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官景逸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回到床上,可是麻木的腰椎……忽而想起谭邱许说的话,自己的可能会瘫痪,半身不遂。
谭邱许见状要将官景逸扶回床上,官景逸却狠狠的推拒开谭邱许。
官景逸的喉咙溢出一股腥甜的气息,吐出一口浓重的鲜血来,白森森的齿缝中都是殷红的血色,看着好不骇人。
“你别给我不识好歹啊。”谭邱许被官景逸推得向后踉跄了几步,又走上前去,拉着官景逸的胳膊,说道:“你就算想死也别死在这里,想死的话回家去,正好我们的床位还紧缺着呢。”谭邱许继续刺激官景逸。
官景逸还在吐着血,这个时候谭子豪和杜樊淼来看官景逸,看到官景逸这幅样子,立刻冲上前去。
谭子豪一把推开谭邱许,恶狠狠的对他说:“你们俩丫的多大仇多大怨,你快要把四哥气死了。”
谭邱许挑眉,脸别开,眼睛看向别处,眼前的谭子豪还是自己的亲弟弟呢,现在明显和官景逸这丫的一起站队去了,虽然大家是兄弟,但是多少让被谭家赶出家门的谭邱许心里有些不痛快,谭邱许幽幽的说道:“他气死不是更好,落的一干二净的。也省的我看他心烦。”
说完这话,谭邱许迈开长腿就往外走。
谭子豪和杜樊淼的蹲在官景逸的身边,打算先把人抬到病床上。
走到门边的谭邱许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似的幽幽的转过身,又加了一句:“安安给你发的离婚协议收到了吧,看过以后就赶紧签字吧,识时务者为俊杰!哈哈……”谭邱许仰头大笑的出了病房的门。
谭子豪在谭邱许的身后喊道:“老大,过分了啊你!”
杜樊淼对官景逸说道:“四哥,我糊涂了,看您明明是对四嫂动情的,怎么那天在出事的车上你还和雪旭姐……”杜樊淼话还没说完,谭子豪就捅了杜樊淼一下,示意他说话要掌握分寸。
官景逸死死的抓着谭子豪的月凶前的衣襟不撒手。
杜樊淼看着官景逸的动作,同谭子豪说道:“老谭,四哥是不是有话要对你说。”
谭子豪俯下身子,将耳朵贴在官景逸的唇旁听着。
“给我备专机,我要去见她,我要见她!”
谭子豪自然知道官景逸口中的‘她’指的是谁。
谭子豪面露难色的说道:“四哥,那种女人不值得您现在这样。那么绝情,她根本就是不爱你,你还去见她做什么!”
官景逸双眼瞪大,眼眶中噙着泪花,脸被憋得通红,只是死死的揪着谭子豪的衣襟不肯撒手,咬着牙齿,破碎的话语从他苍白干涸的唇瓣中溢出来。
官景逸重复的也只有那几个字:“我要去见她!”
官景逸最后因为体力不支晕过去,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他单单这么耗着,不配合治疗,不吃药,不进食,迟早会出事的。
“四哥,您醒了?”入目的是杜樊淼和谭子豪的面容,官景逸转动了干涩的眼球,偏过头去,只说了一句:“打盆热水来。”
在病床边的两个人皆是讶异的神色,还是谭子豪率先反应过来,让护工的准备了热水。
“你们都出去。”官景逸说。
杜樊淼和谭子豪都识趣的离开了,官景逸看着站在自己病床旁的男护工,又说了一句:“你也给我出去!”
“可是,总裁……”那个护工面露难色,受了这么重的伤,现在还处于半瘫痪状态的官景逸,怎么自己照顾自己。
“我说的话你没听懂是吗,给我滚出去!”
以前官景逸脾气绝对不是这样的,温润如玉的他早已经在徐安然登上去美国飞机的那一刻死了,现在的官景逸暴戾及易动怒。
那个护工只好退下去。
官景逸艰难的用手撑着自己的身子,靠坐在床上,以前轻而易举就能办到的事情,现在却比登天还难,官景逸咬着牙,小腿上的伤还钻心的疼着,如同把他整个人丢进绞肉机里面去搅烂。
官景逸解开病服的扣子,脱了上衣,那上面是大大小小的疤痕,新伤旧伤叠在一起。
他还是那个骄傲的官景逸,任何的脆弱,尤其是这满身的伤疤,他不想被任何人看到。
受伤的狮子是需要躲在角落里独自疗伤的。
官景逸垂下头,摸着小腹处的那一道伤疤,当初是为了救她所伤,可如今……
官景逸仰头笑了笑,热泪就从眼角流了出来。
“徐安然,你知道我现在恨不能亲手掐死你。你个铁石心肠、没心没肺的东西!”
国外时不时的传来徐安然的消息,并不是官景逸派人盯着徐安然,而是徐安然在推特上分享的关于她在美国的生活,总会有国内好事的记者拿出来和官景逸凄惨的现状做对比。
从推特上的照片看,她住的地方,还是医院给她安排的公寓,小小的一间,不过看起来家具什么的倒是很齐全。
从照片的角落来看,官景逸隐约看到他为她准备的房子的一角。
真巧,因为医院给她安排的公寓是在医院的附近,而他心疼她,当初准备房子选址的时候,也是选择了距离医院很近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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