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缓缓抬起头,看着皇上,眼神清澈透明。
段锦文本来是紧紧闭着眼睛,等待拂尘摔到自己的身上,他等了好一会,睁开眼睛见到彩云挡在自己的前面,他的嘴巴张开,心里震动,想不到彩云居然为自己挡住了拂尘。
“父皇,我是太子的妻子,要是太子犯错,我也应当受到惩罚,只是,我是不是可以知道,太子所犯何错?让父皇如此生气。”彩云不卑不亢地说道,她不会露出任何破绽,虽然她在心里也恨不得让拂尘扔在段锦文的身上,看着段锦文被拂尘压到头破血流。
“这个畜生,”皇上扶住心口,皇后见到急忙上前为皇上抚摸心口,让皇上顺气,她看着跪在地上的段锦文一直紧紧皱着眉头,皇上顺气之后才继续说下去。
“这个畜生,宁安肚子里根本就没有孩子一切都是这个畜生,陷害原慎,这个畜生,根本就是罔顾兄弟之情,简直就不是人,还有宁安,居然就相信了他的话,可怜这个孩子,就这样死去。”
皇上指着段锦文,眼中简直要喷出火来,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和彩云在宁安公主的遗书中看到的大同小异,不过就是没有宁安公主所说的要为她报仇。
“父皇,你为何会认为是太子所为?”彩云还是很镇定地问道,她看了一眼段锦文,段锦文心虚地低下头,不敢和彩云对视。
“是这个宫女说的,她是宁安的贴身侍女,自从宁安死了之后,就一直藏匿在宫中,今天本来想偷偷出去,被人发现,她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就把一切都说了出来,原来宁安根本就没有怀孕,一切都是太子所为,他为了要陷害原慎,让宁安自杀,嫁祸给原慎。”
皇上想到当时段原慎的自白,段原慎放弃所有,甘心被软禁在王府就是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想到这个儿子,皇上又是一阵心痛,自己误会了这个儿子。
“说到陷害,父皇就是仅仅凭借这个宫女的一面之词就相信是太子所为?太子为何要陷害勤王爷?太子在之前的考试之中获胜,已经获得了大元帅的封号,太子的位置更加稳妥,试问,太子为何还要陷害勤王爷?”
“还有,宁安公主已经下葬,可以说是死无对证,当时太医已经诊断出宁安公主是怀有身孕,还不是一个太医,连续三个太医都是这么说,难道父皇怀疑这些太医的能力,这些太医都是当年先皇亲自挑选的,父皇,就算你不相信太医,也要相信先皇才是。”
彩云在进来之前已经想好了对策,为段锦文脱罪的说辞有的是。
“就算宁安真的怀孕了,按照这个宫女的说法,是太子的孩子,既然如此,太子为何不敢承担责任?”皇上被彩云的话问住,不过他的反应也很快。
“这个就要问宁安公主了,为何不敢告诉众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太子的,父皇,就算宁安公主的孩子真的是太子的孩子,还是不能证明宁安公主是被太子唆使去陷害勤王爷,眼前的一切对太子极为有利,太子不必要冒险,他难道就一定可以保证所有的事情都滴水不漏,无人知晓?父皇是太子的亲生父亲,知子莫如父,父皇应该了解太子才是。”
彩云语气很恳求,她知道已经不能否认宁安公主和段锦文有染,莫思淳作为宁安公主的未婚夫,调查得自然很清楚了,她也不想让莫思淳蒙上欺君大罪,只能承认这一部分。
“要是不是他唆使,那是何人所为?”皇上按住心口,彩云的话,多多少少对皇上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他半眯起龙目,瞪着段锦文和彩云。但是,皇上更加相信莫思淳的话,在皇上的心里已经认定,宁安公主的孩子是段锦文的孩子。
“可能是宁安公主自己的意思,至于真正的用意,我们已经无从知道,公主已经在地下安息了,皇上,这件事再追究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不如就此打住,你要惩罚太子可以借用其他的名目,要是被人知道这件事,对于皇家的声誉和面目都是一次很大的打击。”
“父皇只要对勤王爷做出安抚,你们本是父子和兄弟,大家互相体谅就是,父皇要太子向勤王爷赔罪也好,父皇,我知道我的父亲已经被升为左丞相,他对太子也是爱护有加,也一定会对太子做出惩罚,就请父皇看在这些事情的份上,原谅太子,要是父皇不原谅太子,我情愿长跪于此,直到父皇原谅太子。”
彩云低下头,语气坚决,头上的珍珠步摇发出清脆的声音。