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都期待着她能问一句‘你和徐雪旭没有上床吧?’
可是她心狠,两年的时间,她只说离婚,甚至从来没有问过一句,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官景逸现在虽然不怨她,但是并不代表他不在乎这件事。
“我没碰她,从始至终。”良久,他启唇解释道。
现在他要和她离婚的决心已定,是为了她好。两年前的那场车祸、父母当年致死的车祸,都是出自崔云之手,尤其可见崔云的手段。他要放开手脚去对付崔云,稍有不慎就会连累她,他不想让徐安然陪着自己冒险。
徐安然拉着官景逸的衬衫的手慢慢的滑落下去,唇角勾起一抹笑。不管官景逸爱的是谁,起码那天晚上他没有乱来,她也没有错信他,这也算是唯一的可庆幸的地方。
徐安然在两年前那个晚上的噩梦中,总算获得了一些救赎。
在官景逸说会和自己离婚的这天晚上,那颗心,竟然蠢蠢欲动起来,难道就是因为他对自己说他并没有碰过徐雪旭吗?
徐安然虽然很在意这件事情,但是两年前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分明是官景逸昏迷是说的话。
他潜意识里的说的话才是他的心里话不是吗,况且,这两年的时间里,哪怕是徐雪旭成了植物人,官景逸还是时常看望她陪她说话,还不惜一切的找医生为她做手术,而反观官景逸对自己,这两年分明是不闻不问的。官景逸若是不爱徐雪旭,怎么会对她如此。
“睡吧。”官景逸叹了一口气,说道,起身出去了。
徐安然进了的浴室,泡在浴缸里,她泡澡已经泡了一个小时了,手指的指尖都被水泡的泛白,没有了血色,水也有些变凉了,可她还是不想出去。
那漫漫黑夜无比孤寂的感觉,躺在床上之后,她的孤独的感觉和意识便会更加的强烈。
想到刚刚官景逸对她说的话,徐安然将头埋进水里面,水淹没她的头顶,她胸腔里的空气慢慢的变得稀薄。
她的脑子也从之前的一团乱麻变成了现在的一片空白,对官景逸不放手的话,她又不能不承认对官景逸在病房里说的那些她一直耿耿于怀,但是如果对官景逸放手,她痛痛快快的离婚的话,她又是做不到的!
该怎么办?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
在国外沉淀了两年的心,她本以为自己再次面对官景逸时已经有了足够大的定力,却没想到和一起几乎无异,在官景逸面前,她依旧是丢盔弃甲一般的狼狈!
徐安然的唇角泛起一抹苦笑,意识也因为缺氧的原因而混沌起来了。
以至于,她连浴室的门被打开都没听到。
官景逸本来已经决定睡下了,但是不知为什么,心底总是还有些不安稳,便打算来看看她,没想到打开卧室的门却不见她的身影。
因为刚刚官景逸一直在客厅那里守着,所以知道她一定不会是出去了。目光移到洗手间,里面也没有水流的动静,难不成在里面?
官景逸走进去,拧开浴室的门,她对官景逸又没有防备之心,定是没有锁门的,所以官景逸就看到了她把头浸在手中的那一幕。
她是不要命了吗?官景逸只感觉呼吸一滞,整个身子的血液都不流通了,官景逸慌张的迈开步子。
徐安然被一双大手从水中捞起的时候,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头发因为刚才在水中泡过的原因,乖顺的贴在她的头上,缠绕在她的颈子间。
官景逸的动作毫不怜惜,抱着徐安然的身子的手也十分用力的搂着,不一会儿,被官景逸抱着的徐安然的腰上就出现了一道红红的指印。
徐安然搂着官景逸的脖子想要挣扎,却在抬眼之间,看到官景逸那猩红的眸子,有些可怖,识时务的闭紧了嘴巴。
官景逸一句话也不说,薄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直线,下颌紧紧的绷着,徐安然知道这是他生气时候的样子,却不懂他为什么要生气。
“死丫头,你是想自杀吗?”官景逸将徐安然狠狠的抛在床上,徐安然光luo着身子在床上颤了两颤,转眼之间,她的身子已经被官景逸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了,只露出那一颗小小的却是湿漉漉的头颅来。
徐安然睁着无害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
她这才明白他的怒火从何而来,原来他以为自己钻到水里面是想轻生。
徐安然从被子里伸出一只肉乎乎的小手来,扯了扯官景逸的衬衫下摆,他衣衫尚且不整齐,衣服的下摆一半露在外面,一半塞进裤子里。她知道他刚才定然是着急了的,心里腾升起一抹暖意。
“别生气……”徐安然回国之后难得的对他柔柔弱弱的声音,明显是有示好的意味的。
官景逸被她的温柔的声音一下子就击中了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但是想到她刚才的做法,官景逸心中却还是一股怒气,硬着心肠,伸手将抓着自己的衬衫的徐安然的手拂开。
“我刚才不是自杀,是我脑子里很乱,很多头绪都理不清楚,所以才要闭气想让自己冷静一下的。”徐安然的手还尴尬的停留在空中,她解释,那双波光粼粼的杏眸里有淡淡的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