾一样。
“算了,不走了,我找个地方把你安顿好了。”徐安然说。
就这样过去了十几天,徐安然每天都会去ICU病房里去探望官景逸,只不过不说话,也不碰官景逸一下,徐安然坐在一直旁边,看着官景逸,敛着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十几天如一日。只不过她在ICU里面呆的时间越来越短。
从一开始在里面呆一个小时,到现在她呆十分钟就出来了。
而这些日子,她没去看过徐雪旭一眼。
她恨徐雪旭,更恨官景逸。
但是她就是拿自己那颗心没有一点办法,哪怕是被官景逸伤的伤痕累累,却还是不能轻易忘却。
现在那个位置,时不时的总是会痛。
徐安然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不断的硬化。
真是可怕的发现。
谭邱许告诉徐安然,官景逸的求生意志很强,所以他的情况越来越好,目前已经度过了危险期。
徐雪旭也度过了危险期,只不过是植物人了。
徐安然临行前的一天,她照例到了ICU的门前,谭邱许问道:“今天不打算进去了?”
徐安然看着透过玻璃窗里面躺着的人,摇了摇头说道:“不了。”
官景逸对于徐安然而言更像是毒/品,需要徐安然这个吸食上瘾人去戒除。
就像是徐安然每天都在缩短和官景逸见面的时间一样,这也是徐安然戒除官景逸的一种方法。
到最后一天,她已经能够承受隔着玻璃罩子远远的看上他一眼了。那明天呢,或许她就能承受看不到他,或者只看他的照片一眼了吧。
“下定决定和他分开了?你不打算等他醒过来,两个人好好聊聊再走么?”谭邱许问道。
徐安然笑着摇头:“不必了,我想我已经快要把他戒了。这样不是很好么?”
谭邱许知道自己多说无益,徐安然现在根本就听不进任何人的话。谭邱许叹了一口气,说道:“随便你吧。”
徐安然晚上要会主宅收拾临行前的衣物,自从官景逸出了事之后徐安然就再也没回去过,期间张管家打过几个电话来,徐安然都挂断了,根本没接。
徐安然回去,刚进了院子,张管家就迎了出来。
“太太,你可算是回来了,先生他……”张管家欲言又止,心疼的看着徐安然消瘦的小脸,十几天不见,她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衣服露出来的手腕瘦的都皮包骨头了。
“怎么瘦成这个样子?”张管家心疼的说道。
徐安然低头往屋子走着,说道:“张管家,我这次回来是来拿我的行李的,我要出国去了。”
张管家拧眉:“出国么?这么快?您不等先生醒过来……”
“张管家!”徐安然打断了张管家的问话,想到徐安然以后会和官景逸离婚,这个房子,包括房子里的所有惹以后大概都不会再见到了,徐安然心生起一股不舍来,又放缓了语气。“单位里要人要的急,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走以后,您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保重。”徐安然拉过张管家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