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阿诚进来之后,官景逸对阿诚淡淡的吩咐着美国那边的事情,所有的事情交代完毕之后,他对阿诚说:“关于美国的一切,包括她现在住的房子和项目,任何事都不许告诉她。”
阿诚敛着眸,他知道自己不该掺和人家两口子的事情,但是很明显这两个人对彼此都有很深的误会,他没法看着这两个人都这么痛苦。
“先生,如果真的这样,那您和太太之间更难挽回了……”
阿诚的话还没说完,官景逸随手就拿起一个杯子对着阿诚狠狠的掷过去。阿诚本来有机会躲,但是没躲,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额头瞬间就肿起一块青红的包来。
“我说过,不要再和我提她!”官景逸动怒,怒火攻心,只感觉喉咙里一阵腥甜。
徐安然在美国生活了三个多月,对这里也很是习惯了,她也可以流利的用英语和人交谈了。
前段时间,徐安然所在的组别刚刚完成一个很大的项目,导师带他们出去玩。徐安然本来是想拒绝的,但是转念一想,毕竟是导师安排的,徐安然也就去了。
“喂,你看到没有,我最喜欢的华人男歌手竟然出现在这里。”一个美籍华人和徐安然岁数差不多的女孩跳着喊道。
徐安然顺着女孩儿指的方向望过去,只不过那双眼睛根本没放在所谓的男歌手的身上,而是放在穿了一身墨色西装,留着寸头的亚洲男人的面孔。
是阿诚。
徐安然本以为自己那颗毫无波澜的心,被扯了扯。
阿诚来了,那官景逸应该也在这里吧。
徐安然下意识的回身就要走。
走出没几步,胳膊就被人拉住,徐安然回头一看,惊诧的叫到:“阿诚?”随后徐安然的目光在阿诚的周围逡巡着。
“先生还在国内养伤,没有一起来。”阿诚仿佛看出了徐安然的心思,对徐安然说了一句。
看着徐安然还有些发愣的神色,阿诚叫了一声:“太太?”
阿诚放下了握着徐安然胳膊的手,毕恭毕敬的叫了一声。
徐安然脸上挂着疏离的微笑:“太太就不必叫了,我和你们家先生离婚是迟早的事情。律师函我已经发给他了。”
阿诚扯着嘴唇笑了笑,指着不远处的咖啡店,说道:“不介意请我喝杯咖啡吧。”
是徐安然很久都没有听到的国语。
和大家说着英文的时候,徐安然从未觉得自己还会有思乡的情怀,但是听到国语的时候,才能真真切切的感觉到,自己是有根的。
“好吧。”徐安然点了点头。
阿诚将一张银行卡从桌子的这头移向徐安然的那头。
徐安然看着那张卡有些好笑,嘲讽的掀起唇角说道:“是他让你给我的?”
阿诚说:“不是,是我自己这些年攒下来的。在外面用钱用的多,你收下。”
徐安然将卡推回去:“你的我就更不会要了。我有钱,足够在这里生活几年的了。”
“太太,我觉得您对先生有误会,当初您为什么不等先生醒过来亲口听听他的解释呢?”阿诚说。
“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只相信我的眼睛和耳朵。”他昏迷之中叫着徐雪旭我爱你的时候,不正是他给自己最好的解释么。
“太太……”
“好了,阿诚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就请回去吧,我也很忙的,如果今后有关于官景逸的事情,请你不要再打扰我,现在我一个人生活的很好!”徐安然起身,拿着自己的包,往桌子上拍了钱,就走了。
阿诚没告诉她,她现在所谓的‘好’而‘自在’的生活,都是先生为她铺设下的。
徐安然一个人走在大街上,那样子有一丝的颓然,站在大桥上,任由冷风如刀撕扯着她。
面前多了一张纸巾,徐安然狐疑的抹了一把脸,才发现手上早已一片湿,原来她又哭了。
徐安然仰天呵呵的笑了两声,将那个男人的还递给自己纸巾的手一把推开,踉踉跄跄的往前走。
阿诚从美国回来后,官景逸还是那一幅总是坐在轮椅上,在落地窗前放空的样子,也不怎么说话。
那天阿诚对官景逸汇报完工作的事情之后,阿诚试探的提了一句:“去美国旧金山的剪彩仪式上,遇到了太太。”
阿诚说完这句话,便用眼角的余光细细的打量官景逸面部表情的变化,却发现他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
这样的反应大概就是默许自己继续说下去吧,阿诚心里也有些打鼓,因为现在的官景逸特别容易因为一些小事动怒。
“她对我说……”
“阿诚,你最近话是越来越多了!”官景逸冷冷的打断了阿诚的话,那声音格外的阴冷。
阿诚自然不敢多说,识趣的退身出去了。
晚上的复健室内,官景逸不知道第多少次重重的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